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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卉正在潮汕大酒店请荷园区政府和法院的几个人吃饭。《 书.M .o纯》在这次征地拆迁中,这几个人都是出了力的,拆迁工作虽然历了一点波折,但不管怎样,目的总算达到了,别墅和高层都在紧张的施工中,对与张晓卉来说,这才是重要的。
荷园区法院民事庭邹副庭长也在座。虽然为了平息舆论,对外宣称他是被撤了职的,但仍然在民事庭工作,待遇不变,级别不变,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受影响。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邹副庭长拿出几沓发票,说拆迁事件发生后,自焚老汉家人四处上访,法院为了搞好稳定工作,多次去北京、去省里截访,产生了不小的费用。张晓卉让副总接了,说让邹庭长操心了,回头把钱给您送去。
这时候她接到了王梓明的电话。王梓明在电话中坚持要她现在就过去,所以她只好把饭局交给公司的副总,自己开车见王梓明。
王梓明在棚户区路口那里气呼呼地等她。远远见了张晓卉的悍马疾驰而来,后面依旧尾巴似的跟着一辆丰田,里面不用说是他的保镖。王梓明近隐隐感觉到,张晓卉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好像是随时防人暗算似的,保镖总是不离左右。
张晓卉跳下悍马,王梓明很严肃的样子,上来摸他的额头,说,梓明,你没发烧吧?王梓明把她的手拿下来,说,我很正常。张晓卉说,那你干嘛把我约到这鬼地方来,黑灯瞎火臭气熏天的蚊子成群,一点都不适合谈情说爱。王梓明说,今晚我没有心情谈情说爱。晓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串个门。
张晓卉觉得今晚的王梓明说话硬生生的,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跟在他后面,随着他在弯弯曲曲的小胡同里钻来钻去。村里没路灯,地面坑洼不平。因为没有排污系统,路面上污水横流,气味很不鲜。张晓卉穿着高跟鞋,东一脚西一脚的,走得很吃力。王梓明好像也不等她,只顾在前面迈着大步走,头也不回,像是在和谁赌气似的。张晓卉紧走几步,上来挽着他的胳膊,说梓明,你跑的兔子似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王梓明没回答她,却说,晓卉,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现在还是你的助理吗?张晓卉说当然是了,我们签的有合同啊,这个你不用怀疑的。王梓明说那好。那就说明,公司的事情我也有权过问,对不对?张晓卉说你随时可以过问的,我对你不隐瞒什么。王梓明说,好。记得你说过,你是商人,重的是利益。但我觉得,商人重利不假,但也得讲究个手段,讲究个做人的底线。钱,永远也赚不完,但要赚的光明磊落,要赚的问心无愧。如果赚的是昧心钱,坏良心钱,那就不是商人,是奸商了。我可不想给一个奸商做助理,那叫助纣为虐。
张晓卉不明白王梓明怎么会说这么一番话,就往他脸上,想他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刚好有一束灯光从一家低矮的墙头射过来,落在王梓明脸上。张晓卉发现,王梓明的脸凝重得结了冰似的,上去紧巴巴的,像绷紧了的一张弓,把她吓了一跳。说,梓明,你今晚怎么了?好像你从来还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我。有什么事情,或者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吧。
王梓明不说话,领着她来到两间破败的平房前。千疮百孔的房门里,透出微弱的亮光。
王梓明抬手敲了门,一个只穿着汗衫的女人过来开了门。到门外的王梓明,那女人惊喜地说,呀,是王兄弟啊,快进来吧。说着,侧身把王梓明和张晓卉往屋里让。她家的男人正光着膀子吃饭,到来了客人,赶紧套上件衣服,很憨厚地朝他们笑。
屋子里是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婴儿的尿骚味,大人的汗臭味,空气相当复杂。张晓卉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习惯这样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他随着王梓明跨进房门两步,就再也走不动了。她发现,这家的房子太矮了,面积太小了,两张床已经基上把房间占满了,再加上一个烂沙发,一张小桌子,屋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人打个转身都难。那破破烂烂的沙发可能是捡回来的,弹簧早就坏了,一个坑一个坑的,上面扔着枕头和毛巾被,来是晚上还要睡人。一位老太太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婴儿,还有一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见来了客人,男人赶紧搬起小桌子往一边挪了挪,把王梓明和张晓卉往里面沙发上让,女人张罗着去倒水。王梓明说,别忙了,我们就走。张晓卉以为这是王梓明家的一门亲戚,忍着难闻的气味,朝这家人友好地笑,还在后悔应该买点东西带着,这样空着手来挺不好意思的。《 书.M .o纯》
女人盯着打扮地珠光宝气的张晓卉,了一阵,哎呀叫了一声,怯怯地说,这,这不是银河公司的老总吗?
张晓卉没想到这个女人认识她,吃了一惊,说,您是哪位啊,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人说,来是贵人多忘事。张总,你来过我家的,那时候我家还在果园里,你是来我家商量拆迁补偿的事情的。
张晓卉这才记了起来,说是是,我还真是忘了。又诧异地说,怎么,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女人还没回答,王梓明接过来说,不住这里能住哪里呢?他们在这之前还住在桥洞里呢。张总,您大概还不是太清楚,我给你说说这家人的悲惨遭遇吧。她们原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块赖以生存的土地,一片果园。虽然辛苦,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快快乐乐。她们原以为,自己与世无争,就不会被人争,别人就不会来打扰,麻烦也不会找上门。但他们想错了,您的荷园村结束了她们的幸福生活。房屋被强制拆迁,果树被夷为平地,老人自焚身亡,儿子因暴力抗法被抓,三天前才释放;拆迁补偿款至今分文未见,生活无来源,连小孩子都辍学了。王梓明说着,声音越来越高,人也激动起来。他指着饭桌上残存的半碗清水煮白菜说,张总,你她们吃的什么吧,我告诉你,这些白菜,也是从菜市场捡回来的!这家人没被饿死,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您还指望她们过得多幸福,多有尊严呢?
王梓明的话,说到了这家人的伤心处,老太太和她的儿媳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张晓卉显然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她不相信似的喃喃自语到,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又对那女人说,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拿到补偿款吗?
女人说,我们哪里敢指望什么补偿款,能把我男人放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法院的人吓唬我说,如果再说要赔偿的话,就把我男人再抓回去,判个十年二十年。家里来就两个男人,已经被逼死了一个了,如果我丈夫再被判了刑,我们全家就只有等死了。呜呜……女人说着,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张晓卉的身体有点发抖。她拉着女人的手,说,可是我已经把补偿款交给法院了啊,一共三十万,法院的人刚才还对我说,已经交到你们手里了。
床上的老太太抹着眼泪,说,这些天杀的,说话不讲一点良心啊。要是我们有了这三十万,还能天天去捡菜叶吃吗?我孙子的奶粉都没钱买了,只好喂面汤。天爷也,咋不睁不开眼,五雷轰了这些坏良心的龟孙子呢!
不知道是因内疚还是因为愤怒,张晓卉涨红了脸。她掏出手机,啪啪啪按了号码,尽量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对着话筒说,邹庭长,我是张晓卉。那边的人大着舌头说,张总啊,你怎么搞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听说你歌唱的好,回来咱们去钱柜k歌去!
张晓卉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正色说,邹庭长,我想问你个事情。刚才吃饭时您说,那三十万元已经交到了拆迁户手里了?邹庭长说是呀,这还有假,我明人不做暗事的。再说,我敢对您张总撒谎吗,除非我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哈哈。
那边的邹庭长嘻嘻哈哈,张晓卉却笑不出来。她严肃地说,邹庭长,我希望你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吧,我现在就在拆迁户家,她们说,至今未见到一分补偿款。
那边显然愣了一下,又接着说,哈,她们的话你也相信啊,一帮土老帽,菜农,喜欢睁着眼说瞎话,我了解这些人了。
张晓卉显然是生气了,提高声音说,邹庭长,要不你也过来?或者是我把她们给你带去?
邹庭长没想到张晓卉这会会这么认真。心想开发商和被拆迁户之间从来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一对死对头,这个张晓卉怎么会一反常态,替拆迁户说起好话来了呢?又知道隐瞒不下去了,眼珠一转,说,张总,是这样的,我来是要把这三十万给她们的,但她们违约了。
张晓卉说违约?违什么约?邹庭长说她们和法院签的有永不上访协议,但现在又到处上访乱咬,所以违约在先,钱当然不能给她们。
张晓卉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先把那笔钱还给我吧,放到法院的账上也不合适。那边还想狡辩什么,张晓卉说,就这样说了,明天上午我就去找你。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面对凄凄惨惨的一家人,张晓卉做起了检讨,说阿姨,大哥大嫂,实在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这事怪我操心不够,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拿到补偿款了。现在,我代表我们公司,诚恳地向你们道歉,请放心,明天我会亲自把补偿款送到你们手里。不是万吗?我人再拿出万,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这家人因为不断受到威胁和恐吓,已经是心惊胆颤,只求个家人平安,对补偿款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会亲耳听到银河公司老总的承诺,感觉天上掉馅饼了似的,不相信事情会解决的这么顺利。特别是女人,张晓卉,又王梓明。王梓明知道她心里不踏实,就说,放心吧,张总是说一不二的人。
这家人这才相信了张晓卉的话,都激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男人一个劲搓着大手,说太谢谢了,太谢谢了。这时候老太太怀里的半岁大的孩子哭起来,张晓卉就走过去说,来,让阿姨抱抱。那孩子果然伸着小手让她抱。张晓卉虽是女人,但没抱过孩子,一手托着**一手抓着背上的衣服,那姿势像抱着个炸弹似的。但那孩子不觉得难受,咧着嘴朝她笑。老太太说,还没见这孩子笑的这么欢呢,来您是个贵人啊。一语未了,张晓卉惊叫一声,原来那孩子把尿撒在了她手上。女人赶紧过来把孩子接了,吵他,说儿呀,知道阿姨是谁吗,她是咱家的恩人,你怎么敢说尿就尿呢?张晓卉笑着说,没关系,这是真正的童子尿,我是沾了光啊。说着,掏出皮夹子说,来,给宝贝个见面礼,把一叠钱塞到孩子肚兜里。女人拿了钱,死活不要,要还给张晓卉。王梓明说,你就收住吧,收了张总才高兴。张晓卉说是呀,就算是给孩子买奶粉的钱吧。女人这才红着脸收了。
原来自焚事件发生后,张晓卉当即就把三十万元的补偿款交给了荷园区法院邹副庭长手里,其中有十万是房屋补偿,二十万是对自焚老汉的补偿。邹副庭长并没有把这笔款子交给拆迁户,而是存到了自己私人的账户上。这人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钱从手里过,自己不沾点实惠那就心痒的要死。这家人并没有什么中用人,就起了歹意。当女人抱着孩子找到他要补偿款的时候,他谎称政府有规定,没有房产证的房子属于违建筑,一分钱的补偿也没有,导致女人当场晕倒。为了达到私吞这笔款子的目的,他不断找人对这家人进行威胁和恐吓,妄图使他们息事宁人,偃旗息鼓。张晓卉问起的时候,她谎称已经把补偿款送到拆迁户手里了。没想到张晓卉竟然跑到了拆迁户家里去了,亲自问起这笔款来,他的美梦算是破灭了,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从那女人家出来,张晓卉还在愤愤不平,嘴里说,这个姓邹的,什么东西,说瞎话不眨眼睛。王梓明心情显然好多了,主动上来揽了她的腰,说,晓卉,我没错你。给说实话吧,刚才我在想,如果你对这家人的态度也是恶劣至极蛮不讲理的话,我就打算再也不见你了。张晓卉在他胸上擂了一拳说,让你把我想那么坏!你不见我,我怎么办。
王梓明说,不好意思,把你从饭桌上生生拉了过来,我请你去吃西餐吧,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张晓卉说好吧,还去井上好了。
出了村子,王梓明那两丰田还在那里停着,车上的人并未下来。那车窗关的严严的,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王梓明揽着张晓卉腰的手赶紧放了下来,说,晓卉,你让你的人回去吧,我太不习惯了,就感觉在家里洗着澡,窗户上还趴着几个脑袋似的。张晓卉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比喻很形象,我其实也不喜欢他们跟着我,只是近情况特殊。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让他们回去就是了。说着朝那辆车做了个手势,那车就很听话地调头开走了。
吃饭的时候,张晓卉问王梓明,说,梓明,没想到你还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呢,今晚的事情,让我更喜欢你了。王梓明说,彼此彼此。张晓卉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家拆迁户的?王梓明这会兴致很高,说,这个吗,她们去建委上访了。别忘了我是建委信访办主任。张晓卉哦了一声,说,幸亏她们遇到了你这样的好人,要是到了别处,说不定早就被轰走了。王梓明说是啊,这社会,像我这样的好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张晓卉说不害羞。来,我也侍候一下好人。说着,叉起一块牛肉,送到王梓明的嘴里,说,其实我现在对你们建委挺有好感的,也可能是因为有你吧。这两年,建委确实做了不少工作。城市道路和基础设施建设日月异,一些交通瓶颈问题都解决了,感觉我们的城市一下子变大了,变畅通了,变漂亮了,品味也提高了。以前市民对建委这个单位意见很大,现在提起来都翘大拇指呢。你们的美女领导图画,确实是个实干家,工作也有魄力,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暗地里拿她做我的偶像呢。
王梓明听了张晓卉的一番话,很自豪,说她也是我的偶像啊。图主任她确实是个好领导。就说这家人到建委上访的这个事情吧,因为是区里搞的拆迁,与建委没什么关系,我已经把这家人打发走了,但图主任硬是批评了我,让我把她们找了回来,说这个事情我们建委也有责任,不能踢皮球。她要详细的申诉材料,这家人都是农民,哪能写出什么材料?我干脆亲自下手,帮她们写了。为了写好这个材料,我整整奋战了一夜呢。
张晓卉听了,露出很敬佩的神情,说你辛苦了。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大。你们图主任能亲自过问这个事情,我很感动。今晚你带我去拆迁户家这个事情,也是图主任安排的吗?
王梓明说这个倒是没有,是我自己决定这么做的,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图主任并不知道。她只是要了申诉材料,没再说什么。
张晓卉哦了一声,说,梓明,你是好样的,聘请你做我的助理,真是我的明智之举。目前来,你这个助理工作做的很好,很到位。张晓卉朝他眨眨眼睛,低声说,要不要我今晚犒劳你一下子?
望着张晓卉带着挑逗的眼神和她那半露的**,一股热流从王梓明的丹田升起,小腹那里有根神经腾腾地跳了几下。他放下手里的刀叉说,好了,我吃不下去了。张晓卉嗤嗤地笑他,说一说到这个事情你就猴急,你吃饱了一会才有战斗力啊。王梓明说走吧,战斗力强着呢,都给你攒了好多天了,再不给你就梦遗了。张晓卉说,这个事情你倒是大方的很。王梓明说,还不是你需求旺盛。
两人到了嘉园,二话不说,关上门就急吼吼地互相把对方扒了个赤条精光。王梓明身体早就雄纠纠气昂昂的了,张晓卉剥他的内裤的时候,那内裤被绊住了,费了好大劲才剥下来。张晓卉用指头点着它说,贪食蛇。王梓明把赤身**的张晓卉往洗手间抱,说我这是贪食蛇,你是什么?还不是无底洞。张晓卉说无底洞也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啊,你可别让它荒废了。王梓明说放心吧,我就是你的桃花洞主。
两人在淋浴下就先冲刺了一阵,算做前奏。又把大浴缸里放满了水,加入了泡泡浴。张晓卉舒舒服服地躺进去,整个身体都隐藏在泡泡里,两个**却刺破洁白的泡泡,兀自露在外面,两颗相思的红豆似的,但要比红豆大好多,饱满好多。见王梓明在欣赏她,故意用手揉搓着两乳,那两颗红豆就在那里摇摇摆摆。的王梓明性起,嗷叫一声,一条大鳄鱼似的扑到了张晓卉身上,那浴池里的水忽地一声溢了出来,流了满地。
在洗手间梅开两度后,张晓卉大腿已经开始发抖了,王梓明仍是旗帜不倒,于是又转移了卧室的大床上。张晓卉嫌自己腰里肉多,说你歇着,让我来动吧。把王梓明按在床上,自己坐在上面,疾风摆狂柳。直到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趴在王梓明身上大喘气。王梓明爬起来,光着脚在地上站了,把她拉到床边,说,该我出力啦。
等王梓明放了张晓卉,她早就浑身软瘫成稀泥了,死鱼似的张着嘴喘气,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了。王梓明她那满足的样子,双眸微闭,脸飞红霞,身上像盛开的**吐着芳蕊,忍不住拿出手机卡擦卡擦给她拍特写。张晓卉闭着眼睛说,傻瓜,你要做陈冠希吗。你的手机可保存好了,要是丢了,我可就成名人了。
好半天,张晓卉才又活了过来。说身上粘死了,去洗手间冲澡。王梓明在床上躺着,猛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好奇地拿起来。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粘贴着一些汇款转账的票据。正想放下,忽然到了展宏图的名字,立刻警觉起来。仔细了,这些款项竟然都是银河公司转给展宏图的,转账日期及金额一目了然。从日期上,每隔半年转一次,每次都在万左右。不知道为什么,着这一张张原始票据,王梓明的手抖地厉害,心怦怦读狂跳起来。他早就猜测出,展宏图和银河公司之间绝对是利益关系,但现在到了这些真凭实据,还是感到很震惊。他知道,张晓卉之所以会保存着这些票据,是她为自己留的后路!
王梓明心慌意乱地合上文件夹放好,在床上躺下来,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做了好一阵子的思想斗争,又果断地爬起来,颤抖着双手,拿手机把那些票据都拍了下来。刚把文件夹放好躺下来,张晓卉就披着浴巾出来了。她显然也注意到了床头的文件夹,把身上的浴巾扯下来,装作不经意地盖了文件夹,翻身到王梓明身上说,马,我还要。
TOP Posted: 03-31 13:44 #11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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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心里有事,再和张晓卉做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张晓卉双手托着自己的一双雪白的胖乳,在王梓明身上卖力地上下套着,粉红的舌尖舔着嘴唇,嘴里哦哦呵呵地叫,很在状态。而王梓明手也不抬地躺着,任张晓卉在自己身上癫狂驰骋,自己却在皱着眉头想心事。
    他太清楚那些票据的分量了。这东西,是足以把自己和图画、姚元元共同的敌人----市长展宏图拉下马的,甚至是可以直接把他送进监狱喝稀饭的。想到还处在展宏图魔爪下的姚元元,想到处处受到压制的图画,想到自己在那夜惨遭的毒手,王梓明不禁暗暗咬紧了牙关:好你个展宏图,有了这个辫子抓在我手里,你就等着好吧!
    王梓明咬牙切齿地想着,身上的张晓卉却到了**,哎呀呀哎呀呀地叫着,一下子趴在他身上,火热柔软的身体开始猛烈抽搐。王梓明不由得抱紧了她,感受着女人的**,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两人的胸脯紧紧贴在一起,王梓明感觉到了张晓卉的心跳。他忽然想到,怀里的女人虽然在社会上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在自己这里就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作为男人,理应张开双臂,为她提供保护的。如果自己把这些票据捅出去,展宏图翻船是肯定的,但张晓卉也难逃干系。国家现在正在治理工程建设领域的腐败问题,重点打击的就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张晓卉作为房地产开发商,向政府官员行贿,且行贿数额巨大,显然是触犯了法律,是难逃牢狱之灾。让张晓卉去坐监狱?王梓明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抚摸着张晓卉光滑的后背,不敢继续想下去。罢了罢了,就把这个双刃剑封存起来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使出来。王梓明这样想。
    张晓卉是个聪明的女人,擅长的是察言观色。她刚才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到床头的黑色文件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后悔自己太大意,没有把这要紧的东西及时放进保险柜里。从做了银河公司的老总那天起,张晓卉在和市长展宏图合作的同时,也在时刻提防着他。她一方面接受他的庇护,另一方面也非常清楚展宏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常言说伴君如伴虎,张晓卉体会的非常深刻。展宏图野心勃勃且老谋深算,只要涉及自己的利益,他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对待反对自己的人残酷无情。张晓卉明白,自己和展宏图之间,也就是**裸的利益关系,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正交情,甚至连一点人之常情都没有。现在,自己和银河公司是展宏图的摇钱树,他还需要自己,当有一天他认为自己没有了价值,或者是阻挡了他的升迁之路的时候,他就会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把她捻死。这一点张晓卉深信不疑。因为银河公司的前老总牛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张晓卉在和展宏图的交往中,就处处留着心眼。她要为自己留一条或多条后路,这样才不至于遭人暗算,才可以在被逼到悬崖的时候来一个大转身,才可以在危急的时候救自己的命。她的手机有录音功能,只要是和展宏图的通话,她全部录了下来,放在移动硬盘里,在自己的保险柜里锁着。并且她每次面见展宏图,不管说到什么事情,包里的录音笔也是时时刻刻都在工作着的。展宏图在银河公司强行占有干股,每次“分红”,张晓卉总要以转账的方式把款打到他的实名账户上,因为这样可以保存证据。展宏图老奸巨猾,知道用自己的实名账户不保险,好几次提出要换个账户。但张晓卉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说,展市长,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您不但是尊敬和钦佩的领导,我们还是一个战壕的盟友,我把你得比我自己都重要呢,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再说我是搞财务工作出身的,账目方面绝对是万无一失。展宏图这才不再坚持换账户了。
    张晓卉也很谨慎,每次转账都不在地银行操作,因为展宏图的大名在当地是很惹眼的。昨天,她亲自去外地市一个小县城办理了转账,回来后,从床头的保险柜里取出那个黑色的文件夹,刚把这次的票据放进去,电话响了,然后她就匆匆地出了门,把这个文件夹落在了床头柜上。
    她在王梓明身上闭着眼睛做着运动,感觉身下的王梓明有点不对劲,就半睁半闭了眼,悄悄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眉头微皱,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到那些东西了。张晓卉做事老练,不像王梓明那样喜欢冲动,口无遮拦,所以她当然不会直接去问王梓明什么,她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她继续运动者,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把王梓明伺候得舒舒服服。
    张晓卉把自己也弄得心满意足的,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服得冒泡泡。她把脸贴在王梓明结实的胸膛上,一双手在他那铁疙瘩似的胸肌上摩挲着,带着鼻音说,梓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王梓明说你问吧,我对灯发誓,一定老老实实回答。张晓卉声音柔柔地说,你,喜欢我吗?王梓明说,哈,这还用问吗。张晓卉不依,说你这是模糊回答,你必须说喜欢不喜欢。王梓明就说,喜欢。张晓卉说,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一定要实话实说。王梓明想了想,说,第一是喜欢你人漂亮,身材棒。说实话,我第一次在裕景楼见到你,就觉得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因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你没有什么陌生感,很亲切,就像我们早就相识了似的。张晓卉说,天啊,你现在说的,就是我心里想的啊。王梓明说,来一见钟情这个事情,还是存在的。张晓卉说,以前我也不相信,但遇到你之后,我相信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王梓明说,我喜欢你的第二个原因,是你有人格魅力。我觉得你身上既有神秘的一面,又有温柔的一面,这样双重的性格就像磁铁吸引了我,让我很想和你接近。张晓卉说,彼此彼此,来我们是互相欣赏啊。梓明你接着说。王梓明说,我喜欢你的第三个原因,是你果敢的办事作风和率直的性格。你虽然是个女人,但说话办事都很老道,每一步都计划的都很周密,我是自愧弗如了。我想,你是在商场,如果你在官场的话,一定会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的。张晓卉插话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贬我呢?王梓明说当然是夸你,我很欣赏你的。张晓卉说,可惜我对官场的纷争不敢兴趣。再说了,我在商场,你在官场,不正好可以互补吗?王梓明想了想,说,嗯嗯,我们可以官商勾结。说完又觉得像在影射什么似的,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幸亏张晓卉没多说什么,只是说,继续说你喜欢我的原因,我爱听。王梓明说,好,还有后一条。后一条有点色啊,要不要说?张晓卉说,要说。王梓明就嘿嘿坏笑,说,后一条吸引我的呢,是你**的身体,真像是一个温柔乡,把我陷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啦。王梓明说着,低头**了她的一颗粉嫩的樱桃,滋滋有声地吸着,说,我真是爱死它们了。张晓卉说你轻点吸,现在还没奶水呢。又把手**王梓明的头发里,轻轻抚摸着,说,梓明,你刚才说的前三条都很抽象,后一条我觉得实在,也爱听。王梓明说,嘿嘿,我来是想把它放在第一条的。张晓卉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是不是还要加黑加粗呢?
    张晓卉把王梓明脸从自己胸上捧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深深的香吻,说,我也喜欢你。梓明,也许你不会相信,你是我生活中唯一的一个男人,现在是,今后也是。王梓明说,我相信。张晓卉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我的整个人,包括感情和身体,可就撂荒了,要长野草了----你不会那么狠心吧?王梓明说,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忍心那样去做。现在一星期不见你,我就着急的不行呢。张晓卉说,你是着急来我这里发泄的吧?王梓明不好意思地笑,说,也不全是。
    张晓卉点点头,说,还记得观音山道济大师说过的话吗?她说我们今生是一段孽缘。但这段孽缘就像一支妖冶的罂粟花,我实在是迷恋的不能自拔,尽管我总觉得这样下去,对不起你的小梅。王梓明说,不要说她。张晓卉说,可这也是我的心结呀,虽然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我相信你终还是要回到她那里去的,小梅是个好女人,不像我这么坏。张晓卉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在想,在这个事情上,我是不是太自私,太卑鄙了?
    王梓明不愿意张晓卉再说下去,就用嘴巴堵上了她的嘴,说,要说自私,要说卑鄙,我也要排在你前面吧。张晓卉把舌头从王梓明嘴里收回来,说,那就让我们一起堕落吧,堕落的越彻底越好。
    张晓卉咬着王梓明的耳垂,忽然说,梓明,你不会忍心去害我吧?王梓明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马上想到了那个黑色的文件夹。他的身体和张晓卉的身体像两条水蛇似的纠缠在一起,所以他这失态的一颤是躲不过敏锐的张晓卉的。张晓卉抬起头,盯着他,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王梓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用假装生气的口吻说,晓卉,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害你,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你也太低我的人格了吧。张晓卉认真地了他,说,嗯,我知道你不会,你不会忍心把我推进深渊,你舍不得我受委屈是吧。王梓明说,当然舍不得。张晓卉说,但我们必须得承认,人性身就有弱点,你有,我也有。当有更大的利益互相冲突的时候,我们往往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这一点,我会做好心理准备。将来我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怨恨你。我,永远是你的……母马……
    张晓卉说得动情,眼睛湿润了。王梓明望着怀里柔情似水的女人,感觉心里柔软的部分被深深触动了。张晓卉含着泪花的眼睛盯着王梓明,哀哀怨怨的,好像在审视着他的灵魂。王梓明有点受不了了,他差点脱口而出,晓卉,你放心,虽然我了那个黑色文件夹,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那是一把双刃剑,在刺向敌人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但他毕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去,只是紧紧地把张晓卉抱在自己怀里。他感觉到胸脯那里凉凉的,知道是张晓卉的眼泪。
    这个社会太复杂了。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都不可能活在真空里,所以每个人都要注定和这个社会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里,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改变自己。社会都变了,作为社会的组成部分,人怎么会不变?况且这个世界的感情纠葛,恩恩怨怨,往往掺杂进了太多的世俗因素,让原纯洁的感情,也变得失去了应有的色,变得脆弱而经不起考验。王梓明和张晓卉之间,既然是一段孽缘,就注定要发生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来解释为什么会是孽缘。
    王梓明胸口那张晓卉的泪水未干,就又接受了图画的一项秘密任务。图画和王梓明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
    周二上午,图画电话把王梓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王梓明要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图画却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说,王科长,来,坐这里。等王梓明坐好了,她又站起身,走过去反手把办公室的门咔哒给上了锁。这个动作是很特别的,王梓明的心里就开始怦怦地跳,不知道图画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以前王梓明在图画的办公室,虽然也有点拘谨,但毕竟两人有那层关系,他心里还是放得开的。有时候办公室只有王梓明和图画两人,且门关着,王梓明望着图画那饱满的充满了诱惑的身体,想象着她那销魂的样子,甚至产生了冲动的念头,幻想着如果把她放到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定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但王梓明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因为图画在床上是一个样,在单位又是一个样,这一点她分的非常清楚。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待王梓明。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出和别的科长有什么不同。王梓明想,她作为一个单身女人,在那方面的欲望又那么强烈,能做到这样清心寡欲的样子,也真是不简单了。
    图画今天穿着短裙和白色的短袖衬衣。王梓明注意到,由于胸脯太过饱满,她胸前的扣子勉强系上,又被两座山峰顶得裂开了嘴,不定从哪个角度,就能瞥见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王梓明只是朝那里扫了一眼,脸热心跳的,就再也不敢第二眼了。
    美女就是有这样的优势,能利用自己天生的丽质,在心里上先折服男人。世上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只不过有些表现得充分,有些是在肚里闷骚。王梓明如果没有得到过美女图画的身体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曾数度在她身上驰骋过,品尝过,过瘾过,这会再上去,虽是近在咫尺,却又凛然不可侵犯,那心里更是急得直伸出手来了。
    图画锁了房门,转身王梓明诧异地望着她,莞尔一笑,说,省的有人来打扰咱们。咱们两个字,听得王梓明心里热乎乎的,觉得图画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近了,差点拉到了床上。图画说着,又去给王梓明泡茶。在王梓明的记忆里,图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只亲手给他泡过一次茶,那就是她刚来建委不久,第一次在办公室召见自己。这以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王梓明就反过来给她泡茶了。今天图画竟然又亲自给他泡起茶来,这不能不说很反常。王梓明也赶紧站起来去接她手里的热得快,说我自己来自己来。但图画没松手,王梓明的手就抓在了她手上。两人似乎都愣了一下,图画松了手,说,我给你拿茶叶。你尝尝这个有机茶吧,我还没喝过,不知道怎么样呢。王梓明过去把她的杯子也拿过来,说,我们都尝尝。图画说,好。
    两人又坐下来,图画问了王梓明科里的一些工作。图画上任建委主任以来,用两年的时间,实现了整个市区“七纵七横”的道路格局,畅通了市内交通,拉大了城市框架,同时在道路绿化、游园、广场等融入了时尚元素,城市品位大大提高。但市民提出,市区的公厕和垃圾中转站太少,给市民的出行和生活带来了不便。所以建委当前的工作,转移到了公厕和垃圾中转的建设方面,在市区规划了座公厕座垃圾中转站。市政科负责做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这些天王梓明带着杨秋香和科里的陈东、曹运动,几乎天天在市区跑,配合拆迁办,协调前期的征地工作。
    王梓明简要地向图画汇报了近段的工作,说目前已经有4座公厕具备了开工条件,很快就能开工建设。图画对王梓明的工作很满意,说,放开干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直接向我汇报,我给你想办法。说的王梓明信心百倍的。
    但王梓明知道,图画今天不单单是和他谈工作的,要不她不会把门反锁上。说话这会时间,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敲响几次了,但图画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装作屋里没人。
    果然,图画拿出了荷园村工程拆迁自焚事件的那份上诉材料。她又翻了几眼,抬头说,王科长,我怎么觉得这个材料里面的写作手法,和你以前给我写过的报告口吻一模一样呢?有些修辞手法也一样。
    王梓明不觉得涨红了脸,知道隐瞒不过图画锐利的眼睛,只好实话实说了,说自焚者的家属写不出申诉材料,是她们口述我记录,又整理出来的。图画笑了笑,说,你这样做很好,说明你不但负责任,也很有同情弱者的爱心。现在这个社会,缺乏的,就是同情心。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独断专行,蛮不讲理,完全不顾及弱势群体的利益,别说什么良心,连基的人性都泯灭了,这也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啊。王科长,你怎么这个问题?
    图画说完,拿眼认真地着王梓明,等待他发表自己的观点。
    王梓明从来不敢再图画面前多说什么,因为他拿捏不准这个女人的想法,怕自己言多必失。今天见图画这样说,就很有点愤青的意思,大胆地说,图主任,我认为当今社会之所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弱肉强食,完全在于我们的某些领导干部不作为,乱作为。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即使老百姓不是善良的,也是因为有人逼着他们改变了自己。不说别的,每次我去市政府办事,总能到成群结队的上访群众,有房子被强拆的,有工厂被卖的,有土地被违法征收的等等,每一件事都关系着老百姓的饭碗。其实我认为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有房子住,有饭吃。但正是这两种基的生存条件,却还要被人生生地夺了去,这才造成了当今社会的不稳定。
    图画听王梓明说完,赞许地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呵呵,我还没想到你还挺有思想的。王梓明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也是嫉恶如仇的人。但有什么办法呢,也只有发发牢骚而已,谁也无法改变现实。图画说,你这句话就不对了。现实就是需要人来改变的,就有没有人勇敢地站出来,去挑起这个重任。你刚才说的我们有些领导干部不作为,乱作为,说的就很好。图画扬了扬手里的材料,说,这个荷园村的自焚事件,就很能说明问题。王科长,你也清楚,这个荷园村是一个经济适用房项目,政府把土地无偿划拨给开发公司,是要它用来建造经济适用房的,这在土地用途上写的清清楚楚。但现在某些人为了个人利益,公然改变土地用途,违反规划,甚至强征耕地,强拆民居,逼拆迁户自焚,又对其家属进行威胁恐吓,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不但丧失了党性原则,也已经触犯了法律。这个材料既然是你代写的,想必你对这个事情也非常了解。图画把材料放在桌子上,双手握拳在桌子上轻轻擂了一下,柳眉倒竖地说,王科长,你想过没有,开发商只是一个企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政府确定的项目改了个面目全非,他们为什么敢于肆无忌惮地践踏法律?是谁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打气?一个自焚事件,它折射出来的,绝对不是仅仅是一个恶性事件这么简单,而是政治腐败,是官商勾结,是不折不扣的权钱交易!可以说,开发商的背后,一定站着一个乱作为的领导!
    图画说到这里,王梓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张晓卉床头柜上的那个黑色文件夹,他脱口而出,图主任,我知道和银河公司搞权钱交易的,就是市长展宏图!
    图画明显地吃了一惊,她来想渐渐地把王梓明往自己的思路上引,慢慢给他上紧,没料到话还没说几句,他就忍耐不住了。但图画的吃惊只是一闪而过,她一双凤眼紧盯着王梓明的眼睛,说,王科长,你怎么知道展宏图和银河公司搞权钱交易?
    望着图画循循善诱的眼睛,王梓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那个黑色文件夹。他张了张嘴,刚要说,忽然改变了主意,说,是因为……我猜的。
    图画的智商肯定是很高的,对付像王梓明这样的热血青年,一代愤青,那真是绰绰有余。她从王梓明的眼睛里,早就出了他掌握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关于银河公司,关于展宏图的,正是自己迫切需要的。她差点拿出那些在床上对付王梓明的手段,来诱使他把秘密说出来,但王梓明这小子现在狡猾多了,眼就要说出来了,却又改口说,我猜的。
    但图画不气馁,知道王梓明心眼再多,也经不起自己的敲打。王梓明改了口,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王科长,不管你是不是猜的,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揪出那些社会的蛀虫,还市民百姓一个公道。你不是觉得无法改变这个社会吗?我们就从这里下手,大胆地试一试吧!
    图画说着,站起来,从自己巨大的办公桌旁绕过来,背靠着办公桌站在了王梓明旁边。她的身体几乎挨着了王梓明的身体,王梓明甚至已经闻到了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淡淡的奇异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香味的源泉,似乎到了一潭冒着水汽的湿地,在急切地召唤着他,这让王梓明很紧张,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了。
    图画眼光柔柔地着王梓明,用另外一种特殊的语调说,梓明,我交给你一项秘密任务。我给你两周的时间,你深入到荷园村内部,实地掌握第一手资料,摸清银河公司改变土地用途的事实,越具体越好。图画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交到王梓明手里说,这里面有自焚事件发生后,展市长组织相关部门开会的录音,还有他给土地局局长、规划局局长打电话的录音,这些录音足以证明你的猜测,银河公司的背后,正站着市长展宏图!等你调查清楚后,结合这些录音,写一份完整的材料,两周后交给我。
    王梓明紧张地鼻尖上都渗出了汗水,知道自己已经卷入到一场不见硝烟的政治斗争中去了。而这场斗争的双方,竟然都是自己的女人,外加一个展宏图。他大脑嗡嗡地叫着,像里面养了一窝蜜蜂似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王梓明没反应,图画微微俯下身子问他,梓明,有问题吗?
    王梓明抬起头去图画的眼睛,却正到她张开的领口和深深的**。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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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接受了图画交给的艰巨任务,回到办公室,叫来了副科长杨秋香。{免费 .o}自从网上的“千千”和“骑士”走到了一起,上了一张床后,两人都很少在网上聊天了,有时候即使上去,也都是隐身。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奇怪,没见面之前,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默契的就像一个人似的,等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后,两人反倒又觉得在网上没什么可说了。王梓明隐身上了qq,总是能到千千在线,好像是在等他,但王梓明实在不知道能和她说些什么。难道是在躲避她?那为什么要躲避?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千千总是等到晚上点才下线,王梓明也就跟着下线了。有时候王梓明喝了点酒,心血来潮,很想和她聊聊,约个时间嗨皮一下,就在线等她。可是他上线了,千千又不上来了,或者是隐身了。男女之间,关系微妙如此。
今天的杨秋香打扮得很让人心动。一袭黑色的短裙,一字领口那里,半露不露地是两个酥白的半球,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了无限遐想。杨秋香的穿衣打扮和王梓明刚到机关的时候风格没什么两样,依然是走时尚和性感的路子,但她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杨秋香,太过张扬,太过卖弄,甚至有点**,走路的时候故意摆臀送胯,说话嗲声嗲气,身上的香水味能把人熏晕。自从有了那次变故后,杨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稳重大方起来,更显成熟的魅力了,比她以前要漂亮好多倍。特别是和王梓明有了那层关系后,杨秋香好像忽然回到了少女时代,皮肤也细腻了,脸上也有光泽了,真有点越活越年轻的意思。她在机关不管和谁说话,都是落落大方的表情,但只要和王梓明一说话就脸红,又有点娇羞的表情,上去确实赏心悦目。王梓明每次到她这样,就想,这才像个女人嘛。
杨秋香对工作及其认真负责,她的表现受到了委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这次市政科承担的公厕和垃圾中转站前期工作,王梓明倒是没怎么出力,都是杨秋香在领着陈东和曹运动干。可惜曹运动和陈东两个大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多岁的女人领导着,都有点不服气,工作往往有抵触情绪。特别是陈东,动不动就要把杨秋香的那些糗事拿出来翻翻,说,一个破鞋,现在倒是人模狗样成了精了!曹运动虽然不像陈东那样下流,但来自己是信息科的科长,现在成了科员还被一副科长领导着,那气怎么会顺?整天也是牢骚满腹,工作一点都不积极主动。杨秋香好几次忍不住想把他俩汇报到王梓明那里,又怕落下爱打小报告的名声,只好忍着,心想自己多干点算了。
听图画的意思,她是要王梓明全脱产去调查荷园村的。因为她反复交代,材料不能在单位写,在家里写。王梓明也觉得这个任务很艰巨,是不能再顾及到科室的工作了。所以他叫来了杨秋香,想把科室的工作都交代给她。
杨秋香在王梓明对面坐了,一双毛眼着王梓明,脸还是红扑扑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羞涩。其实王梓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在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了,他觉得,杨秋香作为一个离婚的单身女人,肯定还要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还要组建家庭的,原来的丈夫不能让她怀孕,作为女人,她肯定很想要一个孩子的。如果自己和她走得太近,是要影响她的生活的。
对于杨秋香来说,心里除了王梓明,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作为一个出头的女人,杨秋香精力旺盛,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有了和王梓明的几次交往,她很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虽然也有不少男人向她示爱,但她根不屑一顾。女人的身体就像一朵盛开的花,需要男人经常的浇灌,滋润,否则就会失去光泽,就会慢慢枯萎。虽然空房难熬,虽然渴望着王梓明的热情,但杨秋香还是出于女人的矜持,不好意思对王梓明发出邀请。她寄希望于在网上遇见自己的“骑士”,或者是到他的留言,说我们晚上见面吧!但骑士总不上线。有时候杨秋香发现骑士终于上线了,可自己却没有和他说话的勇气,犹豫了半天,还是怅然地下了线,把自己洗干净了,自己抱着自己睡了。
然而在工作中,王梓明是她的领导,她几乎天天都可以和他见面。{免费 .o}每次见王梓明,杨秋香的心就开始跳的不规律了,脸上也有点发烫。如果旁边没有别人,杨秋香王梓明的眼神就多了一层水汽,变得很湿润很湿润。王梓明也不是没有到,他从内心也觉得杨秋香很可爱,他也知道杨秋香**的身体急需自己的**,但他又觉得,自己既然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交往下去,对杨秋香人,并没有什么好处。经历了生活的波波折折,杨秋香这个女人早已经没有了浮躁,而是很珍惜生活中的一切。王梓明的一句关心的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沉醉好久。
听说王梓明要请半个月的假,杨秋香很想问问他要去干嘛,但又忍住了。既然王梓明没打算告诉她,肯定是不想让她知道,这点杨秋香还是很聪明的。她说,王科长,你就放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吧,科里的工作你不用操心。王梓明说,图主任的意思,是在确定公厕和垃圾中转站施工队伍方面,不要再让每个项目部自行组织招标了,把这个项目放在一起,集中招一次标好了。这个你今天就和各个项目部结合一下,传达一下图主任的指示,尽快组织招标。
交待完了工作,杨秋香坐着没动,脸颊红红的,垂着睫毛,玩弄着桌子上的一支铅笔。王梓明她惹人爱怜的样子,好像网上的千千一下子又回来了,不禁有点心旌摇荡,悄悄吞了口口水,说,秋香,还有事吗?杨秋香有这才抬起头,说,哦,没事。然后站起来,说,那,我回办公室了。王梓明站起来送她,走到门口,杨秋香伸手去拉门,手刚放到把手上,王梓明却在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杨秋香身子触电似的猛地一抖,立即就软了,像一支扔到火堆里的雪糕,把自己化在了王梓明身上。王梓明咔哒把房门上了锁,动作粗鲁地把杨秋香翻转过来,一下子就把她的舌尖吸到了自己口里,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饱满的胸上揉搓。
久旱逢甘霖。饥渴已久的杨秋香,哪能受到了如此的攻势?身子马上就变得火热滚烫,没了骨头似的直往地上躺。王梓明身体膨胀的难受,抱着软成一滩泥的杨秋香往沙发上拖。他把杨秋香扔到沙发上,急吼吼地伸手去撩她的裙子。刚把她的裙子剥到一半,手却被杨秋香抓住了。杨秋香声音颤抖着说,梓明,不行,我不喜欢在办公室做。王梓明停顿了一下,不想放过她,说,没事,我们速战速决。说着手伸到她裙子里,就要往下拉内裤。刚才还很软的杨秋香这会却硬了起来,紧紧抓了王梓明的手,眼神非常坚定,说,真的不行。王梓明喘着气,说怎么不行?不会有人来的。杨秋香说,不是我因为这个。我现在给你也可以,但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我不想有思想压力,你要理解我。杨秋香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梓明,其实我也很想要你,我们晚上见面吧,我好好让你舒服一下。
王梓明只好把自己体内的火焰强行按压了下去,说,那就晚上。杨秋香给他一个妩媚的笑,说,嗯,我等你电话。
杨秋香脸红得像块红布似的从王梓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从洗手间回来的图画。杨秋香毕竟有点惊慌,低着头不敢图画的眼睛,说,图主任好。图画说哦,秋香,好。说着话两人擦肩而过。杨秋香正要快步逃走,图画却在背后叫住了她。说秋香你等等。杨秋香只好又转回来,知道图画出了自己的不正常,愈发慌乱了,怀里像揣两只兔子似的跳。
女人比男人神奇的,就是她们拥有第六感觉。这第六感觉虽然说起来很抽象,但每个女人却能运用的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几乎是一感一个准,从不放空炮。那么图画又是怎么出杨秋香的不正常呢?这是因为她到了杨秋香脸上的红晕。原来女人的脸红,有很多种红法,浅红,大红,玫红、绯红,又红又白等,不同的情景脸上表现出的颜色也不一样,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具体到男女之间来说,那种红又和任何一种红都有区别的,叫做“潮红”。潮,顾名思义,潮水,涨潮,退潮。那脸上怎么会出现潮红呢?听我慢慢解释。
大凡女人受到了男人的**,在大脑神经中枢的控制下,血流加速,并且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涌到脸上,脸上会很发烫,这正是热血带来的温度。这就相当于涨潮。这时候女人的脸会逐渐变红,由浅红变为深红。随着进一步的进展,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敏感起来,那血就又从脸上退下,涌到别处去了。这叫做退潮。但这个时候脸上还保留着丝丝缕缕的红晕,就像海水退潮后被搁浅的鱼虾。这种红色红的很特别,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出现,所以叫做“潮红”。杨秋香刚才被王梓明揉搓了一阵,虽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但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次涨潮和退潮的过程,出现了潮红,这是自己无法掩饰的。
杨秋香头发凌乱,脸色潮红地站在图画面前,惴惴不安,不敢抬眼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图画盯着杨秋香的脸了一阵,说,秋香,你通知一下各项目部,下午我要去工地,让他们做好准备。杨秋香赶紧答应说,我这就去通知。说着转身欲走。图画又说,秋香,你工作做的不错,继续好好干。杨秋香答应着,逃也似地去了。图画站在走廊里,一直着杨秋香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才回了自己办公室。
中午,王梓明回到家,吃了碗泡面,倒头睡了一觉。他有个好习惯,就是不管心里有什么事,从不耽误睡觉,挨着床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上午在办公室没和杨秋香弄成事,心里老大的遗憾,没想到刚睡着,杨秋香就主动跑到梦里来了。两人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大战一番,刀光剑影,颠鸾倒凤。醒来时,就觉得内裤上精湿一片,大腿上也是黏糊糊的。也不着急起床,躺着回想了一阵子,又把刚才的一招一式过了一遍,心里说,这桃花运来了真是神鬼不挡,连做梦都这么享受。美滋滋地回忆了一阵子,才起床去换内裤。内裤在阳台上挂着,就光了身子过去拿。一个大男人,也不怕走光。要是有人**了才好呢,发到网上自己就出名了。
洗了脸,想到自己下午还是必须去荷园村搞侦查的。一想到这个事情,王梓明就有点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美女上司图画,一方面是柔情似水的张晓卉,这两个女人对自己都那么好,连身子都给自己了,现在要去帮谁不帮谁,真的是让人难以决断。王梓明不止一次地想,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图画要和张晓卉偏偏要死掐在一起呢?
不过王梓明也意识到,图画表面上是在和银河公司,和张晓卉过不去,她矛头实际上对准的,是市长展宏图。这很可能和即将到来的两会,和市委领导班子换届有关。王梓明初步在电脑上听了图画给他的那个秘密u盘,他感觉到,图画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是一个团体,里面有好多个各局委的头头脑脑,县区的县委书记、县长,甚至还有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崔定。而这个团体正在积极整理展宏图这些年来的罪状,肯定是要在关键的时候把他整个人仰马翻的。荷园村及自焚事件,不过是他们整理的众多事项中的一项。
想到展宏图,王梓明又痛苦地想到了姚元元。姚元元近再也不和王梓明联系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王梓明担心得不得了,甚至想到她会不会已经**于展宏图了,才会变得如此沉默,如此消极?王梓明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是恨展宏图恨的牙根发痒。好吧,为了把这个恶棍拉下马,我也只好先委屈一下张晓卉了!王梓明这样想着,已经决定去不折不扣地完成图画交待的秘密任务了。正如张晓卉对他说的,当一些事情和感情相互冲突的时候,感情往往会变得脆弱。但王梓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要去完成一个伟大的任务,这个任务即使是伤害到了张晓卉,他也必须去完成。
荷园村工程开工后,非常霸道,从不接受任何检查。不管哪个部门的执法人员到了荷园村,一律吃闭门羹。工地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大门口保安成群结队,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似的,谁也别想靠近,更别说是执法人员了。不夸张地说,就连一条狗想偷偷地溜进工地,那都是不可能的。里面究竟在施的什么工,工程进展到了哪一步,外界无从知晓。这也是图画为什么要把这个任务交给王梓明的原因。王梓明也深知荷园村工地戒备森严,对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总不能告诉张晓卉,我要去你们工地侦查,让保安放我进去吧?
但还得硬着头皮上。下午三点多钟,王梓明开着他的破面包,来到了荷园村工地。为了取得证据,他在裤兜里揣了一部卡片相机,打算用事实说话。他没敢贸然把车开到工地门口,而是远远地停下来,坐在车里观察。就见大门口站着五六个腰悬警棍的保安,一个个膀大腰圆,杀气腾腾。院子里,可以到高高的吊塔在不停地旋转着,哨子声和各种机器的轰鸣声响成一片,可见里面的施工场面是多么的热火朝天。运送渣土的卡车进进出出,每一辆车从外面进来,保安都要攀上驾驶楼查一番才放行,整的像阿富汗的美军检查站似的。王梓明了半天,心凉了半截。
又不甘心认输,就继续坐在车里等机会。等到下午点多,运送渣土的卡车少了,几个保安也相继退到门里去了,不见了。王梓明觉得机会来了,从车上跳下来,抖擞精神,暗暗地给自己壮着胆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工地大门走去。跨进大门,果然发现没了保安,心里一阵窃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还没窃喜完,就听得汪的一声狂嗷,一团黑色的旋风呼啦啦刮了过来。王梓明定睛一,只见一头藏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劈面向他扑过来。王梓明吓得魂飞魄散,想跑,腿脚却软了,不听使唤。王梓明深知藏獒的厉害,在草原上,一头藏獒可以秒杀三头高大健壮的草原狼,并且专咬对方的喉咙。连狮子见了藏獒都要礼让三分,可见这家伙是多么的凶狠。王梓明再厉害,也没有草原狼厉害啊,要是被这家伙扑倒,不死也得落下个残疾。眼见得那藏獒直立起来,张开大嘴对准了王梓明的喉咙,王梓明把眼睛都闭上等死了,却没等到那致命的一击。睁眼了,才发现那畜生被一条铁链拴着。心里说真**险,这铁链要是再长半米,今天的小命就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惊魂甫定,立刻就有四五个保安大喝着跑了过来。一个胳膊上刺着纹身的家伙冲到王梓明跟前,当胸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大吼道,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王梓明刚才被藏獒吓得魂还没完全归位,这会被猛推一把,不由得打了个趔趄,向后退了好几步。另外几个保安手提警棍围上来,把他围在了当心。
那纹身的家伙下手挺狠,推得王梓明一阵胸闷,差点回不过气来。他站稳脚步,着这几个下三滥,好斗的性立刻上来了,咯嘣嘣握紧了拳头。瞅准眼前那张长满横肉的脸,真想一拳砸上去,让他满脸开花。但关键时刻,王梓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和保安打起来,肯定是要惊动张晓卉的。如果张晓卉出现,自己该怎么解释?张晓卉会怎么自己?兜里揣个相机偷偷摸摸进工地,想要做什么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开着张晓卉送的车,拿着她给的年薪,睡着她的人,再吃里扒外,自己还算个人吗?所以王梓明大脑飞速地转了几圈,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马上松开了拳头,满脸堆笑地说,对不起,我一个老乡在这里干活,他家里老婆生孩子,让我来给他捎个信。
王梓明编出了一个很有爱心的谎言,妄图感动这些冷血动物,能放自己进去。但这些保安就是吃这碗饭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好听的借口没听过?又王梓明打扮的朗朗利利的,说话态度不卑不亢,知道有一定来头,起码也是个国家干部,所以对他编出的这个谎言根就不相信。没等他说完,就粗鲁地打断他说,这里没有你的老乡,你赶紧滚!
王梓明来了个倒噎气。平时谁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是坚决不答应的,这会却不得不装起孙子来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几个保安推推搡搡把他推到了大门外,说,再来的话就放狗咬死你!
王梓明灰头土脸地站在荷园村工地大门口,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他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什么东西,真是狗仗人势!如果不是老子任务在身,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收拾了,让你们跪着喊我大爷!
王梓明愤愤不平地精神胜利了一番,垂头丧气地向自己的面包车走去。坐上车,仍是气咻咻的,不能释怀。这时候手机“叮咚”一声来了短信。一,是杨秋香的:在哪里呢,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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