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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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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二章

  麻奈美老师在上课时,特意吩咐闇月在放校后留下来。看到她一脸严肃,用
名为老师的盔甲武装全身的态度。闇月也就少有的像个学生,依了她一次。

  「麻奈美是想被调教吗?」

  看着把圭介和萌月都遣使开去的麻奈美,闇月的话中微带疑惑,因为她满脸
威严,全然没有女奴该有的样子。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直到麻奈美莞尔一笑,还送来一个带点妩媚的秋波,那名为老师的盔甲下,
才显露出成熟雅致的女性风情。

  「今天我既以是女奴的身份,想拜托主人服务,也是以教师的身份辅导闇月
同学的。」

  「哦……」

  看出闇月眼中大感有趣的表情,麻奈美知道,成功吸引着她了。要辅导集自
己的学生、主人和爱人身份于一身的闇月,可说殊为不易的。

  「我下身是主人的女奴,上身是九条闇月的老师。」

  现在这个时间,教员室内没有多少人,但是想等到一个人都没有就太晚了。
不过在已经后宫化的秋本学园内,纵使做出多无耻的事,也不会引来太大的惊
异,最多有些不请自来,赶都赶之不走的观众。

  「虽然早了一点,但我想和闇月同学,好好谈谈你将来的出路,是想就业还
是想升学呢?」

  端庄稳重的声音,是平日轻浮不重外表的麻奈美所少有的。不过为了强化老
师的感觉,她才刻意如此的。

  嘴上说着严肃的话题,麻奈美却从教师桌的抽柜中取出一根假阳具。那是异
于平常的伪具,倒不是尺寸,而是在尾端,是专供闇月咬着的遍平塑胶。只要咬
着这根假阳具,闇月就可以单纯的用头就干到麻奈美高潮连连了。

  用手在纸上,麻奈美写上:「请主人狠狠的调教下身淫乱不堪的麻奈美,拜
托。」然后拿给闇月看。

  「我又不是毕业生,怎么要谈这种问题呢?」

  「因为你是特别的……其它同学都会等高中毕业才决定,但是你现在就可以
了。」

  嘴上谆谆善诱的在吩咐,端正且略以轻淡化妆点缀的芳容,已抹上因兴奋而
生的酡红。不去在意教员室内余下的少数师生,在他们讶异的眼波之中,麻奈美
开始动手脱衣了。先是外套,然后是窄身裙。

  「可以谈谈吗?闇月同学的意向。」

  「这个……唔!我想要成为社会的黑暗支配者。象是议员,大企业家,甚至
政权幕后的金主,透过损献,从背后操纵这个国家,愚弄一亿国民于掌上。」

  感到体内忐忑不安,心跳加速的麻奈美,已经脱下她教师代表的衬衣,露出
一身香艳,满溢大人风情的紫色内衣,还有吊袜带和黑色丝袜。在庄重且让学生
有点惧怕的教员室内,她像个无耻的风尘女子,嘴角浮起淫荡浅笑,婀娜的站于
闇月的面前。

  叫麻奈美惊异的是,眼神愈感兴奋的闇月是认真的。这是正常人会有的梦想
吗?

  「好伟大的梦想呢!对老师来说,当然是希望学生满怀热情与壮志,朝梦想
之道轰轰烈烈的前进。可是,我也不能放弃一个教师的职责,就学生的能力去作
客观的分析,透供一他们现实可行性的评价。」

  「呼……呼……呼……」

  在善意与亲切的劝诱声之中,是欲火狂燃,又媚又浪的深呼吸。麻奈美已经
把她大人魅力代表的吊袜带和黑色长丝袜脱下。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抚弄这艳
丽肉感的胴体,为自己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眼中带着热切和淫乱的眼色,闇月配合着说道:「我认为这是可能的。纵使
我不用自己的姿色作武器。如今的我,能够调教出各具风情、形体千变的不同女
奴。靠着她们征战于床上,在这男人当道的社会,没有我攻不下的机构,诱不到
手的男人。」

  「最大的问题无疑是钱和权力。我目前的财产在政经界实在不算什么,可是
我是独家经营着专供社会上流阶层享用,卫生且有特色的色情事业的。我也不怕
有竞争对手,因为只要我运用客户门的力量,要维持着这专利并没有问题。」

  「我还有各种异常天开的后宫计划,总之就是做到,只要有钱,就可以让男
人们的各种性妄想,变成事实。财源滚滚是必定的,但始终不能一步登天的。恐
怕要花上一、二十年的时间。」

  「呼……唔……啊啊……」

  麻奈美终于把她香喷喷的内衣也脱下来,露出丰硕的豪乳,岭上双梅已坚挺
的站起来,而在丰腴白皙的大腿尽头处,是一片浓密的黑森林,熟女的腥羶气味
直传到闇月的鼻端。

  感到羞耻和屈辱的麻奈美,就在自己的学生情人兼主人面前,放浪的自慰起
来。

  像闇月这种对将来的计划,一个平凡教师的麻奈美,真有点不知如何处理是
好。

  「闇月同学那么有把握吗?」

  「有。甚至可以说,这对我来说好像太缺少挑战性了。老师很讶异吧!不过
其实,就以这间学校为例,教师之间不也勾心斗角,想争夺主任和校长等位置。
而且在我来之前,老师之间,还有教师与学生之间,就有多段桃色关系。大人的
社会,永远是外表光洁堂皇,内里藏污纳垢的。特别是在政治权力的核心,黑幕
重重权钱交易是正常不过的。市民们的选票在现实的作用,非常有限的。」

  解说到这里,麻奈美老师主动把闇月的轮椅拉近,用口含着假阳具,以一头
美人犬的姿态跪在教师桌上奉上给闇月。

  闇月用口舔弄了一遍伪具,老师与学生、女奴与主人之间点燃起火一样的热
情。然后她咬着假阳具的柄将之送进,爱蜜泊泊流出过不停,沾湿淫乱黑森林的
花穴之中。

  「呵呀!啊啊啊……唔……」

  虽然麻奈美今大的作为大胆而刺激,但她的对象是闇月。所以教员室内的师
生只敢偷偷观看,假装若无其事。

  「老师,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企业家和主管的人员,用公司的资金损
献给政党,视乎法律怎么写,贿赂和捐献还不是一样的东西。而政客们也以各种
政府工程的合约,回报大企业。官商勾结,就是现代拜金社会必然的事呀!甚至
媒体,又何尝不是受到这些掌权者的影响。制定法律和政策,从中为自己谋利。
有一句话说得好,赔本的生意没人做,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这么赚钱的事,怎会
没有人做呢!这个国家,可不像你看起来那么干净。」

  闇月和麻奈美二人交相刺激着麻奈美的花穴。当闇月咬着假阳具,颈项用力
抽送时,淫乱的女教师就春情洋溢的娇呼,爱液细水长流的沾满整张教师桌。而
当闇月说话时,麻奈美则主动的握着伪具,在自己的淫穴上抽送不绝。

  嘴中说着正经八百的话题,手上却在淫乱无耻的自慰,或由闇月安慰自己,
情景淫乱妖异。

  「总言之,那不是老师这种普通人可以接近的世界。普通人只有在政府的走
狗,警察支配下,乖乖的工作,以税金或专卖的形式,供我们这些特权者去榨取
走就行了。」

  「专卖……啊……好爽……那是什么?闇月同学……用力一点……老师需要
你……啊啊啊……唔……」

  放浪的欢愉叫声,传遍整个教员室,老师的麻奈美和学生的闇月,愈来愈热
切于这色情的辅导游戏中。

  「老师知不知道,日本虽然是经济大国,但在实质生活水平上,并不比邻近
的台湾、香港、日本和新加坡来得高。」

  「什么?……啊……这……可以说多点吗?唔!用力呀……」

  麻奈美的妩媚荡态,诱惑得人心思思的。哀喜交集的她淫声乱语个不停,手
中搓弄着自己的酥胸,和闇月交相用假阳具插自己的花穴。丰满的屁股尽显淫态
的不绝摆弄。

  「就以食物来说。政府制定重重的严格限制,透过审查,让进口的食物价格
不断升高。虽然我们的收入比刚才说的国家多一倍,甚或以上。但却也得花数倍
的钱去买食物。这当中销费者多付出来的钱,自然是进了相互勾结的政客和企业
家的口袋之中。老师如果有听新闻,其实也多少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不重要。」

  「啊啊啊……」

  淫乱的师生辅导在继续,刚刚麻奈美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大企业和政客从她的薪金中挖走了多少钱,她不在意。和闇月的意见一样,
眼前唯一重要的是清秀美丽,带点病态柔弱美的闇月,能咬着假阳具全力抽插,
让自己欢愉。

  「很……很累呢……」

  这样说的不是麻奈美,而是闇月,单靠颈部去活动,事实上颇为劳累的。

  用口把湿漉漉的假阳具咬着拔出,闇月干脆直接用舌头,在教员室内替自己
的老师去口交。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媒体和市民就像一个危险的食人鱼池一样。平日供大企
业家和政客们尽情索取。可是政客也不是一块铁板,互相之间互找把柄。一旦被
敌对的一方找到,而又不能以谈判解决。那随着丑闻爆发,他们这些支配者就全
掉入进媒体和选民的食人鱼池中,被嘶咬得连渣都不剩,以下台甚至入狱来结束
掉自己的人生。

  就像这个后宫学园一样,闇月在里面大可胡作非为,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万
一被人掌握到后宫内真相的证据,闇月的财富和权力可也就会一夕之间完蛋了。

  舌头撩拨开麻奈美的黑森林,巧舌送进成人颜色艳红的蜜洞之中,舔着老师
的淫水,丁香小舌在女体的最神秘处活动。鼻中尽是老师从下体散发出的香气,
让人愈闻愈兴奋。

  闇月现在感受到办公室性爱的吸引之处,就是在不应该和不能做的地方,做
出如此放浪形骸的淫乱行为,才够刺激。一面在说国家大事和自己人生的走向,
口中却把舌头放进老师的秘花,让她狂喜的淫声浪语不绝,麻奈美手上还配合自
己的动作在自我安慰。

  「老……老师总算明白了。可是这样的事好吗?赚那么多钱,有趣吗?」

  快意的呻吟着,麻奈美不忘给闇月以辅导。

  「钱的话,其实不用那么多。钱这种东西,连健康也买不到。但是有趣的地
方就在于,可以轻易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暂时停歇下来,闇月津津有味的吞咽着麻奈美泄出的爱液,以恶作剧的眼神
看着将可耻姿态,尽现自己眼前的女奴教师。

  「那么这根本不能算是闇月同学的理想嘛!」

  「细想的话,应该是不算,不过这样做很有趣。」

  「闇月同学你想想,当你回首一生,自己就把青春放在一件有趣的事上。不
觉得很浪费光阴的吗?」

  「不然老师想我怎样?应该是这样吧!」

  一语相关的,闇月在重重黑草之中,把香唇送上花蕊之上,张口轻咬麻奈美
老师的花蕊,让她痴狂的扭身挣扎。到她哀叫不绝时才松开,用舌头盘旋撩弄,
让老师陶醉在快感的波浪之中。

  「呼……啊……唔……啊啊,不要紧的。以我们的关系,闇月同学不用介意
的。我知道你身体对你的心灵一直带来重压。但是你细心想想,有没有值得你投
入一生的事。」

  一面品味老师美味的淫液,闇月媲算被麻奈美说服,在内心想着,什么是自
己最在意,最想做的事。重要到值得使用上梦想两个字的。

  「我想……我想象常人般过生活。不想再永远被绑在这轮椅之中。」

  闇月以哀怨悲凄的声音,说出内心最痛。同时为掩饰她的表情,乃埋首于老
师双腿间,舌头放肆的舔弄。

  「哈呀……啊啊啊啊啊啊……」

  又被舔到一个轻高潮的麻奈美,花穴内又泄了一次,好不容易从失神状态回
复,她才能继续辅导工作。闇月,她可怜的小恋人。

  「老师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想除非医学能有所突破。这不是个人能力所能
影响的。但是舍此之外,有什么对闇月同学来说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吗?我……我想萌月能原谅爸爸妈妈。也想,想自己能再次相信,
一度想抛弃我的双亲。还有萌月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圭介……圭介那傻蛋可以时
常陪伴着我。」

  「那么,对闇月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家人了……萌月和圭介也算是家人之一
吧!」

  「萌月不止是我的爱人,她简直可以说是我的一切。」

  「比起在背后支配国家,这件有趣的事。闇月何不想想,做一个主妇呢!一
个主妇的工作就是使家人幸福。真挚的亲情和爱情就如同健康一样,有千金难买
的价值呀!」

  「老师你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做主妇呢!」

  有点生气的闇月,轻咬在麻奈美的娇嫩花唇上,让她尖呼出来。脸上兴奋的
红潮未退之余,双眉为难的紧蹙在一起。

  「可是……所谓主妇,并不只是做家务的女佣。以闇月的财产来说,家务只
要雇女佣来做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关怀亲人的一份心思,嘘寒问暖的说话,细心
思考后送出的一份小礼物。甚至你只要开开心心的,接受亲人对你的关系,对他
们任性的撒娇就够了。」

  「因为家人之间的爱是无私的。」

  类似的大道理,萌月在有意无意间,不知说过多少次。可是始终没有像麻奈
美老师现在这样正式的谈。对自己的人生,总是自暴自弃的闇月,不禁认真的考
虑着自己、萌月和圭介的未来。

  如果自己或萌月和圭介结婚,以至生孩子和组织家庭。对这件她一直刻意不
去面对的事,闇月开始认真的在内心考虑。虽然如此,她可没有放弃在背后支配
世人这件有趣的事,大哥哥做得到的事,她也未必不能做得到。

  当然萌月放在第一位,圭介勉勉强强排个第二,用人为棋子,以权力和钱为
筹码,以丑闻为武器的黑暗游戏就排在第三位。

  被麻奈美老师成功开导的闇月,把螓首埋于老师的双腿间,舌头旋弄缠绕,
直弄到她在教员室内娇呼不绝,放浪狂野的达到高潮为止。

  舔唇着唇边的阴精,一脸透明黏稠的液体。闇月看着爽到神失的麻奈美,心
下多谢她的开解,同时重新思考自己人生的目标。

     ***    ***    ***    ***

  在这复杂的三角关系中,萌月希望圭介能取代自己成为闇月所爱的对象。

  圭介希望的话,若然可能他想要同时拥的双月少女。而在闇月来说已经由戒
惧圭介的存在,到慢慢容许他融入自己和萌月间密不可分的关系,最后她的想法
是……

  利用妒忌入手,的确是比直接向闇月坦言一切来得有效。因为任性、善变、
而受伤害的闇月,是绝不会接受萌月想要圭介取代自己的想法。

  而要如何让闇月将妒意转为爱意,萌月想过能否给闇月某种打击,再让圭介
来拯救她的心灵。但是最终她也不忍心这样做,自己在无意之间已经伤害得闇月
太深了。金钱和权力,对闇月来说都只是生活上的必需品,而不是心灵上的,要
给闇月打击,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离开她。

  不管用何种理由,萌月自己实在无法放心的离去,她也不认为如此程度的打
击,闇月承受得起。

  最后还是圭介说,再坚强的男人,背后都一定有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在默默
支持他。就让自己反过来作闇月背后的男人好了。

  这倒不是完全出自圭介的想法,是他自己从闇月与萌月相互依存的关系中领
悟出来的。

  一段恋情,可已经过风风雨雨而不被外力拆散,可是却会由于两人性格上的
不合,进而引起的隙缝,轻易的分离。

  要打动闇月的心,就要让她知道,自己是除了萌月之外,另一个默默支持她
的人。更重要的是,闇月喜欢凌虐女孩子,除了事业上的需要,就是出于妒恨。
在这方面,她和萌月是绝对无法协调的,从一开始就是萌月在让着她,任闇月胡
作非为。

  反而圭介作为一个男性,可以与闇月在这方面作分享。

  还有的就是默默伴在她身边。虽然闇月出于害羞,绝不容上洗手间时圭介出
现,但是每一天从早上开始。得替她洗面、喂早餐、刷牙、更衣,到上校为止,
喝一杯水、抓一抓痒都事都得要人代劳。而直到晚上也不会结束,因为闇月睡眠
时得要翻身。如果将每一件小事都列出来,就得把整张纸都写得密密麻麻麻的。

  对此圭介的反应,是比以往孝顺父母多了,因为那真的很惨。照顾闇月,不
会比照顾婴儿容易,而是更加辛苦和可怕,让他不能不佩服养育自己的父母。以
及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的萌月。

  圭介就曾不止一次抱怨,那不是人过的日子,虽然闇月美若天仙,心眼坏似
小恶魔。怀着色心去照顾他,或许可以支持三、五天,但绝撑不了一个星期。这
也就难怪可以锻炼出萌月那强健的体魄,和钢铁般的耐性。

  而圭介就只好默默的忍耐,去训练自己受苦和忍耐的能力。

  凌虐星子、麻奈美、加南、智惠和知姬,就成了非常重要的娱乐了。因为电
玩和运动都是离闇月而存在的东西,让她看着自己玩,闇月又怎会开心。而总不
能要一个少女,一天到晚都对着电视去打发时间的,何况闇月最恨的事就是看电
视。因为她不能参与其中。

  事实上在与闇月长期相处之后,圭介发现自己变得更清瘦了。而之前他可是
有一点发胖的倾向的。

  倒是圭介加入进来之后,萌月变得轻松了,心情也多少开朗了一点。不会在
整天全副心神牵挂在闇月身上。

     ***    ***    ***    ***

  这天萌月少有的患了感冒,而为免让闇月被牵连,遇到这种情形,以往都是
由专业的私人护士来暂代她工作的。不过目前全都交由圭介来做,护士只在上洗
手间时服侍闇月。

  面对显得有点憔悴的圭介,小恶魔好像更加有活力,更加想尽千方百计,去
让圭介更加辛苦。

  让圭介很想去大叫一声,救命。

  直到晚上闇月才安静一点,不用圭介再做这做那的。她就静静的看着圭介在
替她摺内裤,虽然这可以由女佣做,但这么贴身的东西,平日多数是由萌月,少
数是由圭介来做。

  她一个人,一天就换上三件内裤。第一次做的话是享受,而每天都做的话,
就不太享受了,何况还有其它众多吸引力不及内裤的衣服。

  「闇月何不试试,偶尔找爸爸妈妈来,一家人团聚。」

  圭介不想一直沉默,所以主动逗闇月说话。虽然知道萌月把闇月的父母看成
外人,但也不可能完全把闇月和双亲隔离。反倒是萌月的父母偶尔来探望女儿,
分担一下她深重的压力,让女儿能小休一下。

  「萌月说他们是叛徒,不会容许他们主动来见我的。」

  「哦!」

  看着闇月悲怆的神色,圭介知道自己不在意之间,碰着了她心灵的痛处。

  「为什么?」

  圭介轻抚着闇月寒凉的面孔,手上一片清凉。

  「因为萌月一直不肯原谅他们背弃了我这废物女儿,她一旦顽固起来,连我
都没有办法。倒是圭介,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呢!你不觉得我只是一个负担,只
会让身边的人麻烦的废人。」

  「是谁这样说的?」圭介严肃的问她。

  「还用得着说吗?我的爸爸妈妈和萌月的双亲是如何看待我的,我还不知道
吗?」

  「可是,对我来说,你可是非常重要的人呀!重要到我离不开你们两个。」

  「圭介是为了萌月,才做到这种程度的吗?」

  「一半吧!另一半是为了你。」

  难得闇月不发脾气,又如此哀伤惹人怜爱的样子,圭介大着胆子,解开轮椅
上绑着她的安全带,把她抱到床上,放在自己怀里。

  「讲大话,我值得你爱吗?」

  「值得。」

  短短的两个字,却流露着他的真心诚意。

  「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吧!」

  「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何况单是欲望,还能忍受得住留在你身边的,一
定是全宇宙的无敌大色狼。」

  「嘻!那有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呀!圭介在内心苦叹。刚才闇月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时,如果一
个不能及时处理好,让她心情变怀,那这一晚就有得他好受了。尤其是面对的是
自己,而不是萌月,闇月更是一点也不留情。

  「萌月不知身体情况如何呢?」

  「她怎会有事。我从没看过病人有她那么精神的。要病也应该是我先病呀。
说是要休息,还不如说怕传染给我。」

  对闇月的担忧之情,圭介只能用自己的苦况来转移她的想法了。

  「有一件事我想要对闇月说的,我喜欢你,真的,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存
在。」

  「你不知说过几多次了。」

  「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一直把我当作是来抢萌月的敌人。」

  「原来你知道的呀!」

  怀中柔弱的仙女,坏心眼的轻笑。

  「拜托,你表现得那么明显,谁会不知道。要不是萌月护着我,不被你找人
宰了才怪。」

  「是呀!最初还想找人让圭介在我眼前永远消失的。」但是现在不同了。

  不过这句话,坏心眼的闇月可不会当面说给圭介听。

  「你……你说真的吗?」

  「说真的呀!可是谁叫萌月那么看紧你,我怕她伤心可不敢乱来。」

  「那么现在呢?」

  「不会了!好像有点残忍。」

  「太过分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你才觉得让我消失,只是有点残忍
呀!」

  「这已经很好了,你还想怎样。」闇月就是这样,对圭介淡淡的爱意,远比
不上作弄他来得有趣。

  想你承认对我已经有好感了。不是当初把人当玩具的好感,而是把自己当男
人的好感呀!

  「趁萌月不在这里,我不再忍耐了。我要挑明了说,让我作你的男人好吗?
我可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不是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而是希望你成为我
的家人。」

  「你是认真的吗?」

  闇月的眼中闪着寒茫注视着自己。

  「当然了。」

  这句话说起来却没有意外的激动。

  「难道你非得要我被人打一身,或是为你而被人用枪指着生死一线,才会相
信。」

  「那替我叫保镖们进来吧!就用俄罗斯轮盘,试一次如何?」

  闇月说这句话时可是非常认真,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一阵难过的沉默,再转了无数个念头之后,圭介拿起了电话,接到保安室,
吩咐保镖进来。

  「你怕吗?」闇月挑衅似的问道。

  「是怕……说不定会死啊!可是更加讨厌你,一时感情冲动的不怕死,竟然
及不上我下定决心相伴一生。就像你和萌月拾弃猫一样,是拾回来的一时同情重
要,还是每天猫儿吃喝和陪玩的笨蛋重要。」

  「好了啦!我不是认真的。叫保镖不用进来了。」

  对圭川的决心,闇月内心觉得很是感动。她没打算从萌月身上移情别恋,可
是自己能相信温柔的圭介,他会像萌月一样长年相伴在自己身旁不离不肯吗?

  圭介接下来以更快的动作,通知了保镖不用进来。

  「你好怕死呀!」

  「拜托,我的好小姐。你刚才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呀!你的吩咐是要保镖在
手枪上子弹,然后对着我的头砰的一声来试我的真心。我是平凡人而己,怎能不
怕?」

  「人家又不是认真的!不过戏弄一下圭介,你怕什么。」

  难得有机会,圭介继续把闇月放在他腿上来说话。而微带愁绪,脸现忧色的
闇月把自己的心声娓娓道来。

  「至于我,我是怕你们两个厌弃我。你们都是健全的人,而我,却是一个负
担。我好怕萌月放在你身上的感情比我多。不要说她不爱我,就是她只是因责任
而服侍我,我都无法容忍。我喜欢她、需要她、爱她、也埋怨她和妒忌她。」

  一阵激动,让闇月眼中盈满着泪水。

  「就算要我用死来证明,只要你不是天天要我来一次,我也会证明我不想失
去你的。」

  闇月稀有的感到心中有一股暖意流动,她好想就此放心去信任圭介。

  「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我的生命全都倚托在萌月身上。只要她有意,随时可
以要我死,更莫说要我做任何事了。」

  「你别生气,也别跟萌月打小报告。可你想想,我有再多的钱和权力又有何
用,只要你们两个想,就可以把我隔离开去。把我所有的东西抢去,愈是信任一
个人,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他时,一旦被对方背叛,那种痛苦,你能叫我不怕吗?
当我年华老去时,你还会不会爱我。会不会你将来另有新欢。我会那么多疑,也
是很无奈的。」

  「就以现在来说……如果圭介要强奸我、要杀我,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
能做。我只能全心全意相信你和萌月不会出卖我,无论是任何情形,无论是面对
谁。」

  看着激动得淌下热泪的闇月,圭介万般怜爱的抱着她。事实上他从没考虑过
这一点,因为闇月在自己面前,长期都是以一个女皇的样子存在,谁也不能违抗
她。

  内心不由得想起两句话:「就是全宇宙都背叛我,他都还会支持我。」以及
「亲生的儿子,还不如身边的金钱来得重要。」

  圭介不可能要求闇月给他,合则离,不合则去,短聚短散的速食式爱情。

  闇月要求的,是自己就算与全世界为敌,都不会离弃和背叛她的爱。而作为
交换,不止她所有财产,就是她的生命,都会交托给他。

  「发誓不能证明什么。但是闇月,我还是要说,我由比良圭介,就是把你和
萌月和全世界比起来。我也宁愿选择你们。你和萌月都说过二人生死同命的,我
也一样,我绝不会在你们之中选择一个……一是我得到你们两个,一是你们不要
我,再没有第三种情形的。」

  「呜呜……我觉得现在的圭介,好像没有那么笨了,好像有一点点帅。」

  「你才是。经常以仙女的外表,做邪恶的小恶魔才会做的事。」

  闇月一时之间,感到心中满是暖意。这是自八年前意外发生之后,第一次有
人愿以用一切来爱她,和承担起她的生活。就是和萌月爱恨交缠的感情,当中也
包含着,萌月为了赎罪和补偿的杂质。

  有多少人愿意爱一个伤残的废人呢?尤其是不为她的财产。

  到目前为止,喜欢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他们都是喜欢一个美若天仙的娃
娃,他们绝不是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自己的。

  「还有一件事,萌月做不到的,但我由比良圭介做得到。」

  「少自大了!你这凡人有什么是萌月比不上的。」

  「就是陪你这恶魔一起使坏呀!」

  「你……哈哈哈……」

  闇月心身在无牵挂的放任笑出来。

  笑得那么自然真挚,没有一点狡诈和恶意,是善良纯真的自然笑容。

  「告诉我,自己明明是女孩子,为何那么喜欢欺负女性,因为你是同性恋的
变态虐待狂吗?」

  「你要死了,这样子说我。」

  「说吧!我知道的,就是和萌月你也没有正式说过。有些事是萌月做不到,
也不能和你分享的,但我可以。你是需要我的。」

  「少自大了。」

  「因为人家恨她们。恨她们有健康的身体、恨她们可以被人爱可以去爱人、
更恨她们同情我。」

  「连同情也要恨!」

  「没错!她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同情我,就像把我看成流浪猫狗一样。而且我
和萌月之间一直都是由她做主的,你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在她面前有多丢脸和不好
意思。」

  「看到别的女生,我就想她们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呢!外表正经,其实也会想
些色色的事。我总是想看她们在我的面前作为性奴,可怜悲惨的高潮,然后泄出
来。」

  「那样子好看吗?」

  「不好看你每次还不是看得眼定定的。」

  被闇月瞋怪的圭介,只能在内心辩解,自己是男人嘛!美色当前,岂有不看
之理。你自己是女孩子,反而做这种事,才是奇怪。

  「她们那种幽怨、耻辱、既喜亦哀的表情。真的很好看。还有就是,介圭你
不知道,对一个女生来说,在别人面前这样做是如何的可耻和丢脸。一旦她们在
我面前出现过这种姿态,就再无资格去同情我,只能在我面羞惭难堪。再也抬不
起头来。」

  「还有一些萌月比不上我的。」

  「嘿!你还有那里比萌月强的。」

  「我是真正的男人呀!可以让你怀孕,可以和你做真正的性爱。」

  圭介虽然嘴上嬉笑上说,可是他内心可是很得意的。因为他真的没有多少地
方,可是胜得过近乎完美的萌月。

  事实上闇月还有身体的缺憾,这最大的缺点。但是无论从外表、内心性格、
家财等来看。萌月都是完美的,她唯一不能算完美的地方,就是只为了闇月而一
起堕落过。

  虽然对闇月波折重重的追求,还没真正成功,但那可真是千辛万苦。不过圭
介相信自己还是会成功的,因为闇月有身体这个弱点,而在追求的过程之中,又
有萌月在后背支持她。

  反而是萌月,到现在为止,自己能够被她看得上,只能纯然的说是幸运。

  而除了幸运还是幸运。否则就只能说,她为闇月而选择了自己。

  圭介虽然感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还是感谢萌月的感冒,让他能有机会大
胆的表白自己。打破和闇月之间的隔阂,第一次能接直和她有心灵的交流。

  虽然如此,闇月内心还不是能坦然的面对。首先对由爱恨难分的两个人,变
成三个人,她就不知道能否真的打破大家心灵间的隔阂。而且虽然圭介是信得过
的,但是跟他坦白心事,还是会感到不安。

  最重要的,是为了得到现在的生活,她曾出卖过自己的肉体,还把萌月拖下
水去,而世上没有多少男人会接受这种事。

  何况虽然和大哥哥除了业务上的往来之外,已经极久没有做过那种事了。

  而问题是她和萌月,还是背负着大哥哥女人的身份。在决定让圭介接近自己
的如今,她们迟早是非得除去这身份的,而这会引起什么问题,连闇月自己也不
敢想象。

  可是,既然是真心诚意的爱。就应该把自己的所有付出去,而且闇月也可说
是一直培养实力,为从大哥哥身上独立而努力的。现在作出脱离关系的决定,虽
然是不成熟的举动。但是,如果三个人要真正融洽的生活,她就非下决定不可。

  深谋远虑,就是身体无法活动的闇月,其中一最个重要的优点。对自己有野
心,培养实力,想要脱离大哥哥。他自然不是全不知情,不过一方面年纪已大,
也不好阻止自己。其次,在这个谁都不能相信的,官员、商贾和政客之间织成一
个千丝万缕关系的世界,谁不是提防着对方一手的。就连妻儿子女,也不能全然
去相信。这可说是大哥哥对她的纵容。

  当然若论财力和权势,闇月面对当今在背后影响国家的最大权力者及财主,
是绝对没法比得上的。

  不过自己并不是要与对方对抗,而是想要脱离关系。这除了要看大哥哥的意
思之外,闇月自然得要准备一些以防万一的东西。

  学园内的调教,闇月因此几天来都无心理会,让圭介喜欢就做,不喜欢就让
女奴们互相取悦。

  在其它后宫学园内,监视装置并不是装在任何一个角落的,一个不安全的地
方,可能让别人轻易捉到把柄的地方。有钱有势的人又怎会来。不过闇月可不是
魔女一般的人物,要威胁人,不必整天监视和偷拍对方的。只要掌握小量但决定
性的证据就足够了。

  利用经过精心计算,而且只有少数几次的偷拍。就可以让这些大人物,轻易
落到手上。

  当然,这些如狼似虎的对手,也不会单单被要胁到,就什么也答应的。一旦
被要胁到的话,利用警察、黑帮和媒体从正面施压,或透过更强大的关系人士说
情是必然的。

  闇月就是要把她多年来织成的网收起来,通知上面的警视、警察署长、企业
总裁、社长、专务甚至媒体上的明星和制作总监们知道。自己已经落了网,并且
还暗示谁也落了网。

  这样子,就等如构成一个互相包庇的联盟,闇月若有事,他们谁都脱不了关
系。要保护自己,就得保护闇月。可能的话,更可以利用此联系,穿针引线进行
种种犯罪勾当。

  法律是用来对付一般市民的,不是用来对付特权阶级的。

  要想不被敌人或潜在的对手打倒。最忌怕的就是,单独收贿或单独走私等独
立的罪行。虽然回报甚高,但是风险也高。

  报纸和媒体上之所以会有高官和议员以及企业总裁,因丑闻或犯罪行为被揭
破而遭到革职、下狱等等。就是他们的关系网不够大,互相之间的关系不够深。
因此被对手打击,惨遭踢出这张网外。

  法不责众,试想若是爆发一件牵涉数百名官商要员,一环扣一环的大案。

  恐怕全个社会震动。一旦可能暴露,到时连政府本身,以及媒体都会加入掩
饰。试想,有哪一个媒体或警方大员敢与之为敌。

  一个人,绝对无法扭转干坤的。

  不少小说、电影、漫画等,都有藉媒体公布真相的内容。但这在现实中是绝
不可能的,有那一间杂志社或电视台敢将之公布。恐怕真的公布,一夕间就被抽
掉所有广告,黑社会份子骚扰接踵而来。继而是将事非颠倒的警察出现,反将公
布真相的人视作罪犯,用种种介于法律边缘的事作莫须有的检控。

  就以现在闇月的情形来说。就连她也没有力量一次过把所有人的把柄公布出
去,例如强奸幼女、奸淫部下的妻女、贪污收贿、非法买卖人体器官。

  把一、两个人送给媒体做牺牲品是可以,但是接下来压力便会来临了。其他
未被公布的人,很快就会组成联盟,从各方面施压。

  不过闇月不是一般记者,她大可以利用外国的传媒机构去公布。当然,这也
就需要渠道和金钱,一般记者想也别想。

  利用这张网,要跟大哥哥脱离关系的话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去跟自己说情。

  当闇月先后送出对这些人暗示性的吓恐信。很快就惹来不同的黑社会团体,
以至警察来骚扰各间后宫学园。但作为吓恐者,她自然早有准备。除了加聘了保
安之外,也向相熟的黑社会借用一下力量。

  因此而引起的纷扰,持续了一、二个月。继之而触发的黑帮械斗,以至相互
之间利用警察去打搜擦和逮捕牌也是常事。

  一旦上了报纸,日后的影响就大了。连闇月也不得不将手下的部分财产转移
至一些作替身的奴隶们身上来以策安全。总之在传媒上,绝看不到九条闇月这名
字。等到闇月将几个来骚扰得太过分的人,送上媒体的死刑台,让他们身败名裂
之后。情况才进入受控阶段,总之,落在闇月网内的人,明白他们是无法像摆平
一般恐吓者那样摆平她的。

  在这段时间内,闇月、萌月二人搬到了由外国财团所持有的旅馆,再加上数
十名退伍外藉军人组成的保镖护卫,静待风暴平息。

  而为安全计,闇月自然暂时得和女奴们分别,还有圭介也得从学校告假搬来
住。

  至于一向不喜闇月身体瘫痪的圭介双亲,被她用两张机票和数名保镖强行送
了去环游世界。

  看着小市民的圭介父母讶异莫名的看着自己,张大嘴发呆的样子。她可是内
心窃喜的,不过人总是势利的,圭介的父母也一样。因为自己身体伤残,所以被
讨厌,而因为自己家财万贯,他们也会变为喜欢。

  作为一个平凡人物的圭介,在这段期间只能在旅馆内做好服侍闇月的工作。
因为萌月要去执行闇月的吩咐。她们罕有的,经常得被迫分开。

  拿着报纸来看的圭介,真想能尽快结束这种禁闭生活。

  「闇月,我们究竟要在这里待到何时的?」

  「应该再过两周就可以了。」

  「这些真的全都是你在幕后引发的呀?」

  圭介指着报纸上的一单,关于甲山财团营业部经理自杀的新闻。

  「是呀!我要胁那个甲山财团的总裁,他却拒绝妥协。先行躲到外国。我就
只好杀鸡警猴了。把他强奸幼女的被害人找出来提出控诉,让警方不能不做事,
使他不能回国。再向他的财团下手,用丑闻做恐吓,加以金钱贿赂,迫职员向警
方泄密和向媒体寄发证据,要让甲山财团声誉扫地,甚至掀起罢买风潮。那个逃
了的总裁,便弃卒保帅,要手下自杀。」

  听着这种事,圭介不禁怀疑,这就是外表繁荣和平的日本吗?

  「其它国家也一样吗?」

  「那一个都一样的啦。不过我们是民主国家,和独裁国家是不同的。」

  「那里不同?」

  「不同处就在于,我们用丑闻和法律加上黑社会做武器。独裁国家用暗杀和
政变做武器。」

  「还有,像这种丑闻公布出来。甲山的股票当然会大跌。把这消息向我想拉
关系的人发放,让他们高卖低买,我自己当然也买了。政客和企业就是这样建立
关系的。」

  圭介现在才真正的体会,眼前的闇月和自己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别说学校里的同学,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知一件自杀新闻报导,背后是如
此黑幕重重的。

  「这样不就等于杀人吗?」

  「傻瓜。这种事每天都在这个国家发生的啦。只是你们这些小市民,不知内
情罢了。」

  「那么法律和警察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维持社会治安呀!」

  「你不觉得很讽刺吗?是你九条闇月在说,法律和警察是来用维持社会治安
的。」

  「嘻嘻!」

  由莞尔一笑,到忍不着放声大笑。满脸妖媚魅力的闇月才加以解释。

  「就以农场来举例……我们是农场的管理层,当然要让农场内的一切正常安
定。假设农场内乱成一片,还如何赚钱。国民以为自己是国家的主人,其实这些
幸福的傻瓜,只不过是等于田里的农作物一样,仅供我们用来收割的。」

  「是幼稚无知的国民,才相信世上有干干净净的议员、警方高官和政府官员
的。不过我们也不能不让他们相信。真相这种东西,虽然也写在报纸上,但是要
我这种人才看得明的。」

  「怎看得明?」

  「你知道大家与何互相勾结就看得明了。」

  圭介想着,三数年前日本执政党下台,轮换在野党上台的事。以此举例向闇
月作出抗辩。

  「你还真的认为,口口声声喊着政党轮替,扫除黑金政治是真的呀!」

  虽然圭介不是理想主义者,也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有点色,平凡到车载斗量
的高中生。可是被这样取笑,也不禁有点生气了。

  「圭介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认为是理想重要还是现实重要。」

  「理想嘛!不建立在现实上,永远只是空谈而已。」

  「这就对了。要做画家,除非有人肯买你的画,这就是现实。否则何来面包
钱和颜料钱,没有前者会饿死,没有后者会画不下去。」

  「什么样的政客都是一样的,上台时喊什么口号都好。未上台之前,就已有
各种美色、特权和金钱在诱惑了。上台之后,面对这些诱惑能不动心吗?你将心
比已,若是我和萌月来诱惑你,再加上堆成小山的金钱,还有让你高人一等的特
权,你会不动心吗?

  贪婪是人性,就等如男人必好色。不太贪婪的人也会有的,但没有贪婪作动
力,绝对进不了权力世界。至于好色,世上没有男人不好色的,只有阳萎的除外
罢!」

  在闇月的解说之下,圭介才算是明白了,在表面和平自由廉洁爱民的国家和
政府背后的真相是这样子的。

  「所以,大义和理想这种东西,圭介还是远远离开的好……你只要像平时一
样,关心我们两个就够了。偶尔我也让星子、加南和知姬等女奴陪伴一下圭介好
了,我知道男人都是喜欢刺激的。」

  闇月之所以不妒忌,是因为在她的心中,圭介的身份是介于女奴和萌月之间
的。虽然远不只女奴的程度,但女奴是属于她的,圭介也是属于她的,根本没有
妒忌的必要。

  至于圭介,被闇月这些一说,也不知如何作答好了。要说对星子、加南和知
姬等没有欲望,才是骗人的。可是由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叫他
觉得自己真的被小看了。

  闇月做这些事,大哥哥也不可能不知道的,不过以这种程度来说,何况闇月
亦无为这种事对他作过任何要求,他就暂时不予理会。

  而为了自己能够从大哥哥身上离脱,闇月也准备将两份礼物送给大哥哥,以
作补偿。

  大哥哥的钱已经够多,用钱可以买到的东西,想使他高兴,根本不可能。

  所以闇月还是在幼女方面下手,寻找幼气貌美的小女孩,就像当年的自己一
样。先加以调教,再送给大哥哥。

  若是一般人偶一样,只会性交的小女生,大哥哥会喜欢才是怪事。最好是年
龄相仿的姐妹花,性格叛逆不羁,小小的有点坏,男人干起来才会特别有味道。
调教方面,也不是把她们变成百依百顺的女奴,而是对性有一定程度理解,像暴
露、捆绑、轻度暴虐等,只要稍为开发出小小兴趣就够了。

  男人就是这样的,纯然一张白纸般的女子不够味道。什么都懂了又厌庸俗,
一知半解又有点兴趣是正好的。

  要寻找这样的材料,再加上调教的难度,绝不是一件易事,更重要的是,自
愿。少女就算了,闇月不会迫小女孩做这种事。可是自己当年也是半熟不大就下
了决定,用身体去换权力和金钱的。

  如果既能满足大哥哥,又能满足小女孩的愿望。那么,你情我愿,又有何不
妥。事实上在决心和大哥哥脱离关系起,她就开始物色人选了。

  在没安排好这样一份礼物去代替年龄渐长的自己之前,闇月也没信心去跟大
哥哥谈脱离的事。

  正在沉思着何时可以找到,响起了敲房门的声音。萌月推门而入,以黯然神
伤的眼神低语道:「闇月,找到适合的目标了。」

  当晚闇月兴奋雀跃的研究过对象的一对小姐妹,父母在借了高利贷后,最终
破产自杀,被北海道的黑社会掳来,准备出卖她们的器官,目前正在找适合的买
主。

  「她们自愿吗?」

  「当然。我还找姐姐的谈过,是黑社会害成她们这样的,从一开始她们的父
母便被计算了。虽然还是小四生,但她已决心报仇,妹妹虽然小上一年,但什么
也听姐姐的。」

  「姿色方面没话说!性格上虽然很难对付,但配大哥哥正好。萌月,我把她
们买下来了,多少钱也付。就让我达成姐姐的愿望吧!」

  对兴志勃勃的闇月,萌月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回想起在初步找那对小姐妹
谈话时,姐姐哭着求自己一定要选她们的情形。闇月就是不喜欢,自己也会用钱
买下那对姐妹,让她们恢复自由的。问题是,闇月想借此脱困,小姐妹不惜牺牲
身体报仇。无论应承和拒绝,萌月的良心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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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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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三章

  等到情况稳定下来,闇月、萌月和圭介三人终于能搬回原有的大宅。

  而调教幼女这种事,闇月还是避免圭介去介入,此事还是留待她自己和萌月
去做。但是日本的传统售货观念,就是利用精美的包装,把货品的吸引力大幅增
加,再把售价订得高高的。闇月也作出了增加小姐妹吸引力的行动。

  在苦难中成长的人,心智年龄成熟得特别快。

  利用小姐妹幼气、刁蛮、叛逆、小大人的老气横秋样子加姿色,再加上财势
的帮忙,把她们送进演艺界之中,先让她们接拍多个广告打响知名度,接下来以
度身订造的电视剧,让她们成为众所瞩目的新人,再配合报导她们可怜可哀的身
世,就制造了一对速成的小偶像。

  准备就绪后,闇月在吩咐及指导了小姐妹们大哥哥的喜好后,把心怀斗志、
不惜出卖身体也要报仇的小姐妹送了出门,准备给大哥哥一个意外的惊喜,也好
让自己和萌月得以脱身。

     ***    ***    ***    ***

  「呼!应该会成功吧!」

  也许是命运作弄人,当天正好是一个阴雨日子。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千万道
落下来的微丝细雨。闇月满是烦忧的感叹。

  「闇月是指大哥哥会喜欢她们,还是我们得以脱身的事。」

  「两者也是。」

  对神色忧伤的萌月,闇月以忐忑不安的心情回答。她心中是非常希望此事可
以成功的,何况和内疚的萌月不同,闇月衷心认为以如此方式帮助小姐妹是一件
好事。

  「接下来,就是看大哥哥的反应了。」

  内心有若小鹿乱撞的闇月,很久没有如此忧心忡忡和紧张焦虑。等到估计小
姐妹到达的时间之后,萌月替闇月拨了电话给大哥哥。其实应该正式拜访的,可
是心底感到畏惧的闇月,还是决定用这种安全方式。

  当电话接通之后,老人喜极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来。

  「闇月果然是最知我心意的,哈哈哈。」

  老人满足的声音,使闇月发愁的心能安定下来。老人给了她可说是现在的一
切,可说是是闇月付出代价,替她实现梦想的恶魔。

  「你喜欢就最好了。其实我和萌月的年纪也不再说是小孩了。」

  「是呀!」

  事实上老人早不若当初迷恋闇月和萌月,何况在闇月得到她所需要的之后,
一直有意无意的冷待对方,虽然不敢拒绝,最少是不再积极引诱对方。需要的东
西到手之后,交易也应该结束嘛!

  「变得更成熟美艳了。」

  「别这样说,我们才只是高中生呀。」

  「大哥哥有想过我们将来的关系怎样吗?」

  一瞬间嘻哈不绝的老人暂停了笑声。在难过的短暂沉默之后,闇月正想再次
讨好他,大哥哥却抢先回答。

  「你们也长大了,这件事我过几天答复。」

  没有肯定的答案,使闇月和萌月不安的互相对视,情况似乎没有她们所想像
的那乐观。

  老人在宠爱闇月送上的这对姐妹花,同时心中在考虑。人虽然老了,可是依
旧迷恋权力。但他还没自以为是到认为,拥有权力和金钱就可以不老不死。但在
时日无多的日子,他是格外珍惜手上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在晚年的这段日子,闇月和萌月的出现,的确让他过了短暂快乐的日子。

  对他来说,最遗憾的事有两件。她们到底还是会长大,还有闇月太功于心计
了。

  自己就算想拘束着闇月,也没有多少日子。事实上他也以算好了生后事,就
让闇月自行独立发展,反正她没有自己,也只是不能那么横行霸道。生活上是一
点不愁的。早前闇月的做法,不就是想独立吗!可是实际面对她想离开自己身边
出走,还是有点不舍得。

  老人想过之后,还是决定把她们留下来。要走也得再过数年,最少等到大学
时,她们不再对自己产生吸引力为止。尤其是刚才看到的一对小姐妹,老人觉得
真是一见钟情,其震撼性比起初见闇月时不遑多让。

  次日,老人决定让闇月和萌月亲自来见自己,只凭一个电话就了断她们和自
己的恩情,闇月也太没有良心了。

  不过,现在闇月就像做完坏事的小孩子,不敢见父母一样。一时大意的她,
用种种借口推搪不来,还动员关系网上的各种人来做说客的工作,这可就有点触
怒老人了。

  和大哥哥的来往,闇月基本上都是瞒着圭介的,男人是远比女人还小气的动
物。

     ***    ***    ***    ***

  在返学的车上,闇月正听着新闻报告,那个把小姐妹买给她的北海道黑社会
组织,已经被警方破获。当然事情不会就此了结,视乎小姐妹的决定,他们的下
场可以是死在狱中,或者是生不如死。

  「怎么停下来了?」

  正讶异于这条道路甚少塞车的闇月,却发觉她竟遭到警车的拦阻。当然这可
能只是例行检查。正当闇月心底怀疑的时候,后方又由警车出现,再怎么说都不
可能是例行检查了。

  「萌月,你带圭介下车。」

  「为……为什么?」

  正要往裙子内的大腿掏枪的萌月大感托异。

  「买个保险而已,总之你视乎情况随机应变。」

  「不行!我怎么可以丢下你的,最多死在一起好了。」

  这阵场面,可把圭介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个普通
人,并不是生活在权力圈中的怪物和女皇,不可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别胡说了!我们是什么人?一般对手岂敢招惹我们。何况对方是警察,不
会乱来的。这一切还是待我去处理,你先做好准备吧!」

  「等等,我怎能丢下你的。」

  「这是你欠我的,别忘了让我终身瘫痪都是因为萌月你,所以我的话你一定
要听。」

  在这危急的时候,闇月迫不得已这样说。心中主要还是难过,可是也有一点
点,极少的快意。这样说很伤害萌月,但闇月在心底却藏了这句话很久了。或许
这样说出来,才能够真正的解脱。

  「明白了,圭介跟我来。」

  萌月一把拉起还是混混愕愕的圭介,打开车门从小巷中逃脱。看着她难过到
苍白的面色,闇月只能以镇定的表情目送她离去。

  确认过警察的身份后,闇月下令要保镖们不许抵抗。而闇月也和她预想的一
样,不是被逮捕,是被大哥哥的走狗,警察们送到他的宅第。

  至于萌月,她的心可乱成一片,为何会连警察都出动到的。是因为大哥哥生
气吗?她内心千头万绪的毫无主意,只有对闇月的关心缠绕着自己挥之不去。以
理智来说,就算大哥哥不同意,最多是再等数年好了。反正他是只对小女孩有兴
趣的人。由闇月当面跟他说,或许才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一回事。事实上也没有证据说警察的拦截一定是
因为大哥哥,闇月或许正面对未知的危险。自己明明答应过不离开她,和要照顾
她的。还有,闇月最后的那句话,真的伤透了萌月的心。

  作为犯罪者,闇月当然早有各种准备,萌月在逃出来之后,迅速转移到一个
市内的秘密地点。准备查清内情,视情况需要营救闇月。

  至于镇定下来,理解内情之后的圭介,则决不肯留下来,他也要去帮忙。

  自己喜欢的人有危险,他再无用也不能待在房中等的。

  看着涨红着脸的圭介,萌月只是摇头苦笑:「圭介,你又不懂拿枪,又不懂
搏斗术,连说服人的技巧也不懂。去也是阻碍我的。」

  「不行,我……我……」

  「够了!」

  萌月温柔的贴着他的额头道:「你的优点是个有耐性和爱心的平凡人。所以
乖乖的等在这里,别给我们添麻烦。那不是你可以理解和接近的世界。凡人就应
该做凡人该做的事,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圭介感到自己真是窝囊,可是明知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他的心就是放不
下,满脑都是闇月和眼前萌月的影子。

  「要信赖我们……别忘了闇月是什么都办得到的女皇,而我是她最忠实的保
镖。」

  萌月利用计算机,经过多重接驳联系了大哥哥。在得知是他接走了闇月,萌
月真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其它不知明的组织,假冒警察绑架闇月的话,她就连
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最少知道应该怎样做。

  大哥哥要求萌月也一起去见他。虽然见是会见,但不能这么简单的去见。

  慎重起见,萌月还是做好一切准备才去。虽然要花不少钱,可闇月最多和对
她来说最不重要的就是钱。

  至于被警察接走的闇月,在大哥哥特别安排的护士帮忙下,乘坐轮椅的她见
到正和小姐妹玩家家酒的大哥哥。小姐姐做妻子,妹妹做女儿,大哥哥做丈夫。
而这虚假的家庭,除了夫妻敦伦之外,丈夫还有跟女儿乱伦。

  「来了吗?闇月。」

  「是的。大哥哥叫警察来接我,真让我吓一大跳呢!」

  一脸巧笑的闇月,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的戏做得太真了,总是叫我真假难分。明知受骗还是要上你的当。」

  在做妻子的小姐姐和女儿的妹妹服侍下,老人从绵被中钻出来穿衣。

  「我怎会是做戏的呢?大哥哥总是不信人。」

  「你别把老人家都看成笨蛋,我的头脑还很清醒。」

  不服输的笑声响了好一阵子,老人才以慈祥的语气对闇月道:「你有什么想
要的想做的就直说,虽然闇月你总是哄得我很开心,让我甘心被你去骗。」

  「怎会啦!人家那有骗大哥哥。说得我像个骗子一样,人家不理你啦!」

  「你再不给我正正经经的,我可就不再是这和蔼可亲的样子了。」

  眯成一线的眼中放出寒茫,老人叫闇月心底一寒,老人在以退为进,试探她
吗?

  「你呀!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是这么信不过的人吗?你不要以为一直装
乖巧可爱的样子就有用。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是我一直在纵容你。
闇月你却老把我当笨蛋。」

  「对……对不起!我……我……」一时之间,连闇月都手足无措了。

  「我知道你向来除萌月,从不真心信任他人。这点我可以谅解,但是你心计
别耍过头了。」

  「对不起!」

  被大哥哥训了一顿,闇月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流下清泪,让老人一时大为
感动。

  「说吧!你想怎样,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

  「连说都不敢……还想我会答应吗?护士小姐,推她出外面,叫警察送她回
家。」

  「等等,我……我说。」

  「我有喜欢的人了,除了萌月之外的人。」

  「是女孩子吗?」老人故作悠闲的问道。

  「怎会是女孩子。」

  「哈哈哈!是呀。你的女奴都有几间学校了,就算再多几百个,我也不会生
你的气。说真的,你玩过的女人都比我还多了。」

  「你……你知了。」

  「虽然你瞒得很好,可是证据这种东西,是法庭才需要的。我只要有点可供
怀疑之处和猜想就够了。」

  「你不生气?」

  「我没说不生气,先看看你怎说。」老人依旧莫测高深的样子。

  在内心里转了各种打算,闇月只能心服,她可还没能把老人像一般人那样操
控。而以她手上的筹码,还没到可以和老人硬来的地步,还是软语相求好了。

  「我想,我和萌月也应该独立了。不能一直倚赖在大哥哥身边的。」

  细心的选择言辞之后,闇月以避重就轻的手法来说,就算老人大怒,还有可
以转圜的余地。

  「你还是那么懂说话。不过我也明白你想说什么的,就是不想再做我的女人
吧!事实上,不能否认的是,长大了的你们,不像以往对我有吸引力。而且你好
坏,故意慢慢有意无意的疏远我。像这两个女姐妹,就是你的最新杰作。」

  「怎会?我这都是为了让大哥哥开心呀!难道你不喜欢她们。」

  「嘿,怎会不喜欢。你精挑细选,花尽心思,无非就是让我有了她们,不再
非要你们不可。连水平也比以往的高一倍以上。」

  对老人微感气愤的话,闇月可不敢随便回应。

  「这样吧!我也不是那么不知情识趣的人。可是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我还是想要两个善体人意的人偶尔待在我身边。她们两姐妹呀!好是好,大的是
太有野心了。却不像你会做戏。」

  闇月内心既小舒了一口气,又十分难过,好像有条蛇在噬咬自己的心一样。
至少大哥哥没有除掉圭介的意思,可是……这是要把自己和萌月多留在他身边数
年吗?

  「砰、砰、砰!」

  就在闇月难过的时候,从阔广的大宅外传来了一连串枪声。

  「是谁那么白痴……连我也敢惹。护士,出去替我叫秘书,把那些家伙全宰
了。还有查明是谁派人来的,替我杀他全家。是黑帮也好,财团也好,给我赶尽
杀绝。」

  老人就像一个古代皇帝般威严。把护士吓得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口。自己就等
于是神了,可是竟然有人敢白痴到来这里骚扰,不管他是潜入调查和暗杀都好。
这等于是向他的权力挑战。

  噤若寒蝉的闇月,一时之间也不敢多话。老人的房内没有保镖,因为外面的
已经多到可以说是绝对安全了。何况他也没道理怕拥在怀中的两姐妹和瘫痪的闇
月,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怕,还是男人来的吗?

  「大人,抱歉。萌月小姐来了,可以让她进来吗?」

  护士才出去不久,枪声就暂时停止,接下来一个秘书装扮的男人慌张的进来
说道。

  「让她进来吧!倒是失礼了,连我的家也有人敢来骚扰。让她看了笑话。」

  「大人,来骚扰的就是萌月小姐。她带人攻入宅内,我们差点抵不着她。但
是请放心,我已经叫了警察来,甚至还可以出动到自卫队。」

  「你真是废物。叫人给我重新研究过保安的设施和人手。」

  老人用瘦骨嶙峋的拳头,把秘书打得眼角都肿起来。而闇月则紧张至全身冒
冷汗。

  「可是……萌月小姐声称自己带有毒气弹。」

  「白痴!叫她进来,还有说是我说的。叫她放下那不知所谓的毒气弹才好进
来。」

  「是……是……」

  「你那好姐妹,究竟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气在头上的大哥哥脸色好不吓人,而闇月则一脸戒惧的看着老人,之后是一
段让人难受的焦躁等待。

  脸上流着冷汗,气色不佳的萌月,手上还拿着手枪就走进来。看着大哥哥的
眼神满是敌意,而对闇月则是关切已极。

  闇月和萌月深情的以眼神交流,一切的关心和在意都尽在不言中。萌月会如
此冲动鲁莽,都是为了闇月。而不管有任何后果,闇月也决心和萌月一起承受。

  「你的胆子愈来愈大呀!放下枪吧!」

  语气不善的大哥哥苦笑道,同时也有一点佩服萌月的胆色。

  「萌月放下枪吧!我没有事的。」

  既感动又忧心,闇月紧张得语不成声,全然没有了平日的那份镇定。

  「可是……」

  够胆用手枪指着大哥哥的人,在世上也没有多少个了。早已豁出去的萌月,
最后也只是把手枪垂下来。

  「闇月我真的很羡慕你。萌月对你的忠心,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这不是忠心,是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刚才的事,请你再考虑。我们不会再
做你的女人了,而且我和要萌月一起走,就算有任何后果,我们也不怕。」

  坚定不移,不惜一切的眼光,叫大哥哥看得心中满是苦楚。她们就不能体谅
一下老人吗?

  「一点也不念我对你们的恩情,变了心的女人果然是最危险的,连大哥哥也
不叫了,完全把我看作坏人!」

  闇月不再害怕了,萌月既然为自己可以做到这地步,那么,自己也不能再退
缩。

  老人在内心转着各种想法,杀了闇月和萌月,还是放了她们,抑或强行留着
她们。自己根本没想过要杀她们。要留她们的话,看着闇月那闪着寒芒,完全把
自己视作敌人的眼睛,还有为了闇月连死都不怕的萌月,他的心大受感动。虽然
这会打击自己的威信,但威信这种东西,只要再流想挑战自己权力者的血,就可
以恢复了。

  「也好。你们想走就走吧!但是,偶尔还可以来找找我吗?」

  这一次老人不是以黑暗世界霸主的身分,而是用快走到生命尽头老人的身分
说话。

  「本来呀!我还想着留下一部分遗产给你们两个。」

  「那种东西一点都不重要。但是,我们偶尔会来看你的。」

  最少说时常呀!心下感触的老人,还是疼惜曾经给过不少快乐予他的闇月和
萌月。看着闇月从没见过的真挚笑容,老人把目光移回小姐妹身上。用春青去换
权力并没有让他后悔,但是如果自己仍然年轻的话,未必就会输过把闇月和萌月
拐走的小伙子的。他自然不知道,圭介战胜他的并不是年轻,而是默默奉献的柔
情和关心。

     ***    ***    ***    ***

  萌月脚步踉跄的推着闇月退出去,身上还紧张得冷汗直冒。至于闇月虽然有
千言万语想和萌月说,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看萌月的面色,她好像受伤
了。但从她的动作看,应该伤得不重。

  经过大宅的走廊上时,看见站满了持枪的保镖,事实上几乎等于一支小型军
队了。直到离开建筑物,萌月与她雇来的佣兵会合,她们两人才能放松下来。萌
月找来的人,足有数十名。广大花园的一部分被枪战严重破坏,花卉植物被打得
七乱八落,佣兵更有多人负伤。

  「想不到呢!大哥哥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唔!倒是你,萌月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做让我担心死了!」

  闇月对萌月冒死来救,实在感动得难以形容。但是,她这样做太不顾自身安
危了。若是萌月有什么事的话,闇月真的不敢想象,她不要活在一个没有萌月的
世界之中。

  「对不起,闇月。又得让你再担心一次,可是呢!我可是很坚强的,很快就
可以再回来见你。不过,这阵子得要圭介照顾你了。替我联系医院,把我和受伤
的人都一起送进去。」

  坚持到这地步,萌月才软瘫下来。事实上在见闇月之前,她已受了枪伤,紧
急包扎完之后,伤口还在冒血的她,什么都不管的直接进去见大哥哥。

  「萌月,你……你说什么。人来,把我推向后面。」

  「今次,我真的要休息一下了。幸好还有圭介呢!」

  映入闇月眼中的,是倚在佣兵怀中的萌月,她的背把对方身上全沾红了。

  在闇月绝望和哀痛的叫声之中,萌月失去了意识。她最后的感觉是背上的伤
口像火烧一样痛,还有自己又伤到闇月了。

     ***    ***    ***    ***

  当圭介接到消息时,他第一时间乘出租车赶到医院。那是一间日本黑道集资
兴建,专门暗中替重要的黑道份子治伤的医院。背后自然有相关的政客在支持,
让警方不会干预。处理枪伤,在这间医院来说,只是非常简单的事。

  在圭介赶到手术室门外时,看到的是放声大哭,哀凄伤痛的闇月。

  「圭介,萌月她……萌月她……呜……呜……」

  面色白到象是透明一样,哭至发红的双眼,只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圭介
从没见闇月这样子伤心和无力的。

  「别哭了……」自己也十分难过和忧心忡忡的圭介,却还是得勉强自己镇定
下来去安慰闇月。

  「可是,全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萌月就不会这样了。她都是为了担
心我才会。我对不住她。」

  把哭成泪人儿的闇月抱在怀中,圭介内心忐忑不安。萌月不知怎样了,想想
自己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只能看着她们二个去冒险。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整个人的心乱成一团,各种不好的念头在内心掠过。
看着手术室的门,圭介焦急到近乎疯狂了。

  萌月不会有事的,可是那是枪伤。而他却连伤得有多严重都不知道,一时间
内心想的,是萌月可能仅是手脚轻伤吧!可是万一影响到她日后的行动。若是重
伤呢?难道就此永远失去萌月。

  握着闇月冰凉的手指,听着她断断续续停不下来的哭声。圭介愈发把她从没
如此软弱的女皇抱紧在怀中。

  闇月内心后悔莫及的不断道歉,如果能再有一次。怎样辛苦她都不会用身体
向大哥哥换取权力的。自己再也不会做萌月不喜欢的事了,只要她不喜欢,也不
再找女孩子来欺负了。上帝,只要萌月没有事,要自己怎样也可以的。

  最后手术室的灯熄了,医生走出来找圭介说话。

  「由比良先生,关于病人的事,我们想跟你说。」

  「有事在这里说?」闇月对医生大喝道。

  「九条小姐,这点还是请你等一等!因为你身体的状况,关于病人的消息等
一会我们才可以告诉你。」

  「胡说八道!你再不说,我要让你们倒闭掉。」

  对着面有难色的医生,圭介的心直沉到底,要瘫痪的闇月镇定下来才可以听
的消息,怎会是好消息。但是……或许,或许还有那一两分的希望。上天已作弄
得闇月够了,若是再把萌月都夺去的话,不是太残忍了吗?

  「对不起!闇月,你先等一等,跟医生去休息吧!」

  「不行、不行、不行……」

  闇月拼命摇首、狂喊号哭。最后医生被迫替她注射了镇定剂,把她送到病房
中休息。

  圭介得要一个人接受命运的考验,惴惴不安的他跟随医生进入手术室之中。

     ***    ***    ***    ***

  当天圭介觉得真的有如天地色变一样。萌月走了,而在她临走之前所交代的
是,闇月就拜托你了,要让她幸福。

  萌月未免太过分了,圭介虽然知道她内心和身体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可是自己要一个人承担闇月的生命重担,自己办得到吗?

  在手术室前呆坐了一个小时,圭介才去见被强制休息的闇月。他尽量假装平
静,不想去表露出任何感情。因为闇月必定会很激动的。

  「怎样?萌月怎样了。说呀!」

  在病上闇月焦急祈望的看着圭介,让他内心痛苦不堪。若是闇月知道真相的
话,可是他不能不说。

  「萌月走了。她走之前交代我要让你幸福的过一生。萌月说,请闇月你相信
她为你所选择的我。还有,只要有一线希望,别放弃医治身体的机会。」

  圭介手掩双目,不敢看闇月。等到他放开手,只看到震惊得昏迷了的闇月。

  等到闇月醒来之后,她就一直是哭,让圭介手足无措。

  圭介不由得恨着萌月,为什么这么过分,自己一个人实在太过无能为力了。

  这几天闇月事后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是怎样过的。她只知道,自己伤心得心
都碎了。在圭介和护士的照顾下,闇月脑中只是不绝在飞过种种的回忆。为什么
萌月会比起自己先走的,世上再没有这么不合道理的事了。一度向上帝祈求,只
要萌月康复的话,不再做坏事的她。决心要和上帝对着干,既然萌月活不回来,
今后她要做尽坏事,坏到不能再坏为止。

  没法活动的闇月,只能将萌月的身后事全都拜托圭介。寂寞的坐在轮椅上,
渡过好像一切都变黑了的每个日子。甚至她只能再看到萌月的遗容一次,圭介以
怕她伤心的理由,只许她隔着玻璃看棺材内的萌月。

  而在丧礼上,萌月的父母甚至没有出席。对此闇月不知道他们是伤心到没法
出现,还是恨自己夺去他们的女儿,而不想见到自己。当萌月下葬之后,从小认
识的闇月向她这位最爱,最重要的人道别。泪水难以自制的从她伤透了的芳容上
划过。

  从把萌月送入医院到丧礼,总共才过了一星期。在这段期间,闇月被打击到
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心情。圭介则整天坐立不安和不自在的样子,好像不知道在害
怕什么。

  在坟场上目送完萌月走完最后一程后,圭介以颤抖不安的声音道:「闇月,
请别忘了萌月最后交代的话。她说要你和我幸福的过一生的,还说只要有方法,
希望再小你都要尝试治好身体。不要对医生失去信心。」

  「圭介,现在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不能像萌月
那样丢下我的。」

  「放心!可是萌月的话你会听吗?」

  难过无比的闇月,哀痛的点头,最后回首望了坟墓一眼:别了,我最重要,
最爱的人。

  虽然闇月完全没有理会,但是圭介在处理萌月的丧礼和各所后宫学园的事上
似乎都处理得不错,至少没有慌慌张张的问闇月应该怎样做。

  为了恢复闇月的心情,圭介雇用了数名私人看护帮忙。带她去作散心之旅,
进行为期一个月到世界各地的旅行。

  直到从机场下机,连口都甚少开的闇月,才总算由一座不会动的玻璃美人恢
复成原来的样子。

  「圭介,记得萌月要我和你一生幸福的事吗?我想过了。全是我连累到萌月
这样的。但是,我现在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的心中是爱着你的。而且为了让天
国的萌月安心,所以我们结婚吧!」

  「结……结婚……」

  仿似大打受击的圭介支支唔唔的道:「那我们先办入籍手续好了,婚礼的事
等高中结束才办好吗?」

  「唔……那么我都听圭介的。后宫学园和其它财产的处理,我暂时还没有心
情,得再拜托圭介一阵子了。」

  「不要紧!」

  「倒是圭介意外的有才能呢!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一脸娴静温柔的闇月,脸上还挂着落寞的失色,内心的伤口还没有愈合。

  只是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踏出和圭介共同生活的第一步。

  而圭介则奇怪的满头大汗,自从萌月过世后,他总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不过闇月不认为善良的圭介会有事瞒她,想想应该是他担心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到底要取代萌月的压力不轻呀。

     ***    ***    ***    ***

  当回到只有闇月和圭介没有了萌月的家之后。深受打击的闇月,她刁蛮、任
性和诸般猜疑的个性再没有发作。圭介取代萌月的地位,获得她的完全信任。更
重要的是,闇月告诫自己,为了萌月最后交代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圭介,
不能再为了自己好玩,就故意欺负他。

  在闇月的要求下,一切服侍的工作都由从今天开始,被她视为是丈夫的圭介
负责,不再让外人的看护们帮忙。

  在午饭之后,闇月面红红的对圭介道:「圭介!我……我想上洗手间。」

  「那我去叫护士们来。」

  「不要!我想你陪我,可以吗?」

  有点尴尬、有点难为情的闇月,红着脸蛋儿温顺的柔声软语。

  「我可以吗?」

  「唔!因为今天起,圭介就是要和我一生一世的丈夫。」

  看着闇月的腼腆样儿,圭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不是为了看到闇月撒尿的
样子,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踏入,闇月从没向他开放
过的私密空间。从今之后,圭介不再是外人,而是闇月重要的人。

  推着闇月的轮椅,圭介想着今晚正好满足闇月。因为自从萌月远去之后,他
就一直没有和闇月亲热过。

  在进入洗手间时,闇月的脸蛋儿尴尬得发红。

  「我从没服侍过别人小便的,其实,早知就找星子、知姬和加南她们来试试
了。」

  「这时候还说笑!我从没让男人看过这种姿态的,我都要羞死了,你还没一
点正经的。」

  忸怩不安,怕羞难堪的闇月实在非常可爱。而圭介就照平日替她换衣服的样
子,先得把她的内裤剥下来。看着她裙子内光滑的玉丘,圭介内心遐想不绝。

  「萌月是让你坐到马桶上的吗?」

  「不是,她是……她是像小孩子那样抱着我的。」

  说毕的闇月,脸色羞到有如一块红布。虽然提到萌月,但那份无时无刻的刺
骨伤痛,已经变成生活的一部分。不是说不会难过,而是在心里闪过一道悲哀之
后,不会再动不动就大哭出来。

  「这样吗?」

  圭介有点心荡神摇,抱着闇月小解,看着她撒尿,很久他没有如此兴奋了。
萌月的事,一直让她心情不佳,而不想勉强闇月的圭介,要排解性欲就只能靠自
己打手枪解决。

  双手兴奋得颤抖的圭介,抱起闇月软玉温香的身体,触手之处一片滑腻,鼻
端传来一股已变得熟悉的少女幽香。身轻如燕的闇月,经过锻炼的圭介抱起来已
是得心应手。

  「来……」

  暖暖的热气,随着圭介的呼吸喷在闇月耳边,叫她感到一阵麻痒。

  心脏卜通卜通的急跳,闇月双颊发热。让圭介为自己做这种事,叫她感到丑
怪死了。面对的不是萌月,而是男性的圭介,那种难为情,让她像感到全身僵硬
一样。当然这是错觉,因为闇月的大脑没法将其主观命令送出去。而最叫人难为
情的是,她不能像常人一样,用放松膀胱的方法小解,只能等膀胱装满之后自动
泄出来。

  抱着闇月的圭介感到怀中的她愈发热得惊人,呼吸也变得愈来愈急促了。

  「还没来吗?嘘嘘。」

  「你住口呀!人……人家都要羞死了,你还嘘嘘……嘘嘘的什么意思。」

  受不了羞耻,闇月任性的小魔女部分爆发出来。不过对现在的圭介来说,他
已能控制和应付自如了。

  「不要在意嘛!人家以后每天都会看的,难道你每天都要羞一次吗?」

  圭介坏坏的取笑,语气学十足闇月的样子。

  「不行吗?你好坏。人家是女孩子,做这种事连羞耻都不会,岂不是一点矜
持之心也没有。」

  「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呀!」

  「我就是羞呀?你一点都不明白的。」

  「好了!好了!别难过啦……我又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倒是为何还没出来的
呢?嘘嘘……嘘嘘……嘘嘘……」就像哄小孩撒尿一样,圭介十分热心的说。

  「不准再嘘嘘啦!再这样……我……我……人家会活生生羞死的。」

  「好好。」

  之后是让闇月羞得心绪不灵,焦躁混乱的等待。刚才她怕撒出来,十六岁女
高中生撒出来,实在太可耻了,所以早了一点对圭介说。现在尿意虽在上扬,但
距离撒出来还有一点时间。

  「没有必要难过的,无论你是怎样的姿态,我还是爱你的。」

  看到粉嫩的脸蛋儿,羞红得像染上红霞,闇月紧张和难为情的样子,圭介柔
情蜜意的浅吻在她颊上。

  感受到圭介的爱意,闇月总算是放松了一点点。他的这位爱侣,就像婴儿一
样,无法透过控制膀胱和肛门去控制生理上排泄的需要,还好的是,她可以事先
告诉圭介,而不会像婴儿那样无法说话。

  「若果……圭介拨弄一下的话,可能会快一点,萌月……萌月以前也是这样
做的。」

  说毕之后,闇月的脸蛋已红得像发烧一样。

  这可是很高难度的动作呀!只能用一只手抱着闇月,才能让另一只手空出来
去搔弄闇月女体最神秘的地方。

  之后圭介忙乱成一团,差点让闇月掉到地上。最后闇月吓得尖叫,才让圭介
停止了乱来的行动。

  「你……圭介你想做什么呀?」

  「用一只手抱起你,用另一只手摸你的……」

  「那有人这样做的。当然是放下我才摸呀!」

  「是……是吗?原来如此。」

  用脚盖好马桶盖,圭介把闇月放好在上面,让她的双脚屈起张开,把裙子掀
起,伏首在闇月的两腿之间。让圭介替自己口交,闇月已不知试过多少次,而每
次总会有点难为情的。可是现在……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就如第一次让他替自己
口交一样。

  对圭介来说,闇月这最神秘的地方,已经变得很熟悉了。可是现在还是叫人
兴奋难制。

  「啊呀!」

  在闇月一声为难哀羞,夹带少少快感的呻吟声之中。圭介用手指打开闇月的
花唇,手指按着她火热的嫩肉。然后,他注目着位于花蕊和花穴之间的尿道口。
如此把自己的女神看得一清而楚,叫他太感动了。

  「原来闇月这里是生长成这样的呀!好神奇呀!」

  「少来了,你……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我没试过这么看得清楚过,光线还这么充足。好了,来。」

  圭介的手放在尿道口上加以按摩,在这种地方按摩,自然同时会引发一些快
感。

  呼吸的气息愈发紊乱,闇月感到下身热热的,快感的浪潮袭来,叫她感到一
阵快意。而体内的压力也渐渐升到临界点了。

  「圭介……快呀……」

  在闇月焦急的叫声之中,圭介匆忙的抱起她,用脚拨开马桶盖。

  「啊啊……」

  一股金黄色的清泉从闇月花唇之中喷出,沙啦沙啦的水声,叫闇月羞得无地
自容。好难为情呀……

  至于圭介则欣赏着那相当神秘的金黄色甘泉,看着它由气势急骤,到渐渐变
缓,以至停歇。看来温度甚高呢,那些少女的尿液,鼻端窜过阿摩尼阿的味道,
尿骚味闻来,竟让圭介性欲大增。

  一泄如注之中,感到滚烫的尿液从体内排出,闇月感到一种解放的快感。

  可是看到自己这种难看的样子,圭介会怎想呢!想到此她心中惴惴不安。

  「啊呀……」

  闇月螓首垂软无力的倚倒在圭介肩上,她的整个心灵都软瘫下来。哀羞无力
的她,接下来红着脸,百依百顺的任由圭介替她清理。

  如此服侍一个女孩子,圭介还是第一次呢!自然,替星子等浣肠完之后的清
理不算数。那只是调教的一部分。

  红霞满脸,不安和难为情的闇月非常可爱。现在,女皇把最后的一扇心门都
对他开放了。飘在空气中的尿骚味不止不让圭介讨厌,反而让兴致勃勃的他,欲
火全面点燃。体贴的用纸巾在闇月的花唇上清理,叫他感到下身跃跃欲试。

  服侍完闇月小解之后,圭介抱她回到了床上。现在的闇月柔弱得就像一朵一
触即折的小花。能够让那位任性的女皇,将她的真面目如此显露,他实在付出了
多少苦心呀!

  「刚才好难为情呢?」

  被圭介紧拥怀中,闇月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复过来。

  「好震撼呢!这样子看着闇月小解,好像理解了女体的神秘。」

  「你好坏,这样说!」

  不是娇纵的话语,而是哀羞中带着柔情的甜蜜语调。

  「闇月现在真的完全信任我了吗?」

  「没错,所以你绝不能辜负我。」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再试最后一项?」圭介以微带忧惧的话问道,不知闇
月会不会应承。

  「你……圭介不是要看我……看我……」

  闇月实在不好意思说,到了这地步,除解决另一种生理需要之外,还有什么
姿态没出现过在圭界面前。

  「你猜到了!」

  「有……有什么好看的……」闇月面带惧色的颤抖说。

  「可是既然要共同生活,这种事早晚都要让我看的呀!我可是要照顾你一生
一世的人。」

  闇月内心大震,现在自己就好像连内裤都输掉的赌徒。一切只能依赖对手的
仁慈,再没有人能帮她了。

  「那有什么好看,我不要。」螓首摇摆不绝,闇月唇嘴紧抿成一线,不肯答
应。

  「可是,闇月一定会有那种需要的呀!」

  心湖中犹如火星撞地球一样,无论是基于少女的矜持和羞耻心,闇月都不想
答应。但这种需要是一定得解决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不过,内心总是
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做出那种恶心丢脸的样子。

  「你看完不会讨厌我吗?」

  「我爱闇月之心,就如母爱一样伟大。」其实圭介还想说,就像母亲替婴儿
饲奶和换尿布一样。可是看眼闇月羞成这样子,就不再取笑她了。能够如此操控
着闇月的一切,叫圭介完全恢复了他的男子气概。

  「刚才我看完闇月排放黄金水的情形,可一点都没有讨厌呀!还有……可不
可以这样。」

  圭介在闇月耳边呢喃道,让她大羞的低头,一阵红一阵青。接下来他还鼓如
簧之舌,花尽功夫说服闇月。

  最后闇月无奈的点头,让圭介喜极。之后是好一阵子的忙乱,圭介以最短时
间做好准备工作。

  「真的可以吗?」拿着浣肠注射器的圭介谨慎的再问一次。

  已羞到无法说话闇月,只能俏脸发红的点头。

  「圭介为什么一定要看呢!而且还显得那么兴奋的样子。」

  「谁叫你一直不让我看,让我心痒难制,非要满足这份好奇心不可。何况,
别忘了是谁培训我从抗拒到接受,以至喜欢上浣肠的。这是闇月自作自受。」

  闇月一听,又气又羞。尤其是她这时候,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经被圭介除去,
而他也是同样的赤裸打扮。

  「我感到好光荣呢……可以拥有闇月。还有,这种只在我面前出现的娇羞模
样。果然在性爱之中的闇月是最美的。那种完全属于我,只对我开放的态度和样
子。」

  「圭介,一会儿请尽情的侵犯我。用性爱去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因为我只有
你了。」闇月悲凄的道,淡淡的愁容挂在她眉间。

  失去了萌月,几乎让她丧失生存意志,幸好萌月还为她准备了圭介。这么羞
人的事她都会答应,除了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外,还希望圭介给她极乐的快感,让
她愉悦得暂忘萌月。萌月的希望,从以前就一直是要她幸福,幸福的醉心在圭介
怀中,在天国的萌月看到,也会满足吧!

  「我会的,今天我会满足到闇月下不了床为止。」

  「你呀!我本来就下不了床。」

  「那就第二天都酸软到不想离开床上。」

  圭介把浣肠器放进特制的浣肠液之中。由牛奶、吸味剂和浣肠药混合而成,
当中的牛奶还是刚从雪柜中取出来的,非常冷冻。

  「呼!如果现在是做梦,我真的一生都不想醒来。」

  看着粉雕玉琢的胴体,上面高翘的香臀,圭介忍不住先在上面用手摸起来。
滑不溜手的感觉,真的比婴儿的肌肤还要娇嫩柔软呀。

  「被人浣肠!那么丢脸的事,为什么闇月会答应呢?」用软垫放在闇月的腰
间,让臀部高高翘起的圭介问道。

  「圭介,你又取笑人,刚刚是你非要人答应不可的。」羞得把脸贴在床上不
敢抬起,闇月以如蚊蚋的声音回答。

  「可是我想知呀!不止要把你的衣服剥光,我还想让你的心也对我光裸。」

  「因为喜欢你,喜欢你的关心、体贴、温柔。而且,我答应的话,你会开心
呀!在这种时候,我可是非常没有主见,只能任你作主了。」

  内心暖暖的,听着闇月的表白,圭介几乎喜极而泣。他温馨的亲吻在闇月的
臀瓣上,让她轻呼一声。

  接下来看着她的颈项和螓首微微抖震。灵欲一致的圭介,把闇月的粉腿往左
右两旁分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紧闭在一起,让人遐想不绝的玉门关,还有上方
的目标,粉红色十分可爱的菊穴。

  圭介的手按在菊穴上,瞬即引发了闇月菊穴本能的蠕动,受不了吸引力的他
更把食指的第一节插了进去。

  「喔呵……」闇月娇吟一声,听起来妩媚之极。

  「闇月现在有什么感觉,我的手指就放在你最羞人和觉得最可耻的排泄器官
内。」

  「你……你……真的要听吗?」

  「要听。」对闇月哀怜的声音,圭介爽快的回答。

  「羞得想把头埋进枕头里自杀。」

  闇月说话的同时,她的小菊穴蠕动不绝,紧紧的吸着他的手。圭介把手指拔
出来,用床边小柜上的纸巾抹净手指,再丢进垃圾桶内。

  他爱死闇月了,无论以往吃了多少苦头,都是值得的。圭介把注射器一把插
进闇月的小菊穴内。

  「唔啊……」

  带着一点惊异和羞涩,闇月低哼出来。然后,冻得让人想尖叫的浣肠液被灌
进直肠内。很快便将直肠填得满满的,寒意从小菊穴起直透全身。

  「啊啊……啊……」

  闇月难过得娇喘连声,暧昧和难受的淫靡之音,让圭介更为兴奋。

  「呼呼呼!这样就填得满满的。」圭介兴奋得急喘。

  趴在床上的闇月感到下身凉冰冰的,感觉好怪异,而且便意很快就涌起来。
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子的时候,在极度的难为情之中。她心底微微的放松,因为
不是自己淫乱,是圭介迫她的。不是由自己作主动,使闇月不会有那种,对淫乱
渴求性爱而产生的自责。

  圭介灼热的手指,开始轻按在闇月的花唇上,加以温馨的爱抚。好快就引发
起她体内的快感。事实上由于被浣肠造成的紧张,让女皇下身持续充血,也就是
说身体的敏感度变得直在线升。

  「唔…呼……啊啊……哈呀……圭介……」我好奇怪呀!闇月在心底叫道。
直肠内凉冰冰的,很难受。可是花穴内热彻底被加热了,爱液渗出,快慰的感受
直传脑海。在欢愉的同时,她又极度害怕,因为不能以主观意志去收缩小菊穴,
万一自己泄了出来的话。不止把床都弄污了,在圭界面前实在太丢脸呢!

  高度紧张的闇月,在害怕的地狱与快乐的天堂中徘徊。圭介灵巧的手指,已
剥下她花蕊的花苞,正爱抚充血突出的花蕊之中。那舒爽的感觉,真的让人欲仙
欲死。但是,另一半的心思却全然放了在菊穴之上,守不着的话,泄出来的话。
好害怕呀!尤其是直肠内的蠕动,好像在和花穴比赛一样,不断加剧。

  「到……到极限了……圭介,快一点!」

  听到抖震的尖叫哀求声。圭介第一时间抱起闇月的胴体,而她正本能的在发
抖。以最快的速度,圭介冲入洗手间内,把全裸的闇月放到马桶上扶稳她。

  「啊啊……出……出来了……」

  这一刻闇月的脸紧张得涨红,直肠内的高压和小菊穴的蠕动,让她的心灵再
无暇顾及其它。

  「呼……」

  安心的一声长叹之后,马桶内传内咚咚的重物落水声。直肠内压力骤降,让
闇月感到舒爽痛快,小菊穴还有点点快感。

  「松一口气了……」

  刚能喘一口气,闇月才重新意识到目不转睛,紧盯不放的圭介就在眼前。

  从开始到解脱完,他都目击着闇月面上的全部表情变化。

  闇月尴尬得垂首不敢抬眼看圭介,全……全被他看着了。

  「闇月的表情变化非常有趣呢!」

  现在闇月的玉容变得象是烧红的铁块一样。

  「我觉得现在才是真正完全拥有闇月。」

  抚摸着难为情得颤抖的面颊,平常体温甚低,摸起来很舒服,凉透心的肌肤
现在也变得温温热热的。

  闇月现在真的有点后悔,萌月从没迫过或要求过她这样,果然男人的好色本
性就如同无穷的欲望。现时,她培养出一个对她需索无度,而自己又无法奈他何
的人。可是,心底间她却为这种后悔而感到幸福。被一个人需要和要求的幸福。
因为重视和爱自己,才会对她这样的。

  「接下来是清理的时间了。嘻嘻!」

  闇月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难为情得只能红透脸蛋儿,任由圭介为所欲为。

  先按下手制,让马桶冲水一次。然后圭介让闇月横躺双腿之上,把纸巾沾水
弄湿,然后往闇月的双臀沟谷间抹去。

  好羞耻、好丢脸呀!闇月内心小鹿乱撞,脸蛋儿红霞半点未退。感觉到双腿
内侧和屁股都被抹过,让她更感惶恐。

  「啊呀!」

  哀不胜羞的闇月尖叫出来,因为圭介的手指甚至侵入到小菊穴内,他连那种
地方都清洁得干干净净,而且,就因为是那种地方,圭介更是执拗的不肯轻易放
过。

  最后圭介把食指整根插了进闇月的小菊穴内,他感到现在的自己真是一个伟
大的征服者,其成功感犹胜古代征服半个地球的霸主,因为,地球不会有喜怒哀
乐,可他手指所插入的却是活色生香,世间罕有的美女。

  「好了!干干净净了,舒服吗?」

  圭介轻轻一掌的打在闇月的小屁股蛋上,心情非常愉快。

  可是试问闇月一个少女,如何能在异性正有一根手指插在她菊穴时回话。

  闇月只能继续避着圭介的视线。

  「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

  圭介兴志正高,开心的在闇月面上香了一口。固然闇月身体的瘫痪是她不幸
的泉源,但不能否认的,比起其它女孩子。闇月完全依赖自己,把身心都向他献
诚的态度。那种予取予求,不愁拒绝的驯服,让圭介斗志昂扬,性欲高涨。他要
一世都疼爱闇月。

  直到被放回床上,闇月才算是镇定了下来。以羞涩为难的表情,看着仿佛想
把自己吞下去的圭介。

  「现在你满足了吧!可……可不能要我做更羞人的事了。不然我真的会活活
羞死的。」

  「好好,我应承闇月。」

  面对如此娇弱无力的闇月,亲切的软语哀求,试问圭介岂能不答应呢!

  「就像之前我答应闇月的,今晚我会尽情满足你的。」

  之后圭介去把增加闺房情趣的性爱工具找来,而被留在床上的闇月,只能不
安和忧心的在脑内胡思乱想,圭介究竟会准备些什么工具。不过对现在只能完全
依赖圭介的她来说,无论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闇月都会含羞答应的。现在的自
己,就像那些等待调教的女奴们一样。

  在圭介准备好之后,首先来了一次巡回全身,费时好几分钟,什么地方都摸
遍了的爱抚。然后是一次悠长的口交,圭介埋首于闇月双腿间,吃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淫水长流,完全动情,高潮泄出来为止。

  就在闇月还在余韵之中喘气时,圭介把一颗震蛋放进闇月的花穴内,保持她
体内的欲火持续高涨。而他的目标则转向了闇月的小菊穴。

  「闇月有试过肛交吗?」

  「呼……呼……没有……啊啊……较慢一点好吗?我受不了啦。」

  「嘻……」

  圭一声淫笑之后,他把震蛋的频率大幅减低,不致把闇月折腾不绝,又让她
无法高潮,而是非常舒适的,小小的,连绵不绝的快感。

  「那和我肛交的话,闇月会答应吗?」

  「……」

  双颊赤红,好一阵子说不出话的闇月,最后用羞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
声的道;愿意。

  就连圭介对她会答应,也有点意外。两根手指用闇月的爱液作润滑剂,涂得
湿漉漉的伸进小菊穴去,再向外扳开。

  「啊呀!」

  更加高亢迷人的娇喘声。同时圭介感到这富于弹性,却紧窄得难以想象的小
菊穴,把他的手指吸着,差点拔不出来。

  「可是闇月的菊穴没有调教过啊!」

  「但是,圭介你要求的话。」

  看着粉红色、像一朵小花的菊穴,圭介不忍心就这样进入。那可会痛死闇月
的,但是连这种事也不拒绝,让他对闇月的柔顺极为感动。

  「今天就不要了。不过,我开始调教闇月好吗?」

  「没有必要调教的呀!」

  听到调教两字,闇月面上红霞减退,变得苍白。

  「只是调教菊穴而已,不然可不能首次就容许我放进去呀!」

  在性爱中的闇月非常被动,因为肉体的关系,连心态也变得非常被动。她觉
得像这种时候,女性作为弱者,就应该什么都答应的,即使是一些有点变态的要
求。然后作为对手的圭介,自然会视乎她的接受度,决定是否进行下去。

  「非常的湿呢!」

  把手指伸进花穴内的圭介道。他感到手指就好像被勒住一样,花穴内湿滑的
肉壁包夹着他的手指不放。

  「因为人家已经动情了嘛!别再折磨我了好吗?让我快乐吧!快乐得忙了一
切。」

  圭介心中盘算着如何做好,闇月是女孩子,她虽然柔弱,但是女性在性爱中
是没有底线的。论理上她们可以无限的进行下去,再怎么高潮都可以。既然说出
了要闇月明天连床都不愿下的话,就要干到闇月的骨头都酥软为止。

  之后,圭介放了三颗震蛋进闇月花穴内,自己再用嘴唇夹住闇月的花蕊,口
中舌头来回拨弄,配合着震蛋的震动,把闇月轰炸得先后攀上二次高潮,连床单
都被她弄湿了为止。

  「哈呀……哈呀……啊啊……呼……呼……呼……」

  红通通的面颊,闇月春情勃发的在喘息不已,身上泛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至于双腿间和花唇上,全是湿得让圭介惊叹不已的爱液和阴精混合物。圭介可没
料到过,女人的爱液可以充足到这样子的。一手抹下去,沾得湿湿的全是爱液。

  「好惊人的淫水量!」

  「再来……圭介……占有我……侵犯我……让我只知道欢愉和快乐……」

  「好,是闇月你说的呀!我会让你永远忘记不了这一天的。」

  圭介搬了一部改良自脚底按摩机的性爱用按摩器出来。将之放在床上,将闇
月反放放在上面,再用撕开时只有微痛的胶贴,把两颗震蛋固定在闇月乳首上。
如此一来,就等如一直再揉搓闇月的乳房一样。

  而对闇月的下半身,圭介拿出一根震动的肛门串珠棒,插在闇月的菊穴内,
配合花蕊内的三颗震蛋,再送了闇月到快感的天国一次,直看着她高潮泄出第四
次。才一把将串珠棒和震蛋全都抽出来,把食指插进菊穴内,而昂首吐舌的雄伟
肉棒,终于第一次进占,已被玩具弄到没有了半条命的闇月体内。

  「怎样?有什么感觉?」

  完全燃烧的闇月,双目中只有情欲,脑海里只有对性高潮的追求。

  「好好哦!圭介硬中有软的肉棒和手指,还有那股人体的热力,比起玩具们
好多了。呼……呼……呼……呼……」

  利用性玩具助战,圭介现在才展开亲身上阵的猛攻,腰腿运力,一下又一下
的猛捣进闇月的花穴内。

  早已进入状态的闇月,发出妩媚放浪的呻吟声,那似怨似喜,销魂蚀骨的迷
人呻吟。

  嫩滑无比的花穴,紧吸着圭介的肉棒,为他带来无比的快感。

  「啊啊……哈呀……唔……啊啊啊啊……」

  高亢淫靡欢愉的叫声,伴和着圭介不再压抑,放肆的进犯。和平日刻意保持
温柔不同,圭介不在乎闇月事后会有多劳累,要干到闇月睡到不愿起身。

  因为在萌月远去之后,他现在要让快感两字填满闇月脑海里每一寸地方。

  伸进菊穴的手指,也配合着在内部搔弄,不断地刺激菊穴,加上胸前因按摩
器和震蛋的快感,让闇月体内快感连连,大小不同的高潮持续不断,几乎是没有
间断的,一个过去不久又来另一个。

  插进闇月花穴内的圭介,也感到下身的挚爱,最少高潮了两三次,期间从子
宫开始的抽搐,让他快慰不已,更勒得他无比舒适。

  闇月发情的放浪大叫,所有的矜持和克制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快感的海啸
一次比一次来得更高更快。甚至快慰到她连唾液都流了出来。

  「啊啊啊……」

  犹如保险线被烧断一样,身处极乐之中的闇月,只感到无比的悦乐,快感的
电流窜过她全身。在下身一阵压力和温热的感觉后,她又泄了出去,透明的阴精
直接喷向圭介的肉棒,从花穴内流出,把早已湿透的床单,沾湿得更不成样子。

  达到失神的至福境界,除了幸福和快感,她甚么再也感觉不到了。

  再次醒来时,圭介还没有停止,仍旧在持续进行激烈的活塞运动,闇月还没
回过气来,又被掘弄菊穴的手指,震得她爽昏的按摩器和震蛋,以及圭介粗大结
实的肉棒,夹攻至悦乐的颠峰。

  毫不在意,全无抑制,闇月全情投入进去,迎接圭介带给她的每一个高潮。
直到她疲惫不堪,香汗淋漓。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愈来愈尖亢的声音之中,闇月攀到前所未有的高潮境界,全身染成樱色,颤
抖不绝,由子宫到花唇口都在抽搐蠕动。

  脑海中一片平静,只有甜蜜得叫人难以消受的甘美感觉,又一次失神。

  连番不断的高潮,使闇月排出了超乎想象分量的淫水,甚至圭介可以将之作
润滑剂,涂满她美艳的娇躯,向来带有一种病态美的闇月,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健
康,面色红润,表情喜极。

  再次神失之后,等闇月醒来,圭介已把按摩器和震蛋拿走,把沾满自己淫液
的肉棒举到闇月眼前。

  陶醉在官能的漩涡之中,闇月半点不在意自己的爱液,反而很兴奋。非常乖
巧的把圭介的肉棒放进了口,赢得圭介不断称赞。

  闇月的樱桃小嘴时而夹紧,时而放松,舌头竭力的不断旋动,让圭介获得最
大程度的满足。而他也捧着闇月的螓首前后活动。

  闇月不止把自己沾在肉棒上的爱液全数喝回肚里,更用唾液浸湿整支肉棒,
从龟头和帽子地带等最敏感带,直舔弄肉棒末端,连平日不去碰的肉袋,也一度
含进了口中。如此淫靡和饥渴的闇月,好像把所有欲望都爆发出来一样。直舔到
圭介舒爽至临界点,想要抽出来。

  但是闇月摇首拒绝,以热切的眼光示意圭介射在她口腔内。

  一度积蓄已久的激流通过圭介下身,贯通尿道,在自己最爱的小魔女口中喷
出来。其量之多,即使闇月拼命吞咽,还是有一股白浊的精液倒流了出来。

  感到无比满足的圭介抽出肉棒,可是闇月还不停止,她不止把嘴角的精液都
舔掉,还用舌头替圭介清洁。

  事后圭介想起,自己总共射了六、七次,直到连肉棒都有点刺痛才停止。

  至于闇月更是数不到自己有多少次高潮,总之,过度排放汗水、唾液、爱液
和阴精的她,在做爱期间喝了平日一整天分量的水来止渴。部分还是来自吞服圭
介的精液和舔回自己的爱液。

  直到圭介下面都站不起来,闇月也流不出爱液也不停止。圭介让闇月仰躺在
被爱液和汗湿透的床单上,用润滑膏涂抹在闇月的花唇、花蕊和花穴,然后用舌
头和手指继续满足她。

  十指执拗的持续进攻,舌头侵入她最女人的花穴内,不断的亲吻与吮她的花
蕊。

  就这样闇月还是对着圭介又潮吹了好几次,到最后她真的不行了。从失神的
兴奋陷进睡眠之海中。

  在事后圭介替她清理的阶段,闇月都没有醒过来。直到第二天,她浑身酸软
得连抱也不肯让人抱。超激烈的连续性爱,让她肌肉刺痛。圭介甚至磨到肉棒有
些地方脱皮了。醒来之后,忧伤、快乐和感触交集的闇月,在圭介怀内放肆的尽
情哭泣,把所有的哀伤都发泄出来。而圭介只是平静的包容住她。

  事后回想起来,尤其是想到第二天的肌肉刺痛,闇月就会觉得,幸福至无法
形容。最后,他们休息了一周才能回复正常。经由这次洗礼,闇月因痛失萌女而
造成心灵上的伤口,虽然是不可能补起来的。但是,今后她可以忍耐住把自己的
人生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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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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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四章

  被命运作弄的人,会憎恶命运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神和命运是有实体的话,恐怕闇月不惜花任何代价,也要让祂们尝试到
自己的无边痛苦。从八年前起,健康的身体离自己远去,之后自己犹如一个活木
偶一样,灵魂惨被封印着,有感觉却不能动。若不是萌月付出她的真心,日日夜
夜、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照顾,闇月早就不行了,不只肉体,还有她心灵的支
柱。

  集恋人、姐妹与挚友于一身的萌月,就此与她永别。这对闇月的伤痛不是一
个亲人的逝世,而是等同所有的亲人全都刹那间消失。

  闇月早就不相信神了,但萌月负伤的当时,她还是不自禁的祈祷。

  她屈服了,她忏悔了,她认罪了,向那残酷的命运低头。只要萌月能安然无
恙,闇月决心改过,再也不做坏事,再也不会任性的依赖和要求萌月。心底一遍
又一遍的复述着自己的愿望,但是结果是什么。命运又一次嘲笑了闇月,把她身
边唯一心灵的依托都夺去。

  既然是这样的话,闇月决定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是命运夺去会阻止她的那
个人的。或许,就像一个大盗,在自己的亲人也被强盗杀伤时忏悔改过、决心向
善。可是诚心改过,却只换来不幸。被怒气和悲伤填满的大盗,反而决心做尽坏
事,要坏到无以复加的境地。

  萌月曾经阻止过闇月成立卖春杀手组织的计划,而现她决定再次执行。经过
她细心统筹和利用自己在财、政、警界的关系网,先向出狱的杀人犯和外国退役
的雇佣兵下手,挑选合适的作教师。而少女杀手们,闇月分别由两个途径下手,
向被收买的社工和心理医生索取其帮助对象和病患的资料,找寻一些身世悲惨的
少女,有不惜自残也想向别人报复意愿的作训练对象。

  另一个则是从海外输入,地球上还是有不少国家在战乱之中的,要在这些地
方找既愿意杀人,又不在乎卖淫的少女,并不是什么难事。

  对这种事,圭介听到之后,真的是心都凉透了。卖淫的话,你情我愿还不算
什么。可是同时经营杀手集团,这实在超出了圭介良知的底线。

  圭介虽然理解闇月心中的凄酸,但是,面对这种事,他还是不能不开口劝阻
的。

  对良心实在无法承受的圭介。闇月神情落寞,她的心像被掘了一个大洞。什
么也不在乎了,世上那一天没有人死的,暗杀只是社会上正常的现象呀。反正后
宫学园也已是变相的夜总会和俱乐部。做一件事是犯罪,做十件、一百件还不是
一样。

  「圭介以为这个世界是白色的吗?你错了,它是黑色的,而且好黑好黑。如
果你觉得无法牵涉进杀手集团的经营的话,那我找别人帮忙吧!反正只是钱的问
题。」

  面对这种冷漠,把自己看成外人似的说法,圭介心下大痛。他理解闇月的痛
苦,可是不能这样的。

  「闇月,那是人命呀!虽……虽然我们在经营后宫学园。但那是不同的?」

  「你怕吗?」闇月带点冷嘲热讽的声音,让圭介心下痛极。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底线的问题?」

  「底线?那我的不幸会有底线吗?身体变成这样,爸爸妈妈背叛离弃我,现
在连萌月都……还是连你都要走……」那张美若天界仙子的少女脸庞苍白无色,
眼神中只有深不见底的痛苦。

  「我不会走的,但是你就不能再考虑吗?」圭介深情的握着闇月那双柔若无
骨,冰凉凉摸起来甚是舒服,却永不能再动的手。

  「不能,除非萌月复活吧!」

  闇月的嘴角浮现一个苦笑,那种绝望,浓得化不开的沉郁气氛,好像把人拉
进地狱去一样。

  「既然命运对我这么残忍,我就把自己的悲惨命运分给别人一点。让世上多
几个能理解我痛苦的人。」没有哭声,甚至语气没有一丝悲伤。根本连半点感情
都没有,只有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划过闇月的脸庞。

  「如果圭介觉得这样会舒服点的话!工作的事你就不用理了,我会雇人来帮
我处理的。」

  「不!我帮你吧!」

  为此圭介给一间大学的附属医院挂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要去探访。对方表面
是正经的大学,但背地里进行现时法律不许可的各种研究,还专门替权贵们做器
官移殖手术赚取经费。这也是萌月远去后,圭介接手她留下来的资料,才知道竟
然有这种大学的。

  若果不尽快阻止闇月的话,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在自己面前闇月还是像以前
一样,不,应该说更柔弱无助的依赖着自己。如果她能康复,最少上半身或下半
身能动的话,她就能从绝望中找到一丝光明。

  除此之外为了加速向权势的梯阶上爬,闇月把她手上掌握的,警方高层的犯
罪证据让智惠看。

  对热血的这位女警小姐来说,这种事与她自己被调教,实在是无法相比的超
高震撼。她是那种相信善恶对抗,警察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人。那种诡秘连续剧中
的妄想式内容,政府官员和警方高层全是政、官、商勾结的犯罪者的说法,原来
竟是的的确确的事实。就像让还在玩布娃娃的小女孩看色情影带一样震撼,而且
主角还是女孩母亲,内容还是高度性虐待的。

  闇月感到一种精神上施虐的快感。

  「这是假的,是主人你用来骗我的吧!」

  智惠刚强富有朝气的脸色,变得和死人一样白。自己被调教,还可以作为淫
乱的成人游戏去接受。但是自己所效忠的政府和警方其实只是合谋榨取国家和人
民财富的罪犯联合,智惠怎样也无法相信。

  「你认为看到的资料是假的吗?当然,要加以证实的话,首先是要警方去加
以调查。不过,这么秘密的事,智惠你认为能随便公开的吗?这里有几项,都是
事涉你所属区域邻近的警视正的。内容正好是他们贪污收贿的事。智惠你即管找
几位信得过,层级又较你高的警部,给他们发个告密信,让他们调查看看这是不
是事实。」

  「我会试的……闇月……」连主人都忘了说,智惠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资料虽然是圭介用计算机从闇月设在海外的服务器中下载来的,不过其真实
性连圭介都很怀疑。

  「闇月,那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一股尖刺一样的气息从瘫痪的闇月身上刺过来。邪恶、霸气,对圭介来说,
总觉得非常不舒服。

  「警察愈是高级,收贿的手段自然也愈高。像刚才的几个人,他们的户口一
元贿款也没有,钱都在情妇手上。但是他们的投资所得,却是年薪的数十以至百
倍。」

  「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收贿真的是收现金的吗?要在商场上给一个人钱,
很容易的。一个情报,一个收购案或某间机构将要上市或倒闭的消息,都可以为
你带来大笔手入。象是我要收购一间企业,就事先通知对方买入多少股,事成之
后根本不会有任何可以成为证据的东西留存世上。以法律来说,根本没有一点追
究的方法。

  何况,当法官和检控官都勾结在一起时,智惠这样跑去调查,谁替她查谁就
死,好运的话会调职到外岛的警署待到退休,不好运的话,就会被杀,装成车祸
或火灾。」

  「怎么?无法相信吗?」

  「是……是呀……」

  「这是共犯结构呀!当一大群人结成共犯,还掌握着传媒、政府和警察时,
你以为会怎样?真相永远不会被泄露出来的。不过,共犯之间也同样会争权夺利
的,那就是少数暴露在世人面前的贪污案。他们不过是权力斗争的失败者。」

  「怎样?能体会现实有多黑暗了吗?相比之下,我想经营杀手的卖淫集团,
不过是由后宫学园迈向黑暗现实多一点点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但是,圭介的内心极不舒服,一股混浊难受的感觉积存在胸
间,他不想闇月变成一个视人命如无物、社会光明面后的幕后势力。

  只是经营有趣的色情事业还好,买卖双方都是自愿,又没人从中受到伤害。

  果然如闇月所预料的,智惠拜托她以往暗恋的警部去调查这几个例子。可是
一周之后,警部在车祸之中死亡,对方是一个醉酒驾驶的司机。

  受到这件事的打击,智惠的心悲痛欲绝。因为自己的关系,竟然害死了以往
一再保护与照顾自己,那个只要见上一面,自己就会开心个老半天,脸红心跳喜
形于色的人。虽然他有点迟钝,但却是极富正义感的人。

  智惠借酒消愁了好几天,最后醉醺醺、但是被恨意填满全身的智惠向闇月要
求,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复仇。

  闇月心头间感到一种痛快的感觉,智惠也像自己一样痛失最爱了。那是一种
自己掉下地狱,都要把在天堂上的家伙,一起拉下来受罪的快感。

  只是在一阵快慰之后,内心孤寂之余,为何还有维系于心灵间驱之不去的罪
恶感。

  之后,闇月下一个目标转向星子。打算说服她,向由爱变恨的父亲报复,用
计迫他父亲自杀。不止让星子尽得遗产,还把保险金一拼到手。

  这种事绝对不是凡人的圭介所能去接受的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对闇月的
爱意必会为惧意所取代。那是怎样一种情形,圭介不敢去想象。

  自己必定会悔恨终生的,至于闇月不管她如何伤害他人,获得报复这个不幸
世界的快感。只会在她心底之间造成更深的伤口。闇月是在自虐,追求报复的快
感,同时让罪恶感作为惩罚她害死萌月的赎罪。

     ***    ***    ***    ***

  经过事先申请,圭介终于可以前往那间大学的附属医院去探望。而他也把闇
月带同在身边。

  闇月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圭介苦苦哀求之下,她还是勉强应承了。闇月讨厌
医院,那里只会带来不快的回忆和绝望,医院和医生从没给过她一丝希望。

  「圭介想去探的是谁?」坐在火车的贵宾席内,闇月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问
道。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因为一次意外暂时住进医院内。」圭介哀伤
为难的回答,因为闇月的事,他自对方负伤之后,连一次也没看望过对方。这次
除了相询闇月身体有没康复的可能,还有探病的性质。

  「是绝症吗?」

  「不是!但是想治好的希望,听说很渺茫。」

  「死了的话不是比较好吗?要病的话,还是绝症较好,胜过像我这样半死不
活的负累你。」

  「别说这种话,我可不认为你是负累。」圭介哀痛的贴近闇月,怜惜的把她
拥进怀中。

  「真的吗?可是,无论如何。有我在,造成了圭介多少不便。」闇月愁绪的
道。之前上火车,虽说现在对伤残人仕的设施增多,但从进车站到上车,由于有
闇月在的关系,使圭介花了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时间。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何必特意去使坏呢!你自己也不好受的。」

  「圭介不明白的,健全的你纵然能谅解我,可你永远无法体会我的感受。」

  没错!刻意去作恶的闇月,也承受着良心的强烈备责,间接害死智惠暗恋的
警部,计划谋害星子的父亲,还有想营经杀手组织的打算。

  闇月的心远比她自料的还脆弱,可是她心中的恨意总是挥之不去呀!如果不
是自己,萌月不会死。死的如果是自己,圭介或许就可以和萌月幸福快乐的活下
去。闇月在内心咒骂自己是心地恶毒的废物,早就应该消失于世上。但是,面对
圭介的柔情她舍不得就这样死,要自己幸福是萌月的愿望。

  她好痛苦,除了圭介再也没有人能依赖和信任,而且对每一个比自己幸福的
人,闇月都感到心中生怨,想让对方也不幸。这样的九条闇月,连自己也讨厌。
可是陷入自我责备和折磨的轮回地狱,闇月的心灵愈是想挣脱出去,反而陷得更
深。

  自从大哥哥的事件后,闇月身边总有一班保镖。虽然安全是好,但是由能真
心任信和依赖的萌月,变成一班高头大马面容冷酷的保镖,圭介真的很不习惯。
他实在好想变回以前一样,三个人一直在一起。闇月总是微带妒意的使坏,诸般
的作弄自己,然后又给他一点甜头。萌月总是苦笑着以眼神请圭介包容闇月。那
个时候真好呀!

  圭介要探访的是什么人啦?闇月回想着最初认识时,萌月对圭介所做的调查
报告。平凡的圭介,实在没有值得他这样特意花一整天,远道乘火车而来探望的
朋友。

  闇月心中不由得怀疑圭介是不是瞒着自己一些事,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事。
难道他背叛自己另有爱人,不可能,圭介现在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哪有时间
和别人交往。通过种种考验的圭介,才让萌月接纳他成为自己的爱人。闇月也不
相信他会为钱背叛自己。唯一的可能是正义,圭介到底只是凡人,他已经数次表
明过,不想闇月朝黑暗世界愈踩愈深。

  但是圭介应该知道,无论是向警察报案还是向媒体公布真相都没用的。虽然
自己脱离了大哥哥,但是基于共生关系,自然会有与她利害与共的官员和警察去
出面摆平的。

  连圭介都怀疑的闇月,不禁觉得自己的心真的是病了,而且被名为伤痛的病
严重腐蚀。整个心灵和价值观都扭曲了,最悲惨的是明知不对,她还是愈陷愈深
不能自拔。

  「你去吧!圭介,我和保镖们在会客室等你。」

  在心底闇月对自己反复诉说,圭介是一定可以信任的之后。默默目送他往电
梯走去。

  「放心!我不会去太久的。」圭介虽然想带同闇月前往,可是几经考虑,还
是决定自己先行上去。

  看着圭介消失在电梯中,闇月感到一种无边的寂寞降临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萌月的话,不会那么轻易离开自己的。

     ***    ***    ***    ***

  在电梯内圭介心中忐忑难安,他的希望都放在这次要会面的对象上了。很久
未见的她,不知近况怎样。

  直到去至病房前,圭介才想到既是探病最少也应买些花,可是现在两手空空
的。不过,为了闇月的事,他的心实在太疲劳,何况对方也不是会因此见怪他的
人。

  轻敲房门之后,圭介推门而入。在清净简洁的病房内,一位少女正躺卧于床
上。她就是应该死了的萌月,和与圭介初识时一样的脸容,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面色也因缺少阳光而苍白不少。

  「圭介……」

  低低的一声轻呼,却包含着万般的感情,依恋、怨怼、担忧、寄望、思念、
惊喜。

  「怎样,好点了吗?」

  清澄的美眸被泪水润湿,纤手微震。之前一直被自己压抑的忧心和爱意,这
一刻也再难以自制。圭介激动的握上萌月的一对柔荑。让对他终日牵挂的萌月能
放下心来。

  「还是那样,能吃能睡!」

  悄悄别过脸拭泪的萌月,又怎像她字面所说的那么好。圭介真不想丢下她一
个人在这里,可是他又有何办法。

  向来一直给圭介的印象,萌月都是坚强无比,威风更胜男儿,却不失女性的
温柔。可是现在的萌月,是那么的脆弱,仿佛把半个闇月混了进她身体内。

  「双脚……」圭介怀着那么一丝希望探问。

  萌月欲言又止,眼眶内又再泪珠滚滚,最后只是笑苦摇头。

  为什么这样?圭介内心好恨。他可不会无语问苍天,事实上内心积郁,恨不
得责问这玩弄世人于股掌之间的命运。

  事先圭介没对萌月交代要来探望她的事,因为如果有好消息的话,萌月早已
第一时间通知他了。如今虽然自己抱着那么一点渺小的希望前来,结果还是顿成
泡影。

  「怎样?闇月好吗?」忍着泪水,萌月焦急的追问。

  「我是想说好。表面上是平静下来,可是她恨呀!」

  「恨?」

  「恨为什么你要死。虽然我知道你只是装死骗她,但这种恨我也有,只是反
应出来的方式没有闇月激烈。」

  接下来圭介把萌月假死之后,闇月所发生的一切都详详细细告诉萌月。特别
是她间接害死了智惠暗恋的警部,还想联同星子迫她父亲自杀,以及被萌月阻止
而遭到放弃的美少女杀手卖淫计划,正在再一次的进行之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圭介?为什么,为什么,那我一个人躲在这里是为了什
么?」

  几度被萌月压抑的泪水终于像决堤一样奔腾而下,萌月就像小孩子那样无助
和真情的放声大哭,俟着圭介的身体发泄着她内心所有的痛苦。

  好久好久,直到那清澄明亮的大眼都哭得发红,萌月凄酸的表情是那么的使
人痛心。让圭介为自己有负她所托而自责不已。

  「天意如此……命运弄人……」

  好不容易萌月的哭声渐歇,她满怀愁思的低语。

  「那天我所中枪的部位,刚好就是闇月当年受伤的位置。而且伤势就如同她
的症状一样,下半身全然瘫痪没有感觉。那时听到医生这样说,我的心就像玻璃
般被敲得粉碎,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才没有什么天罚,我才不相信。」比萌月还激动百倍,圭介怒吼出来。

  「是不是天罚,事实都不会改变的。」萌月伸出她细腻温暖的玉掌抚弄着圭
介满是愁容的面颊。一个人背负照顾闇月的责任,还得隐瞒自己假死的事,他真
的累垮了。

  「我自己当然是很难过,忽然之间就被告知我下半身瘫痪,太突然了。一时
我的心湖中贯满苦水,好恨,恨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接下来想到闇月,变成这样
我再也不能照顾她了,更惨的是,她看到我会怎样。为了救她,我变成和她相同
的情形,我想……只怕她会吓晕了吧!但是醒来之后呢!然后只要每次看到我她
都会自责一次吧。

  以闇月的情形一定会这样,如此一来,闇月一生都无法真正开心起来的。为
此就算要我孤独一个人都好,虽然会很伤很伤她的心,就让她以为我死了,一生
都不再见面,总胜过两个人相对,痛苦一世。」

  「可是现在?不是一样吗?就算让闇月以为我死了,她还是会难过下去。我
所做的到底是为什么?」

  又一次点点滴滴的清澄泪珠如雨丝散落。

  「萌月,和闇月见面吧!只有你可以阻止她。」

  「见面又能怎样?见与不见都同样是难过。」

  一时间圭介无言以对,见与不见都同样是难过,难道没有让自己喜欢的两个
女孩子幸福的办法了吗?

  闇月、萌月和圭介都陷进了这个悲剧的漩涡之中,愈卷就陷得愈深,而且连
一丝逃出生天的路都没有。

  如果可能,圭介真想由自己代替她们,伤在她们身上,痛在我心。自己喜欢
的人在受苦,试问圭介能不心痛吗?若是牺牲一个人,可以救到她们二个,还值
得呀!若是捐赠器官可以救到她们,圭介情愿自己去自杀,连心脏都可以献给她
们。

  「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圭介愁苦的握紧萌月的手。

  「半点儿,真是贴切的说法呢!」萌月自嘲的苦笑。

  「圭介,这个大学附属的医院因为采取非法的治疗方式,所以可说是走在医
学技术的最尖端。因为在一般高级的医疗机构,对以人体作新治疗技术都有很严
格的要求,远不只要病患自愿,事先要求理论和动物实验都非常成功。但是这里
不同,再大胆和低安全性的方法,都会用在病人身上,只要肯付钱就行了。自然
像闇月手术失败,由半瘫变成全瘫的失败例子,多到比比皆是。

  事实上闇月分给我的财富,我用了好大一倍份供这里作研究,希望找到治好
的方法。」

  「成功了吗?」

  圭介喜极,犹如走到绝路,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接下来萌月的话,只
是让他窥见希望后又再看到绝望。

  「在动物实验上有二分之一的成功率,可是从没用在人类身上。不过若是有
人肯自愿的话,虽然不能保证成功率,但有希望改进这技术,增加今后的成功可
能。」

  听完之后,圭介只能沉默,这只比完全没有方法真的只好半点。

  「或许就让我去试吧!成功了的话,当然是最好。失败的话,也可以增加闇
月康复的机会。」

  萌月的身影,绝望且透着凄凉。

  「失败的话会怎样?」

  「死!」

  「一定的吗?」

  「只会比死还惨,所以医生都将实验失败的动物人道毁灭。我也有想过,如
是非接受这新疗法而失败的话。就离开这个世界好了,移民天国也不错,还是天
国会不肯收我呢?」

  「萌月!」

  把她拥进怀中的圭介,内心好痛好痛,他真想能代她们两个受罪。

  然后,二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无尽的哀愁。

  「萌月不阻止闇月不行的,你还是见她一面好吗?」

  「不!相见还不如不见好。」

  萌月摇首推拒,那种绝望,就像把人直拉进十八层地狱一样。

  「还是这样决定吧!由我接受新疗法,这样就有了人体实验的前例,也可以
增进闇月康复的机会。到时圭介你不必把我假死的事说出去,让闇月以为我当日
就已经死了。若是知道有康复的机会,闇月内心就会有希望,她的伤痛也能够平
复下来。」

  「不要!太危险了。才二分之一,还没在人类身上试过。」

  圭介终于哭了出来,本来想强忍的,最后反而放声大哭起来。

  「不要这样。圭介,男儿流血不流泪,闇月还得拜托你呢!所以,坚强起来
好吗?」

  「这次可能真的要永远失去你,试问我怎坚强得起来。如果萌月以这种方式
死去,恐怕连自己也会变成闇月一样,心灵扭曲,不惜一切要报复上天的不公。
这样还不如死了好,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无论是闇月和萌月,圭介都不愿
意去牺牲任何一个,如果自己可以代替她们去做这人体实验的话就好了。

  前面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让她们其中一个去冒死亡的危险,而另外一个也未
必好得起来。另一条是就这样不医治,可无论是闇月或是萌月,不止肉体,心灵
也会终身难过。每一条路都是绝路。

  圭介不是一个赌徒,可是如果希望是放在这二分之一的机会上,他决定赌下
去。不是让闇月或萌月一个人去赌,而是三个人一起,让她们两个同时接受新疗
法。而失败的结果只有死的话,那就把三人的性命捆在一起。只要闇月和萌有一
个遭到失败,那就死吧!三个人一起死。

  「萌月……记得我对闇月说过,为了她死也愿意吗?我想这是下决心的时候
了。」

  绝望之后,圭介冷静下来,细心分析。若是成功率只有二分之一的话,以数
学机会率来说,两个人一起接受手术然后同时成功的机会,只有四分之一。四分
之一的美满未来,与四分之三死的悲剧。可是无论是让谁接受新疗法,或是不接
受,他们的未来都只有绝望,唯有如此才是死中求活。

  「我们一起赌,三个人一起赌。你两个同时接受新疗法,成功的话,我会有
两个健全的好妻子,大团圆结局。这不好吗?失败的话,无论是你们两个同时失
败,还是其中一个失败,我都会自杀去陪你们的。」

  听到圭介的话,萌月连脸都白了。

  「圭介,你别这样说。死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让我去试吧!若是我成功了
的话,闇月康复的机会就会大增。我死了的话,也只是假死变成真死。」

  对萌月酸楚的话,圭介哀痛的道:「那我的感情呢!以为你已死去的闇月,
或许不会再受伤。你成功的话还好,失败呢!萌月死了的话我能不心痛吗?何况
还是这种自我牺牲的形式。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会变成闇月一样的。所以我赌了,
三个人一起赌,我马上找闇月上来,说服她。

  虽然是四分之一的机会,可是记得我们相识时,我差点死在智惠车轮下的事
吗?就当作当时她刹车不及,我已死了好了。」

  圭介把手放到萌月手上,握起放到唇边轻吻,给她和自己勇气。既然说过生
死同命,就把希望赌上去吧!

  「好!去找闇月上来吧。圭介,你会怨我选择你吗?否则你可能就会和其它
平凡的女子,有一个平凡幸福的婚姻与未来。」

  无尽的叹息,发自萌月的肺腑。

  「我不后悔,认识你们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就是我真的在你们坟前自杀,我也不会后悔的。」

  「多谢你!圭介,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萌月承受的压力实在太重了,本想有圭介可以和她分担的,谁知那一颗子弹
把她完全压垮了。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虽然不是每天以泪洗面,可是没有一天心
里是过得安宁的。或许这样赌下去才是最好的,一是美满的未来,否则就一起死
吧!

     ***    ***    ***    ***

  对圭介那么久才出来,闇月本来心中有气,可是想想又平静下来。她在心里
和萌月约定过,不对圭介乱耍脾气的。何况相比起他平日的辛劳,这一点小事又
算什么。

  踏出电梯门的圭介,那副表情是闇月从没见过的,沉着冷静,眼神之内却有
说不尽的忧伤。

  「闇月,我们去见一个人,一个你魂牵梦回都想念着的人。」

  圭介的话让闇月大感错愕,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只能是萌月了,可是死人又
岂能复活。就在疑惑之中,留下保镖们,闇月由圭介推着进入电梯之中。

  不知怎的,闇月感到圭介身上发出好沉重的压力。直到在病房之前,他深吸
一口气推门而进。

  一时之间,闇月是无法置信,接下来是狂喜,这是真的吗?真的吗?病床上
那个活生生的萌月是真的吗?

  「推……推我过去,快……」

  心神大乱的闇月只想亲近眼前的萌月,确定若假似真的萌月是人是鬼。就算
是鬼,她也不在乎,只要萌月能留在她身边。关心则乱,所有智慧都跑光了,闇
月也没空去想萌月假死和圭介骗她的事。她只想知道,这不会是梦吧!

  「我好担心你呀!可是你真不听话啊,闇月。」

  久别重逢的两位少女,感情激烈的波动,眼圈发红,泪水盈满于眼眶内。而
闇月在萌月用那温暖的手指抚在她面颊,让她知道这不是梦后,闇月终于无从自
制的崩溃了。狂哭出来的闇月,喜极而泣,这一切不会是梦幻吧!

  已经下定决心的圭介,沉默的立于一旁,以他所知的闇月,是一定赌的。而
且在知道萌月为何要隐瞒她后,又会承受另一次的打击。

  萌月双手发力,把闇月从轮椅拉进到床上,把她最挚爱的好友,最关心重要
的这位亲人抱在怀中,让她在自己身上放声痛哭。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萌月和闇
月二人可是比亲姐妹还要来得亲密。

  看到闇月的眼神,心神领会的萌月,把闇月凉冰冰滑留得像无骨的玉手放到
自己的胸前。

  「我还有心跳的,我不是鬼!」

  「萌月……萌月……萌月……萌月啊!」

  闇月可以衷心的狂喜出来,甚至开心至她无法思考。但是萌月却没有办法,
看到牵挂的闇月,心中既喜亦哀,尤其是圭介决心下的赌注,成功的话还好,失
败的话……想着万一自己治疗失败而死,闇月却成功,最后反而和圭介一起为自
己自杀,萌月的心单是想想就苦不堪言。

  直到哭至软弱无力,闇月才柔弱的问道:「为什么?萌月不是死了的吗?」

  「闇月,你冷静下来。接下来的说话,可能会让你连续受到打击的,别晕过
去,也别激动,待我说完为止,其间你别问,小心的听就好了。」

  「唔!」在闇月应允之后,萌月开始述说为何她要假死。

  体会到萌月对自己的感情之深,甚至不惜一个人去承受,闇月感动到无以复
加,一颗心热烘烘的,可是又很痛。萌月太委屈自己了,等到从萌月话中理解,
她目前就像自己以往一样下身瘫痪,仅有上身能动时。闇月再也无法去维持她的
理智,过大的冲击,超过她虚弱身体所能承受的界限,闇月短暂的昏厥。

  待她在圭介的按摩下悠悠醒转时,闇月悲痛得闭上眼,任由泪珠潮涌而出。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失而复得,然后是再次失去。要萌月像自己一样终生瘫痪,
那不是比死还难过吗?五味杂陈的感情,让闇月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她却说不
出好。

  那种悲哀之深已不是透过言语和哭声能够表达的,张开秀目,闇月眼中的忧
伤就像无边的大海一样,漆黑的瞳孔只有像宇宙一样的绝望。

  「全都是我的错!」

  现在的闇月仿若没有了灵魂的空壳肉体。她的反应一时让圭介和萌月都无从
处理。

  「要说下去吗?」

  萌月忧急的问圭介,得到的回答是无奈的点头。一次过全说完,让闇月慢慢
理解,总好过分开数次,让她连续受好几次打击。

  当萌月说完圭介决心把三个人的命运都赌在新疗法上面,而自己也同意后,
就如石沉大海一样,闇月的表情平静无波,只有无尽的愁伤依旧在透出来。

  之后闇月好不容易,优秀的头脑像替第三者思考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连接
起来。萌月负伤了,下半身瘫换,为免自己伤心所以她情愿假死。

  现在有个半点都不可靠的疗法,萌月本想由自己做实验品的,可是圭介想她
们两个人一起做。失败的话,圭介也不会独生的。

  那么就是死了吗?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闇月的心才算是再一次活动起来。

  「圭介、萌月,拉起我的手好吗?」

  愁容满面,看得人痛心的闇月,以满怀期盼的眼光看着圭介和萌月。

  三个人的感情透过眼神交流,圭介相信一定会赌赢的,否则也不要紧,就一
条命而已。死了之后三个人还是可以在一起。

  至于萌月,坚强的她也终于被打击得垮下来。心中虽然有想由自己去做实验
品的想法,但是相比之下,她宁可接受圭介的提议。死亡或许是一种逃避,但如
果得到不幸福的话,就一起逃好了。

  唯有闇月是例外,她不相信运气,也更不相信医生,成功率如果不是百分之
百的疗法,对她来说和零是一样的。痛苦的经验让她认定必然会失败的,接受新
疗法,即是等同三个人一起自杀。她也有像萌月一样自我牺牲做实验品的想法,
不过闇月认为,就算这样做,萌月也一样会失败的。既然如此选择就是不接受新
疗法和自杀。

  闇月已过惯这种灵魂被拘禁在肉体的生活,继续下去对她来说是最幸福的。
只要圭介和萌月常伴在她身边就不行了。闇月不想萌月去受下半身瘫痪的苦,而
自己和圭介的心灵也会一生受罪的。

  自杀的想法不知在闇月心间出现过多少次,只是因为身体连自杀也做不到。
既然圭介有此决心的话,就让自己以死相陪吧!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圭介和萌月,如果不是我,你们本来可以好幸福的
呀。」

  苍白至无一丝血色,脸容痛苦难过的闇月。真心的去向圭介和萌月忏悔,是
自己拖累了他们。现在才道歉已太迟了。把所有的错都归罪于自己身上,闇月内
心受尽折磨。

  「傻瓜!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不是原本的我们了。」

  萌月轻笑安慰,只是现在比起平日,更多了两分落寞。她所受的打击不是轻
易可以掩藏于心底间的。

  既然已经有所觉悟,圭介安排萌月和闇月住进双人房内,让她们并床而睡,
雇了四个护士专门照顾她们。而他也找来负责这方面的医生,详细了解新疗法的
内容。结果只听得心底发寒,根本是没有安全保证的赌博。

  可是他不赌也不行了,他没有自信同时照顾二个瘫痪的人,还要驱走她们心
底的愁苦。就算不赌,也不过是把短痛变成长期的无尽痛苦。

  到了这地步,成天想着失败,只会徒然痛苦。所以圭介和萌月,都把心押在
萌月和闇月同时康复,四分之一的成功率上。如果失败,也只是死而已。唯一要
准备的事,便是棺木和墓地以及死后的遗产处理。在与麻奈美老师商讨后,她哭
着答应如有万一就代为处理。在挂线之前,听到老师诚心的祝福,使圭介内心充
满暖意。

  由于医院方面也要准备,所以最好仍需要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期间,闇
月、萌月和圭介可说是愁眉相对。原来三人间的快乐气氛全数尽去。圭介和萌月
虽抱有希望,却不能不忧心。

  而闇月是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希望的,想做而未做过的事还有像山一样多,
可是以萌月目前的身体状况,圭介也不能一个人照顾她们二个的。

  所以闇月只是细心的挑好了他们三人的墓园,完全准备移居天国的姿态,她
细心参考之后,建议圭介在吞枪和一氧化碳中毒中二选一,需要的话在这最后的
时间内,可随便用她的资产,做圭介喜欢的事。

  面对绝望的闇月,圭介也不多劝,他自己何尝不是心力交瘁。

     ***    ***    ***    ***

  这段他们一生中,觉得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终于都到了一个结束,手术之前
的一天。

  「萌月、圭介!你们真的没有后事要交代了吗?」

  「根本没必要,一定会成功的。」圭介坚定的道,这种信念已到了迷信和自
我欺骗的地步。而萌月也以相同的眼神回应。

  「如果失败呢?」

  「也就是一死而己,没有多想的必要。」

  闇月自从住进来之后,现在才第一次笑出来,一个凄凉和伤痛的苦笑。

  「也好,反正到了死后的世界,无论是什么也没有……抑或是轮回或天堂地
狱,也与我们无关了。圭介,我从一开始就认定会失败的,所以……最后一次,
让我得到你的爱吧!萌月你呢?」

  对闇月极度打击心智的话,萌月轻摇螓首婉拒道:「不了!我相信一定会成
功的。何况我下身也没有感觉,勉强去做,不过是让自己受罪。」

  自己的下半身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做爱也没有可能。

  三个人都心事重重,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尽说出来,只怕让其它二人更痛
苦。

  「闇月,一定会成功的。所以这次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相反这是我给你
最后的鼓励。」

  握上闇月冰凉的纤手,圭介细心的道。他内心向上苍祈求,一定要成功,如
果失败他也宁可二人同时失败,总好过闇月和萌月一死一活,还得面对多一次痛
苦的折磨。

  萌月闭上眼神,闭目养神。下身虽然没有反应,但不代表她没有欲念,受了
几个月身体不能动的苦头。她不知是像闇月那样,全身瘫痪但有感觉好,还是像
自己这样下半身瘫痪没有感觉好。

  而圭介则把闇月的被掀开,再一次的去疼爱闇月。今天的闇月比平日更多了
一份哀艳凄美的感觉,苍白的肤色有更浓的病态美感觉,就连她的双唇也是缺少
血息。仿佛一个刚刚没有了生命气息的人,使圭介感到一股不祥之感。莫非这真
的是自己和闇月最后一次相爱。

  想到这里尽管内心在滴血,而闇月也早表示过她从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希望。
但是圭介还是让自己的悲伤往心里流,不在表情上显露一分。

  一定会有希望的!怀着这绝望中的一丝信心,圭介满是柔情的动手脱去闇月
身上的病人装束。很慢很慢,仿若这样做就能延迟悲剧的到来,圭介脱去没有半
点美感长袍大袖的病人衣服后,解开闇月的胸罩和把内裤脱下来。

  心中忧郁的闇月,胃口自然不佳,她的裸身更加清减了三分,白瓷一样的肌
肤,美得眩目,可是却缺少生命气息。匀称的裸身,不能说是完美无瑕,但是让
人更加怜惜和不忍放开。

  圭介捧起闇月的脚掌,从脚指头上开始吻,伸出舌头舔弄着每一寸地方,无
限的珍惜。因为他心底有股无法驱之不去的想法,这是最后一次了。从小腿到大
腿,再到手掌和手臂。圭介一直舔到闇月四肢都尽是唾液,然后才翻转她,连叫
人遐想不绝的肩胛骨,柳腰和隆起圆浑像满月的臀部都吻遍。

  与其说是快感,不如说是情与欲的交流。

  闇月的快感断断续续的提振不起来,她只希望最后一次能让圭介开心。

  最终没有任何清洁,圭介分开闇月的臀瓣,连闇月的菊花穴都吻遍了。这还
是圭介首次在没清洁的情形下,吻这最叫女性尴尬和为难的地方。

  闇月始终还是放不下,不再像个死人一样躺着,无尽哀羞的难为情道:「别
舔那里呀!圭介,我……我没洗澡的,更加没有浣肠过。」

  「这不重要,只要是闇月身上的地方,我就舔。」

  听到耳边羞涩的求饶声,圭介半软半硬的那一根坚挺起来。虽说没有再清洁
过一次,可是闇月每次大小解时,圭介都替她弄得干干净净的,至少不会有什么
秽积和臭味。

  「啊啊啊啊啊!」

  圭介不止绕着菊门来舔,还把舌尖都伸了进去。

  闇月感动得全身都像脱力一样,连那里都肯舔的圭介,让她感受到无比的爱
意,可能的话她真想和圭介还有萌月永远在一起,自己的身体一直是这样也没所
谓。从菊穴产生强烈的骚麻与快感的电流,让闇月带着喜意的呻吟出来,眼睛喜
极而泣。

  圭介舔得很久很久……直弄至闇月的菊花穴全是唾液才停止。当他再次反转
时,本来毫无生气、冰霜一样雪白的肤色,象是被沾上胭脂一样,白中透红,那
美态让人毕生难忘。而闇月的神情,哀喜混集,泪珠滚滚。

  「圭介吻我,吻到我像火烧一样。让我全身都热起来,什么也不去想。」激
动难制的闇月叫嚷道。

  「可是,我吻过你的!」

  「圭介连我的小菊穴都肯吻,我还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何况是我自己的身
体呀!还有既然是这样的话,之后圭介你再用手指安慰我,让我高潮,然后让我
喝回自己的阴精吧!我也想试一次,圭介喝得很美味,从我体内流出的东西。」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多少次也好,将来我让闇月喝个够。」情难自制的
圭介和闇月深吻连绵,她端秀的鼻子,娇艳的红唇,柔美的眼帘……最后双舌交
缠,刚舔吮过闇月菊穴的舌头,就放在她口腔内,与她的丁香小舌痴缠难分。

  之后被圭介挑拨得情难自制的闇月,放声淫唱出来,脑中的绝望,被充满快
意的感受取代。圭介十指并用,再配上舌头,象是天荒地老都没有休歇打算的为
闇月口交,直到她真的面向圭介尽情泄出来,把阴棈填满圭介口中。

  当圭介将自己的阴精渡回闇月口中时,那芳香酸甜的味道,让闇月像喝到羊
脂甘灵一样,全身火一样热情,心中燃起了一股求生的意志。

  她不想死,不是怕,而是不想因死亡而和圭介和萌月分离。

  听到闇月潮吹时的快美叫声,心动的萌月握起她的手,轻轻逗玩着闇月莹白
如玉的娇嫩玉乳,白中带红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是那么可人。

  虽然萌月自己不能满足,甚至心痒难制,但是能让闇月满足就够了。

  撕飞扯脱自己的衣服,圭介抱起闇月弱柳一样的腰肢,雄浑有力的让肉棒直
贯花穴,让内中的淫蜜激射而出。狂野热情的展开冲刺,他绝对不会放开这吸着
他那一根的美躯的,而且也绝不甘心,这就是最后一次。

  心情不佳的他们,还是一个月来才有的初次性交。三个人爱欲交流,不用说
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沟通。萌月下身虽不能动,但是却全心全意的满足
闇月,全然迷醉在闇月的女体上面,只要闇月能幸福的活下去,说什么她都不能
死的。

  至于圭介是前所未有的粗暴驰骋在闇月身上,肉棒填满闇月的花穴,尽情的
干至白浊的精浆将之填满为至,而且也无意停下,就这样干至第二次第三次。而
闇月自身,在萌月的柔情和圭介的狂野之间,获得无比的满足,高潮迭起舒爽无
比,快感的海啸不绝冲击着她。

  最后陷进官能刺激的旋风之中,闇月在承欢于圭介身下的同时和萌月细意轻
吻,所有的爱恨情仇全都透过性爱发泄出来。即使做到身体觉得刺痛都不停止,
直至闇月爽昏了,圭介累得直接睡在她身上,把自己娇弱无力的玻璃公主压得快
要粉碎。

  至于没能够满足的萌月,体内欲火彻底燃烧的她,绝不甘心这样就死,明天
她一定要活下来,和闇月一起。

  终于命运的时刻来临,在进入手术室前,萌月握起邻床闇月的手,圭介再握
着她们。

  闇月虽然哭了,其眼神却充满了希望,无论如何她都非要活下来不可。至于
萌月,她也是同样想法。为了圭介、为了萌月,她绝不甘心一个人独自到那个世
界,怎样她也要留下来。

  望着闇月和萌月依恋的眼光消失在手术室的大门内。圭介的感情翻腾不绝,
他相信一定会成功的,应该说两个人都非康复过来不可。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
是那么难过,使圭介如被地狱的孽火焚烧那样焦躁难过。

  终于手术灯熄了,接下来圭介所承受的命运是光明幸福的未来,还是像毒蛇
噬心一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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