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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王梓明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垂头丧气,感觉心里像被摘去了五脏六腑,空荡的不行。( 书.M 。co纯文字)他好像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累的筋疲力尽,满以为到达了目的地,可以坐下来休息下了,却发现横在他面前的,是一条万丈深渊,插翅也飞不过去。那种失望和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除了失望和沮丧,他的内心还非常不安。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这场梦让他心力交瘁,又让他满怀愧疚。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但他发现自己根做不到。越是不愿意去想,大脑越是不听使唤地纠缠不休,非要把他拉到痛苦的轨道上,无情地碾压着他已脆弱的神经。
    王梓明意识到,自己这回栽了,而且栽的很惨,也不会像上次工地的安全事故那样,再蒙混过关。这个事情对他的将来,对他的仕途有什么影响,他难以预料。他知道,这个垃圾填埋场工程,虽然和其它大的市政工程比起来,并不被多少市民关注,但却紧紧地牵动着市领导的神经。早在三年前,万川市就提出了创建全国卫生城市的口号,在建委成立了创建指挥部,展宏图市长亲自任指挥长,田喜民副市长任副指挥长,财政局长、公安局长、建委主任等大的局委一把手以及各区区长都是成员。结合城中村改造,市里花费大力气对城市的卫生死角进行了大规模的治理,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虽然做了不少工作,但卫生城市的验收终却未获得通过。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缺少一个高标准的垃圾填埋场。市委市政府痛定思痛,决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再加上省建设厅刚好下达了这个任务,于是立即着手进行现代化的垃圾填埋场建设,并投入了大量物力财力。填埋场使用的设备、技术全部是当前国内领先的,虽然万川市整个市区目前日产垃圾只有吨,但考虑到年不落后,建的填埋场日处理垃圾能力达到了吨。可以说,全市上下,都对这个填埋场是满怀信心的,认为这样的填埋场如果验收不上,那真是没有天理了。谁也没有想到,原顺利的验收工作竟会遭到村民的伏击,演变成为了一场影响极坏的恶***事件。
    王梓明心里非常清楚,垃圾填埋场通不过验收,市里是不会放过建委的,图画当然也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个项目是直接由市政科负责的,自己又是科长,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图主任多次强调要他重视群众的安抚工作,不能出什么漏子,他也满以为陈东和曹运动的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再加上一直以来村里都风平浪静的,就放松了警惕。谁料想还真是痒处有虱,怕处有鬼,偏偏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酿成了大错。王梓明想起陈东和曹运动在村民家喝酒的一幕,隐隐感觉这里面不会是那么简单。村民们为什么在验收团来之前那么沉得住气?他们怎么知道验收团来验收的具体日期?并且从村民们堵车堵路,对付警察的手段来,每一步都做的非常到位,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王梓明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要叫陈东和曹运动过来问问,但他号没拨完,就又把电话放下了。毕竟这个时候,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自己这个科长要做的,是要勇于承担责任,想办法采取补救措施。但是要想让恼羞成怒的黄厅长回心转意,恐怕比登天还难。王梓明六神无主地坐着,大脑里嗡嗡直叫,好像有千万条头绪在蠕动,乱成了一团麻。他思前想后,想得脑瓜子生疼,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后他干脆想,事情已经发生,自己也无力回天了,接下来怎么发展,就听天由命好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做好了接受任何处分的思想准备。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的是陈东。陈东的动作动是比别人慢半拍,连走路都是慢腾腾的,这会却走到很急,急吼吼地进了门,脸上是很关切的表情,说王科长,听说填埋场验收出事了?
    王梓明很了解陈东的为人。这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天天都巴不得别人出点什么事,自己好热闹。这也可能和他在机关多年未得到提拔有关。由眼红到嫉妒,由嫉妒到不平衡,由不平衡到伺机报复,他的心理多少有点扭曲了。王梓明想告诉他上午发生的暴力事件,以及造成的严重后果,但转念一想,说不定陈东这会正巴巴地等着他这样说,好在心里狠狠地自娱一把呢。于是他话未出口就变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影响大局。
    陈东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对王梓明这样的回答很失望。他观察着王梓明的脸色,很不甘心地说,小麻烦?不会吧,我听说村民闹事了,而且闹的还很凶,把验收团的车都网住了,把黄厅长都气跑了哩!
    王梓明了一眼陈东,发现陈东的目光赶紧从他脸上移开了,似乎有点躲闪。他来就怀疑陈东和这个事情有关,听他这样说,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哪有建委内部的人嫌建委出的事不够大的?这不是明显的吃里扒外吗。王梓明这会心烦意乱,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陈东却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自己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身子前倾着,推心置腹地说王科长呀,这个填埋场,咱们市政科可是没少出力啊!特别是你和秋香,为了迎接验收,没明没夜的干,我了心里觉得很感动哩!谁想在这节骨眼上,却出了这么个事情,唉,人算不如天算啊……
    陈东在班上整天都是一肚子怨气,发牢骚,传播点小道消息,写个举报信什么的都非常在行。要他去说谁两句恭维的话,那比杀吃他还难。今天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的嘴巴抹了蜂蜜了?
    今天的陈东,无疑是很反常的。( 书.M 。co纯文字)王梓明望着他那张虚胖的脸和一双狡黠的眼睛,实在忍不住,冷冷地问他,陈哥,我多次交待你和曹科长要做好村民的安抚和稳定工作,确保关键时刻不出事。可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做的,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吗?
    听王梓明这么一说,陈东的脸色就有点不自然了,来哈着的腰猛地一挺,一脸无辜地说王科长,你是怀疑我吗?我可以对灯发誓,我陈东站得正立的直,绝对没有把验收的日期透露给村民,也没有帮他们出什么主意!
    王梓明心中暗笑这陈东真是个假聪明。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也没说你透露日期,没说你帮村民策划呀!你就不打自招了!当然他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板着脸说,陈哥,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你没去现场,想必你也听说了。据我所知,市公安局已经把此事定性为恶性群体事件,市委市政府已经做出指示,要求严惩肇事者和幕后组织者,不论涉及到谁,坚决一查到底,构成犯罪的,要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公安局已经抓了几名闹事的组织者,目前正在抓紧审讯,我想这些家伙都是嘴松皮嫩的地痞流氓,关键时刻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什么都会说的。我们就等着公安局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吧,到时候我们都上去踩他一脚解解恨!
    王梓明说完,偷眼观察着陈东的表情变化,果然到陈东小眼睛惊恐地瞪着,虽然天气很冷,鼻尖上还是慢慢渗出了细汗。他嘴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王梓明也不说话,想用沉默给他施加点心理压力。过了一会,陈东果然憋不住了,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压低声音说,王科长,你知道我不是爱嚼舌根打小报告的人。不过我还得向你反映点可疑情况。有天在尚庄,我发现曹科长和村里的地痞正在商量着什么,神态非常可疑……
    陈东话未说完,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进来的是曹运动。到陈东在,他有点犹豫,说我等会再来。陈东却站起来,脸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笑说,曹科长你进来说吧,我汇报完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把门很认真地关了。
    曹运动坐下来,很关切地说王科长,听说填埋场验收出事了?
    曹运动所说的话几乎和陈东一模一样。王梓明心理暗暗好笑,这两个人怎么像是一个老师教出来似的,连表情都不差分毫。后王梓明又把公安局要揪出幕后黑手的话说了一遍,曹运动也是神情大变。点着头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哦……对了,有天我在尚庄做村民工作的时候,发现陈东和当地的地痞勾勾搭搭,神态非常可疑。这验收团验收的日期,莫不是他透露出去的?……
    刚打发走了曹运动,杨秋香又进来了。杨秋香好像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跟她上午在验收现场做讲解员时候判若两人。到王梓明,她像到了亲人似的,叫声王科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了下来。她睁着泪花花的眼睛,说王科长,今天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我太大意了,没想到村民会来这一手。我……把你也连累了。我要去找图主任,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我愿意接受惩罚,呜呜……
    杨秋香尽量压抑着哭声,抽抽噎噎的,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爱怜。王梓明着被深深的愧疚和不安折磨着的杨秋香,着她被晒黑了的皮肤,被风刮粗糙了的脸蛋和满脸的泪水,心一下变得很柔软。他站起来拿来抽纸递给她,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颤动的肩,说秋香,责任不在你,在我。如果委里要处分人,也是要处分我的。你放心,我会给领导说清楚的,你付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啊。
    杨秋香激动地站起来,颤声叫声梓明!扑到了他怀里。王梓明抱着她柔软的瑟瑟发抖的身体,知道这是女人需要安慰的时候,把她抱的更紧了。又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响,赶紧放开她,两人手忙脚乱地坐了回去。
    没有人再来敲门,但桌上的电话响了。突如其来的铃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王梓明预感到这个电话应该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心跳开始加速。拿起话筒,里面立即传来图画的声音,王科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王梓明答应着放了电话。杨秋香紧张地说是图主任的电话吗?王梓明点了点头,心想女人的第六感觉真准。杨秋香知道王梓明到了图画那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的目光就多了一分担心,一份关怀,站起来说梓明,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王梓明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说没事的,图主任可能要交待一些另外的事情。放心,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说着和她一块往外走。到门口时,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腰,算是给了她一个安慰。
    王梓明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想事已至此,好汉做事好汉当,是风是雨自己都要承受,没什么可推卸的。这样想了,大义凛然地敲响了图画办公室的门。进了门,惊讶地发现图画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横眉冷对和暴风骤雨,而是很镇定很从容的表情。王梓明惊讶之余,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定力,果然是临危不乱啊。这个事情要是换成谷玉雷,早就拍桌子瞪眼睛大发雷霆了,可图画平静的脸上还是那种高贵和美丽,竟然不出有丝毫慌乱。王梓明进来,她招手让他走近点,了他一眼,说王科长,你去帮我办个事情。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说你去我家车库把我的那辆丰田开出来。又从包里掏出两张卡片,说这是金利来专卖店的两张提货卡,你去那里买一套高档点的西服,号码比你穿的小一号就好。图画说着,抬腕了表,说现在是点,4点整你把车开到高速路口,在那里等我。
    图画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慌不忙,好像是很随意说出来的,这让王梓明感觉到非常亲切,知道图画把他当作了自己人。他来是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的,没想到图画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还表现出了对他的充分信任,这大大出乎了王梓明的意料。他望着图画坚定的眼神,那里面似乎隐藏着许多内容,心开始莫名其妙地怦怦狂跳起来。他敏感地意识到,今夜,图画要和他去办一件大事了。这件事,肯定和验收团,和黄厅长有关。只是她是要去见黄厅长还是其他人,自己还不清楚。来不及多想,图画说,王科长,你抓紧去办吧。王梓明答应着,接了车钥匙和卡,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临出门前,图画在身后叫道王科长!王梓明停下来,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却到她把右手的食指竖起来放在性感的嘴唇上轻轻地敲着,乌黑的双眸很有灵犀地望着他。王梓明猛然想起她的这个动作,和那晚在她家楼下要求他保守秘密的动作一模一样啊。这个无声的动作,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王梓明不由自主地有点心猿意马,头重脚轻起来。他迎着图画的目光,用力点了点头,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图画的家王梓明去过,那辆黑色的丰田霸道他也开过,所以是轻车熟路。去金利来专卖店买了西服,把车开到高速路口,还不到4点。刚停车不久,就见一辆出租车飞驰而来,停在了自己后面。图画从车上走下来,直接上了丰田,说,走,去元河!
    王梓明没有多问,驾车上了高速。他把时速保持在迈,稳稳地跑起来。
    王梓明开着车,又闻到了图画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思绪马上就回到了那个让他难忘,令他销魂的夜晚。在那个夜晚里,他第一次体验了非凡的“御器”,把那个有着**身材、麦色皮肤,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魅力的女人压在了身下。图画那火热的、有力的身体,以及里面隐藏着的**和活力,令王梓明不管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想入非非,**澎湃,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不愿自拔。自从体验了图画那妙不可言的身体,他在和别的女人缠绵时候,总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尽管他每次到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夜晚,但图画对待他的态度却是平平常常,好像把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王梓明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欲望,就像弹簧一样,越压越紧,越压越紧,积攒了太多的能量,却得不到释放。因为图画没有再给过他机会。有时候王梓明也想,可能那晚是在特定的情况,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氛围下,图画才萌动了春心,没能守住自己的防线,心甘情愿地让王梓明把她的防线击了个七零落。可那晚又是什么样的特定情况呢?街头的暴力事件里,挺身而出的图画遇到了危险,自己在紧要关头舍身相救,两人都伤痕累累,互相搀扶……王梓明这样想着想着,脑子里忽然有两根电线搭到了一起,轰地一声响:天啊!今天的情况,不正是和那晚出奇的相似吗?又是群体***事件,图画又遇到了麻烦,自己又和图画站到了一起,他们两人又坐到了这辆丰田车里……难道历史要重演?难道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今晚又将和图画碰撞出火花?王梓明一激动,没注意到前面的一辆尼桑正在减速,差点造成追尾,赶紧踩了刹车。
    强大的惯性把图画的身体推到了前座的靠背上,她在车座上放着的手机也啪嗒掉到了地板上。待险情解除,图画问王梓明,说王科长,你思想是不是抛锚了?
    王梓明觉得背后的图画已经透了自己的心思,不自觉涨红了脸,嗫嚅着说,嗯…..不是的,对不起图主任,让您受惊了。
    图画说也不用太慌的,天黑之前我们赶到元河就行。停了停,又说,王科长,你能猜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吗?
    王梓明说能猜出一点,是为了填埋场验收的事情吧。
    图画说是呀,垃圾填埋场事关我市的国家卫生城市创建,市委市政府高度关注,寄予了厚望。如果这次通不过验收,不但我们建委两年的工作算是白干了,还会影响到整个城市建设进程,我们怎么向领导、向市民交待呢!
    王梓明想试探一下图画对自己的态度,想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对他做出严肃处理,就说图主任,今天发生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有按照您的要求,做好群众的稳定工作,才导致了验收团被困,导致了填埋场没能通过验收。我不推卸自己的责任,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处罚!
    图画哼地笑了一下,说你能说这些话,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责任心的。这件事情你肯定有责任,我也肯定会处罚你的,你不要心存侥幸,我向来是奖罚分明。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采取补救措施,我还顾不上跟你们生气。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说了“你们”一次,意识到她打算处理的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那还会有谁呢?杨秋香?陈东?曹运动?想到杨秋香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张脸,王梓明就有点想为她开脱的意思,说,图主任,这次的村民稳定工作,是由陈东和曹运动专门抓的。
    图画张口就说你是要为杨秋香开脱吧?放心吧,谁表现的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王梓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想图画这个女人果然厉害,连自己心里想的什么都能出来。图画又问到,王科长,你认为今天的事情主要失误在哪里?
    王梓明想了想,说,我认为今天的事情很可疑。
    图画说哦?那你说来听听,怎么可疑?
    王梓明说第一,既然村民的情绪如此高昂,对没通上自来水意见这么大,为什么一直以来风平浪静,偏偏在验收这天爆发?第二,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省厅领导要来验收的具体日期的?第三,从现场情况来,村民们早就做好了埋伏,男女老幼齐上阵,并且有专人指挥,充分说明这次暴力事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图画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在平时的工作中,没有发现什么反常情况吗?
    王梓明说其它的没发现什么,就是有次到陈东和曹运动在村民家喝酒,好像和几个地痞无赖关系挺好。
    图画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了。又提高声音说,事情发生后,你们科里的人都有什么表现?
    王梓明说下午陈东和曹运动先后到了我办公室,表现的很关切的样子,但我在讲了事情的严重性后,他俩又开始互相揭发,说是到对方曾经和村上的地痞交头接耳。
    图画冷笑了一声,说来他们是心里有鬼呀。杨秋香呢,没有去找你?
    王梓明想不承认,又怕越描越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找了,她进门就哭,说主要责任在她,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图画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王梓明既害怕她再说出什么严厉的话,又等待她说点什么,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候图画的手机响了起来。那边好像说是什么酒店和房间已经定了,报的是酒店名字和房间号。图画记了,说谢谢您石主任,改天到万川我好好请你!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图画很爽朗地笑,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谢石头哥关心。挂了电话。又对王梓明说,王科长你也记住,元河大酒店房间。
    王梓明说是黄厅长的房间吗?
    图画说是啊,验收组已经到了元河,元河市建委的石主任已经和他们接上头了,我们今晚就是要再去见见黄厅长。
    王梓明说我们两个一起去见他?
    图画说不,我一个人,你在外面等我好了。
    王梓明意识到这个事情的难度,说,图主任,我感觉黄厅长的话不会那么好说吧?今天他可是丢大人了,估计这气十天半月都消不了。
    图画呵呵一笑,说我有办法让他消气。因为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王梓明听图画说到“软肋”,马上就想起上午在会议室里做汇报的时候,黄厅长在和图画俯耳低语的时候,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往她领口里。在填埋场,他的目光也多次停留在图画高高耸起的胸上,马上就开始为图画担心起来。说图主任,你……我还是陪着你吧。
    图画说不用,这种事情,人多了反而不好使。
    王梓明急了,说那个想黄的,我总觉得他有点心术不正,你一个人去见他,会有危险的。
    图画带着鼻息笑了。说王科长,你的眼光也很毒。这个黄厅长我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对他的人品早有耳闻。这个人是不贪财的,所以咱们就带一套西服就可以了,毕竟他的那套今天弄脏了。
    王梓明来不敢在图画面前说什么放肆的话,但这会有点情急,脱口说到他不贪财,难道是贪色?
    图画说正确。
    王梓明着急得有点结巴,说那,那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呢?
    图画笑了一下,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说梓明,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今天咱们是有求于人啊,前面就是枪林弹雨,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你既然担心我,到时候你就想个什么法子去房间救我好了。
    王梓明注意到,图画对他的称呼已经由王科长变成梓明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那个晚上,图画是叫他梓明的,那以后,梓明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从她那两片红唇中蹦出来。现在再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王梓明就感觉是一股电流流遍了全身,呼吸都变得高高低低的了。难道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窗外,暮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暮色中的田野,被沉沉的雾霭笼罩着,渐渐地再也分不出什么轮廓。夜,像一床毛毯,温柔地盖了下来。
    车内,王梓明和图画都在各自想着心事。图画会想起那个夜晚吗?他会想起那些**的时刻吗?王梓明很想转头一眼图画现在的眼神,但又觉得突兀,还是忍住了。只是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此处无声胜有声。王梓明熟练地开着车,在心里感叹到,这样的旅途,哪怕再遥远,也不觉得漫长!
    一股奇特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王梓明知道这种香味是从图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且知道它的源泉在哪里。难道……王梓明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的话,又怕自己不能专心开车了。但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开始躁动起来,丹田那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体内的血液忽然变得高温起来。
    后座上,图画半闭着美丽的凤眼,似乎是在小憩。但她的鼻息却是一会轻一会重,高高的胸脯起起伏伏,表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忽然睁开眼,说,梓明,放音乐来听吧。
    王梓明没说什么,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金莎的《星月神话》像春日午后的一阵清风,渐渐弥漫了整个车厢。
    我的一生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TOP Posted: 03-31 13:34 #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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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和图画赶到元河大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将近点了。《 书.M  .o纯》到了停车场,王梓明一眼就到了黄厅长坐的那辆田奥德赛正稳稳地停在那里。来验收团果然是在这里下榻。王梓明心想还是离黄厅长的车远点吧,就一直把车开到了灯光黯淡的西边停了下来,车头远远地冲着酒店大门。
    两人都没下车。图画拿出手机,给元河市建委的石主任发了个信息,问黄厅长的行踪。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给石主任打电话,是考虑到他可能和黄厅长在一起,说话不方便。图画怕黄厅长知道她要去求他而拿什么架子,动什么坏心思,打什么坏主意,所以没有提前让他知道,准备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石主任的信息马上就回过来了,说黄厅长一行正在餐厅用餐,刚开始不久,结束可能还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只好在车里等。
    王梓明刚才注意力高度集中于开车,这会歇下来,才觉得浑身乏力,饿了。刚有这个念头,肚子就很配合地咕咕叫起来,动静还不小。图画在后座听到了,说咦,梓明,刚才是谁的肚子在叫?你的还是我的?王梓明没想到图画在这个时候还这么会调节气氛,嘿嘿笑着说是我的吧,我的肚子总是不爱受委屈。图画抬腕了表,说都点多了,是该饿的时候了。梓明,黄厅长他们刚刚开始吃饭,来还要吃喝一阵子的,我们趁这个时间去填填肚子吧。王梓明说我们开车吗?图画想了想,说步行吧,顺便欣赏一下这个城市的夜景。
    两人并肩走到街上。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阑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王梓明发现,这座城市的行道树是清一色的垂柳,虽然时值冬季,枝头并未绿叶,但那细密密的枝条低垂着,仍不失为一道风景。它们在夜风中轻轻摇摆着,把城市的光影斑斑驳驳地投射在彩色的地砖上,别有一番韵味。走在这异乡的街上,不知道怎的,王梓明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忽然记起来,此情此境,正和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境出奇地吻合!在梦里,他和图画手拉手走在夜晚陌生的街上,路灯发出的昏黄的光和天上的星月连接在了一起,把夜色渲染的朦朦胧胧。在梦中,他们好像没有目的,就那样漫不经心地走着,好像并不在意要走到哪里去。王梓明侧眼着身旁楚楚动人的图画,一瞬间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好像此刻自己仍在梦里,被梦蒙蔽了思想,控制了思维。图画发现王梓明在观察她,转脸朝他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说梓明,你在想什么呢?王梓明脸一红,支支吾吾不能回答,知道是自己把现实和梦境混为一谈了。心想这个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很奇妙!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梦境又怎么会活生生的再现呢!此刻,唯一和梦境有差异的,就是他和图画并未拉手,只是并肩走着。
    王梓明正这样想着,图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说梓明,等一下,你来这个。王梓明大脑嗡地一声,心里叫道真准啊!真神奇!又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一切,什么都为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按部就班地去执行就好了。而事情的发展又都显得顺理成,自然地不露分毫斧凿的痕迹。
    图画拉着王梓明的手,停下来,指着路边的花带,让王梓明。王梓明那花带内的植物,并没有什么特别,但造型却十分活泼有趣。有修剪成大波浪的,英文字母的,太极图案的,足球篮球的,中间还穿插着大大的花环,整个花带就好像是一个绿色的长廊,既生机勃勃又时尚靓丽,向人们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品味和生活态度。王梓明忍不住说真漂亮!又联想起万川市的马路花带,全部是方方正正的样子,千篇一律,档次明显比这里要低不少。图画很有感触地说梓明,你有何感想?王梓明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来只有对比才能找出差距啊。我认为我们搞城市建设的,不能闭门造车,因循守旧,还应该多出来走走,吸收一点时尚元素。否则当你想到了再去做的时候,就已经落后好久了。
    图画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城市的品味,往往从它的绿化上就能直接体现出来。城市的发展不在于有多少高楼大厦,有多少人口密度,而在于它是否适合人类居住,也就是大家说的“宜居”。<快更请到 .o 书.M >我有个想法,就是把时尚元素融入到城市建设中去,首先从城市绿化着手,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把我们万川打造成为“宜居万川”,提高城市品味,增强城市魅力,让时尚成为我们万川的城市名片。我的这个想法也得到了市里主要领导的认可,明年年初召开的建设工作会议上就要征求意见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说今后,你这个市政科长会有很多工作要去做的。
    王梓明很钦佩地望着踌躇满志的图画,被她的敬业精神深深打动了。他紧紧握了她柔软的手,目光灼灼地说图主任,我坚决支持你的工作!
    图画认真地着王梓明,说你可不能把支持挂在嘴上啊,再给我捅几个像今天这样的漏子,我就要活活被你气死啦!
    王梓明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说不会的,我会慢慢成熟起来的。
    图画听到他说“成熟”两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说你以为你不成熟啊,我倒觉得你很老道的。
    王梓明知道图画说的老道是什么意思,讪笑着,脸上火辣辣地,低头不敢她。图画一拉他的手说走了,肚子早就有意见了!
    转过一条街,眼前忽然热闹起来。原来这里正是闻名全国的夜市一条街。各式各样的招牌上写着灌汤包、黄焖鱼、鸡心汤、豌豆糕、杏仁茶、冰糖梨,各种民间小吃琳琅满目,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图画每每到了外地,爱吃的就是当地的小吃,到这么多好吃的,开心的不得了,说梓明,咱们从第一家开始,一家吃一口,把这个夜市吃个遍!
    图画说到做到,果然是到什么都要尝尝,什么都是买一份,两人分开吃。王梓明图画吃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了她平日高高在上的领导风范,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女人了。那馋嘴的样子,真和一个小孩子差不多。就越发觉得她的可爱了。心想也许图画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这么放得开的吧,来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自己人了。王梓明这样想着,心里就弥漫起丝丝的柔情,忍不住说,图主任,您……真可爱!
    图画一愣,笑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拿餐巾纸擦油乎乎的手,说你是在变相地说我贪吃吧。呵呵,我也是难得放开一次,今晚吃的真开心!要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么个事情,我们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享受到这样的美食呢?真是祸兮,福之所倚啊。
    这时候一个抱着吉他背着音箱的女孩走过来,很小声对王梓明说先生,点首歌送给这位漂亮的女士吗?
    王梓明那女孩,很腼腆,十七岁的样子,可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到她那一瞬间,王梓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那青葱的大学岁月,就觉得眼前的女孩就像自己的学妹似的,格外亲切。他对那女孩说,好吧,不过我要点的是一首老歌,你也许不会唱的。
    女孩说先生,刚好我也喜欢老歌的,你说说吧。王梓明就说,《星月神话》。
    那女孩眼睛一亮,说先生,您是第一个点这首歌的人,我还从来没对其它客人唱过的,我也非常喜欢这首歌。女孩说着,拨弄着手里的吉他,用略带忧伤的嗓音深情地唱到:
    我的一生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
    王梓明和图画都被女孩优美的歌声打动了。他们默默地听着,谁也不说话。等如泉水般的吉他声逐渐消失,王梓明发现,图画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是泪光闪闪了。她抬头给了王梓明一个凄美的笑,说梓明,谢谢你送我的歌,这是我爱的一首……
    不等王梓明说什么,图画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信息的声音。她拿起手机了,说咱们回去吧,黄厅长回房间了。
    二人打的回到元河酒店,上了自己的车。王梓明从后备箱里取出西服,犹豫着,迟迟不肯往图画手里递。他知道,图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想到黄厅长那在图画胸上舔来舔去的目光,在宣布垃圾填埋场验收不合格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王梓明的心里就不寒而栗。这匹狡猾奸诈的老色狼,他会放过送上门的肥肉吗?图画能逃脱他的魔爪吗?王梓明犹豫着,实在不忍心让图画去冒这个险。他沉默了一会,说,图主任,难道除了这样做,没有其它办法吗?
    图画摇了摇头,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但必须得赌一把。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王梓明说可你没有黄厅长力气大啊,万一他……图画感觉到了王梓明的关心,心里觉得暖乎乎的。她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约定个时间,如果我上楼后超过4分钟还没回来,就说明遇到了麻烦,你就赶紧上去救我。你记得是房间,千万别走错了,否则我就完了。王梓明说我记下了,不会走错的。图画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毅然推开了车门。
    王梓明着大义凛然的图画下了车,竟然有点生离死别的意思,很想上去抱她一下,给她一个安慰。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眼着图画一步步走进了酒店的旋转门,赶紧低头表,开始倒计时。
    图画乘电梯上到酒店的楼,敲响房间的门。没敲两下,门就打开了。门后,站着只穿着件睡衣的黄厅长。到门外笑盈盈的图画,黄厅长张大嘴巴呆住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紧紧地握了图画柔软的手,哈哈笑着说图主任啊,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实话刚才听到敲门声,我就在心里说这会不会是图主任呢?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图画笑着说黄厅长您是什么层次,我哪敢和您心有灵犀呢,只要您不怪我冒昧打扰就好了。
    黄厅长说打扰地好,打扰地好呀,我巴不得你天天晚上来打扰我呢!来来,快进来说话。
    图画径直进了房间,故意把门留着。黄厅长却过去把门关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热情地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了,拍着她的手背说图主任啊,我早就听说万川官场有支黑玫瑰,还以为别人只是吹牛,今天见了你的面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哇!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图画陪着笑,说黄厅长你别那么抬举我了,我也就是普通人一个,能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
    黄厅长很兴奋,眼睛里放出的光很亮,快速地在图画身上上下扫了一遍,说图主任呀,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以前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只是停留在感性认识上,今天我算是领略了这句话的精髓!
    图画的手被黄厅长紧紧地抓着,很不自在,猛然到了床上自己带来的西服,就把手从黄厅长手里抽出来,站起来走过去拿了起来,让黄厅长,说黄厅长,没什么给你带的,给你捎来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哪知黄厅长对图画手中的西服根连都不,走过来接来就又扔到了床上,说图主任啊,你也真是的。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你太客气了。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来来来,咱们继续聊,我今晚要和你促膝长谈呢。黄厅长说着,一只手拉着图画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把她又拉回了沙发上。他紧挨着图画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图画,说图主任哪,到你,我就想起了一副油画。图画说哦,是风景吗?黄厅长撇着嘴角摇摇头,说你猜错了,不是风景,是一副外国的人体油画,好像是叫什么女神。那上面的女人都光着**一丝不挂,身材也像你一样,**又性感。那曲线,那腰身,呀!了那副画后我才知道,世界上美的不是风景,而是女人的身体呀!
    图画听着黄厅长乱七糟的话,感觉到他那目光像蛇信子似的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头皮一阵阵发麻。要在往常,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以她图画的脾气,早就发作了。但今天,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得忍,小不忍则乱了垃圾填埋场验收的大谋。她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笑容,说黄厅长,我很欣赏你说话的水平,既有品味又幽默,我要好好向你学学呢!
    黄厅长听到幽默二字,算是被挠到了痒处,兴奋得脸泛油光。照图画大腿上一拍,说图主任啊,你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现在我们这些机关里的人,人人都在板着脸做事,死了亲娘了似的,可以说是死气沉沉,老气横秋,没有一点活力和**。为什么?就是因为缺乏幽默。人家美国总统在国际大事上还不忘幽默一把呢,我们又不是天天都日理万机,为什么不能多点幽默呢?其实就幽默来说啊,我发现你们下面的同志就做的比我们省里好。这次我下来检查,就听到一个精彩的段子,我说来你听听啊,说是古时候啊,有个老员外非常好色,岁上又娶了个****的小妾。那小妾精力旺盛,**极强,老员外又满足不了她,就和附近寺院里的和尚勾搭上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去烧香,一去就是一天。老员外不放心,派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丫鬟跟着,回来问丫鬟,你主母今天都做什么了?丫鬟说主母除了烧香,就是陪着寺里的师傅吃了顿午饭。员外说吃的什么知道吗?丫鬟说主母和师傅是在里间吃的,我没到。不过我听出来了,吃的好像是四菜一汤。员外问哪四菜一汤?丫鬟说第一道菜可能是鸡,我听到主母说鸡真大;第二道菜可能是蟹,我听见师傅说你把腿掰开;然后可能上汤了,我听到叭唧叭唧的喝汤声音,还听见师傅说水真多;第三道菜上的可能猪蹄,我听见师傅说这小蹄子你可真骚!后上的是鱼,我听见师傅说让主母翻过来。老员外气的不行,说那他们都吃饱了吗?丫鬟说他们吃的可饱了,主母一直在那里叫着顶得慌,师傅吃到后叫着说我要吐了!我要吐了!
    图画听了,忍不住嘻地笑了一声。黄厅长大受鼓舞,说经典吧?虽然是个黄段子,但通篇没有一个黄的字眼,寓意深刻,巧夺天工,不愧是民间智慧的结晶啊!
    图画怕他再继续发展下去,只是笑了笑,没接他的茬。黄厅长正说的兴奋,接着说现在的社会啊,黄段子满天飞,真是什么段子都有。图主任,想必你也听到过不少吧?图画说是听到一些。黄厅长说其实这些黄段子呢,也是一种文化精粹,不能只用批判的眼光去评断。现在有些无聊的人居然建议把对女性说黄段子定性为***,其实还不知道谁骚扰谁哩!我们有些**志,在酒桌上一听到别人讲黄段子就脸红,装作耳朵被**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呢!美国性学家海蒂研究发现,女人的**其实比男人要强好多倍,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永远也挖不完,就男人会不会去挖掘了。
    黄厅长手舞足蹈地说着,眼睛频频地往图画那一双高耸的胸上瞟,动作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拍了图画的大腿后,手并没收回来,而是在她大腿上摩挲着,并且还一寸一寸往上移,颇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图画就觉得自己的腿上好像有一条眼镜蛇在蠕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借给黄厅长倒水的机会,起身抖掉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又坐下来的时候,就有意坐得离黄厅长远了点。
    黄厅长紧追不舍,把**往图画这边挪了挪,比刚才挨的更近了。又抓起她的手,说图主任啊,其实我内心,是很欣赏你的。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在官场上打拼,要承受比男人更多的压力呀!
    图画赶紧说是呀黄厅长,你既然这么理解我,就不要再给我压力了好吗?
    黄厅长一愣神,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说,你是说垃圾填埋场验收吧?我说过了,等到明年再验收。
    图画一听急了,说哎呀黄厅长,你就忍心着我栽跟头吗,我还以为你会怜香惜玉呢,谁知道你竟然是铁石心肠!哼!
    图画说着,故意嘟起性感的嘴唇,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射向黄厅长的目光也暧昧了好多。
    黄厅长哪能经受住这种攻势?口水拉拉地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忽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干脆把图画的另一只手也抓起来,说图主任啊,我是给你开个玩笑,我会舍得让你这个美人受委屈吗?我也心疼你呢!你们的填埋场建设的这么好,怎么会通不过验收呢?放心吧,验收报告在这次验收结束后马上就会发下来,在你们万川召开表彰会的计划不变,你就做好大会发言的准备好喽!
    黄厅长说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图画那高高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黄厅长的这个动作虽然冒犯了图画,但在图画的心里,还是胜利的喜悦占据了上风。她着黄厅长那笑眯眯的脸,忽然觉得他这会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有点激动地说黄厅长,谢谢您!
    黄厅长很大度地一挥手,说谢什么,我和你还用得着客气吗!图画发现,黄厅长挥着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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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流从图画的脚底升起,刹那间传遍了全身。《 书.M .o纯》黄厅长搭在她肩膀上那只手,犹如一只肥厚的、带钩带刺的熊掌,要把她拉到血盆大口里,生生吞下去。她身子条件反射般地抖了抖,想把那只爪子抖掉,但那只爪子却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地粘在她肩上,橡皮糖似的。黄厅长哈哈地笑着,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黑的牙齿。他用手掌轻轻地拍着图画的香肩,很亲昵地说图主任啊,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人说胸大的女人无脑,这个观点我可不赞成。不说别人,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嘛。黄厅长说着,朝图画高高耸起的胸上瞄了一眼,咕咚咽了口口水,右手在空中比划着说吧,你胸是很大,但谁敢说你是无脑之人呢?谁说这话我就跟谁急。你作为一个弱女子,在男人一手遮天的官场上脱颖而出,大刀阔斧,不但展示了自己的才能,干出了自己的事业,也但征服了自己,征服了男人,我打心底里佩服你啊!所以说呢,我们一定要颠覆女人胸大无脑的错误认识,而应该说她们是胸大志大,志存高远,虚怀若谷----哦对了,说到这个虚怀若谷呀,图主任,我想考考你。你是怎么理解这个成语的意思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不要拘束,放开说。图画想了想,猜不透黄厅长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翼翼地说是说心胸宽广的意思吧?黄厅长很夸张地摇头,说你说的只是它的引申意思,不全面。字面意思呢?字面意思也不能忽略呀。图画就知道黄厅长的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没有接着回答他的提问,勉强笑着说我哪有黄厅长您这么博学呢,黄厅长您就讲给我听好了,我洗耳恭听。
黄厅长又来了精神,把满口的烟油子味往图画脸上喷,说图主任那,你不得不佩服咱们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呀。关于这个虚怀若谷呢,我说说我的理解你对不对啊,咱们互相切磋一下,共同提高。虚,在这里是柔软的意思,意思摸上去很柔软,很有弹性;怀,指的是女人的胸,当然也就是咪咪了。若,是好像的意思。注意了----黄厅长右手仍旧搭在图画肩上,左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个大圆弧,说妙就妙在这个谷字上。谷在这里的意思是有山,有谷,两座山一条峡谷,地肥水美。这个成语的整体意思就是女人的一双大胸就像两座巍峨挺立的山峰,中间是一道山谷,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形象吧图主任?
图画听了黄厅长荒谬无聊的解释,差点笑喷。但嘴上还是说黄厅长啊,难得你对这个成语理解的这么透彻,这么精辟,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认真去研究过呢。今天算是茅塞顿开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黄厅长目光睥睨,说哈,还不是你给我带来的灵感?知道吗?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个成语。这个虚怀若谷,可不是谁随便都能用的,还得有先决条件。这样吧,我呢,业余时间也喜欢书法,回头我就把这四个字写了,装裱好了送给你,你就把它挂在自己的办公室好了。
图画装作很兴奋地说哎呀,没想到黄厅长您还擅长书法,真是雅人雅量。能得到你的墨宝,我也算是很幸运的了。那可说好了啊,您得说话算数,我等着你的字来给我撑门面呢!
黄厅长手上暗暗用了一把劲,把图画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嘿嘿笑着说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回去就落实。就是饭不吃觉不睡,也得把这几个字赶出来,因为是你给了我灵感嘛!图主任,你说我雅人雅量,算是说到心窝里去了,我是很受用的。不过说实话,在雅量这方面,我有时候也做的很不到位----比如遇到像你这样的美人,我也就变得酸文假醋,神魂颠倒,成了附庸风雅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太让我着迷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我们都是有七情六欲的饮食男女。不过话说回来,男女之间,异性相吸,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们的祖先在男女关系方面早就的非常开了。知道中国古代图画没等黄厅长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黄厅长呀,您就是一高人,真没想到您有会这样的雅兴,对中国的古代文学研究得这么透彻,这么别出心裁。您不去做大学教授,真是可惜了!
黄厅长摇摇头,说我要是做了大学教授,还能有艳福见到你吗?还能这样和你促膝长谈吗?黄厅长色迷迷地说着,搭在图画肩上的右手慢慢滑下来,停在了她背上胸衣带子那里,在那里轻轻摩挲着。
图画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抬腕了表,说黄厅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吧。黄厅长却伸手抓住了她抬起的手腕,说慌什么,你要是走了,我哪里还能睡着觉啊,那才叫真正的打扰呢!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辜负了这良宵啊。黄厅长说着,顺势把图画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拽。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来怦怦的敲门声,声音相当急促。图画走过去开了门,惊喜地到了门外站着的王梓明,低低地叫一声梓明,差点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王梓明手里拿着手机,一脸紧张地说图主任,你家人找你,说是很紧急的事情,打不通你的手机,打我手机上了!
黄厅长也跟了过来,对有人打搅他的好事非常不满,面带愠色的说谁呀?谁的电话?
图画赶紧说黄厅长,这是我的司机小王,有紧急电话找我。说着接过王梓明手里的电话,喂了一声,里面竟然真的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了几句什么,图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焦急地说在哪家医院?严重吗?哦,连夜做手术啊,我马上回去!
图画挂了电话,转身对黄厅长说真对不起,黄厅长,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得赶紧回去。
黄厅长知道今晚是留不住图画了,与其做出不情愿的表示,还不如显得大度点,就很有风度地点头,握了图画的手,说图主任啊,那你就赶紧回去处理事情,我也不留你了。填埋场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到开现场会的时候,我们再单独见面吧。
图画赶紧点头,说黄厅长您送我字的事情可别忘了啊。
黄厅长会心地一笑,说放心吧,我怎么会忘呢。
图画又装作一番恋恋不舍的样子和黄厅长挥手,待门在自己身后一关上,拉着王梓明的手逃出了酒店。
回到车上,图画的心还在怦怦地跳。她拍着胸口说梓明啊,幸亏你来的及时。王梓明说我着表呢,4分钟整。不过我感觉是过了4年。图主任,你……还好吧?
图画知道王梓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说我说过我会保护自己的。不过要不是你关键时刻拍马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还真是不敢想象呢。王梓明说我就知道这个姓黄的不是什么好鸟。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吧?图画说没,但他的嘴巴厉害。王梓明迷惑不解地说嘴巴厉害?图画点点头说嗯。王梓明就更加迷惑不解了。图画说梓明,电话里的那女人是谁?王梓明说是我妹妹,我拉来临时客串一把。图画说你妹妹也在万川?王梓明说是啊,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在市区开了家烟酒店,生意倒是不错,比我上班拿的工资多的多了。图画说哦,这样吧,明天我给办公室马主任交待一下,以后委里招待用的烟酒就从你妹妹那里拿好了。王梓明赶紧说太谢谢图主任了,我妹知道了会高兴坏的。
车出了元河酒店的大门,王梓明放慢车速,犹犹豫豫地说,图主任,我们现在就赶夜路回去吗?他故意把夜路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突出走夜路不安全的意思。图画抬腕了表,说不到点,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是赶回去吧。这个地方有了黄厅长,再呆在这里会影响情绪的。王梓明听了,就有点泄气。他来想已经这么晚了,图画会在这里住上一晚的。心想如果真能在这里住下来,那今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就很有想象了。孤男寡女,身处异乡,再加上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再说图画完成了任务,心情这会正好呢,可以说今晚如果下榻在这里的话,王梓明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不会拒绝的。王梓明刚才坐在车里,就已经简单制定了一个再次体验“御器”的计划,心想这次绝对不再像上次那样匆匆缴枪,身体一定要放松,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软硬兼施,急缓交替,轻重配合,使出自己的手段,打出自己的威风,彻彻底底地侵略她一次,完完整整地征服了她。王梓明对上次自己在图画身上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终于有了个打翻身仗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他实在是很不甘心。
丰田霸道在浓重的夜色里驶上了回程的高速。王梓明木然地开着车,心情多少有点沮丧,话很少。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他刚才还蓬蓬勃勃的身体这会慢慢偃旗息鼓了,情绪当然也就高涨不起来。明明知道自己身后就坐着一个温热的、**的、紧凑的、有力的肉体,而自己离享受这个肉体就差了一步而求之不得,那样的心情,真是无比失落,无比痛苦。
图画由于刚刚被黄厅长骚扰得有了点被动的激动,再加上事情也办成了,心情相当不错。王梓明不吭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他这样开下去要打瞌睡,就想让他打起点精神,说,梓明,请教你一个问题。这个虚怀若谷的意思是什么?
王梓明还以为图画要说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不假思地说,谦虚的胸怀像山谷一样的宽广。图画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理解的。王梓明说难道还有人有另外独到的见解?图画说是啊,黄厅长的见解就很独到,很出乎意料。王梓明说他是怎么理解的?图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说算了,反正他嘴里吐出来的不是象牙。
王梓明说哈哈,我知道他是怎么理解的了。图画说你知道?你怎么知道?那你说说吧。王梓明也是说不出口,只是说,男人嘛,都会往那方面联想的。说实话我也曾经这样理解呢。图画就说呀,来你们男人,都是不老实的啊。王梓明说,图主任,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不老实,说明你也在往那方面想,刚好证明你也是不老实的,我说的对吗?王梓明说完,自己嘿嘿地傻笑起来。图画被王梓明猜中了心思,嘴上又不承认,说我可不像你们男人那样总爱拿女人的身体说事,俗。
两人都在想着虚怀若谷这个事情,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什么,都不说话,车内的空气一时就有点凝固。王梓明其实很沉醉于这种氛围,虽然两人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两颗心在交流着,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过了一会,图画很认真地说,梓明,你说老实话,你怎么待今晚上的这个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单独来见黄厅长,很龌龊也很卑鄙。王梓明没料到图画会说出这样的话,赶紧说图主任,您想到哪里去了!您为了工作上的事情,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千里迢迢来做黄厅长的工作,殚精竭虑大公无私,怎么能说是卑鄙呢?我心里非常佩服你呢。
图画叹了口起,说唉,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来刻意恭维我。今天这一趟,为了工作是不假,但我认为我还是利用了男人的弱点,把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去赌了一把。虽然是赌赢了,但感觉不好。这不是我的作风,我不喜欢用这种令人不齿的伎俩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喜欢光明磊落。可是今天,我的压力太大了,我是昏了脑袋了,梓明,你可千万别学我。
王梓明知道图画此刻说的是心里话,是她的真实想法。深夜只身见黄厅长,对她来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的。她肯定是经历了痛苦的煎熬,经历的反反复复的思想斗争,才下定这个决心的。但王梓明知道,以图画的性格,她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她正是利用了黄厅长好色的秉性,用自己的美貌换得了黄厅长的欢颜。这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图画来说,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王梓明就想安慰一下图画。说图主任,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同。说良心话,我认为我今天从你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再次体会到了你的魄力和睿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能够敏锐地洞察到了黄厅长的弱点,并且为己所用,又是为了工作大局,期间没有一点私心,这身就是非常令人钦佩的事情。又云,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说起来容易,要做起来却非常难。官场里的好多人,正是因为能伸不能屈,把自己得太了不起,才成了不了大器,即使成了大器也容易翻船。这点我就做的不够好,受不了什么委屈。图主任,您今晚算是又给我上了一课。
图画听了王梓明的话,笑了一下,说梓明啊,你什么时候嘴巴开始变得这么甜,学会哄女人了?王梓明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着,脸不自觉地红了。
图画说呵呵,不管是不是真心话,反正我听得挺开心的。不过今晚的事情你对谁都不要提起,把它当作我们的第二个秘密。
王梓明说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想到了他们的第一个秘密,一下子就想起了图画那**、野性的身体,她忘情的呻吟声似乎又回响在了耳边,心里马上就意乱情迷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觉得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图画说出了“第二个秘密”几个字后,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是啊,他和王梓明的第一个秘密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那晚的一幕仍时时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想起来,有些自责,又忍不住去想。但作为一个女人,作为领导,她只有把内心那不断涨起来的欲望深深地埋藏起来,不显不山露水,做到内心狂热而外表冷漠。有时候她也觉得累,很想放纵一下自己,但她的身份又不允许她这样,所以她总在欲望和理智的边缘徘徊着。今晚,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的秘密,她的心又开始猛烈地跳了起来,她不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晚的一切,因为她是女人,她需要男人的**,她需要男人的身体!
从元河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当王梓明问她是否连夜往回赶的时候,她其实很清楚王梓明的想法。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放纵一下压抑太久的欲望呢?但她是领导,她还得保持女人的矜持。当王梓明顺从地把车往高速方向开去,图画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点失落的情绪,心想王梓明你怎么不再坚持一下呢?难道你不会说,走夜路不安全,或者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晚再走?
当图画这个女人春心萌动,在后座上想入非非的时候,王梓明也在非非入想。他和图画其实在想同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自己不坚持在元河过夜,而浪费掉了一个天赐良机。这时候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既然冥冥之中早就有安排,为什么事情的发展还这么蹉跎?来真是造物弄人了。
一团雾气刷地从汽车风挡上飘了过去。王梓明以为自己眼花,眨了眨眼。丰田霸道又钻入了一团更大的白雾中,王梓明的视线一下子变得只有几十米远,赶紧踩了刹车。图画在后座叫道,起雾了!梓明你小心!王梓明答应着,把车速完全降了下来。他以为这雾气也只是一团,谁知道小心翼翼地走了一会,还没钻出去,而前面又朦朦胧胧地不到透,知道自己遇上大雾了。能见度不断下降,一会就只能清十来米以内的路面了。
透过浓密的雾气,王梓明发现路边有块指示牌,上面写着:凤县出口,公里。图画也发现了这个路牌,说梓明,算了,前面下高速,我们去凤县过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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