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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路冰涵的泪
  终于,韩枫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抽出利器,向那里塞去。那里太紧了,比给处女开苞的难度要大多了。韩枫费了半天劲也没有干进去,倒使路冰涵大呼小叫。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呐。
  为了进去,他决定再认真开发。他低下头,将嘴凑上去吸了些水,吐在那里,然后津津有味地吸允了起来。这下可不得了,简直要了路冰涵的命一般。她啊啊地叫着:“姐夫,我受不了了,别那样弄了,我要让你给折磨疯了……”
  种叫声分明透着强烈的兴奋跟喜悦。
  了一会儿,又用手指插,这回勉强塞进去三个手指头,路冰涵疼得直咧嘴,说道:“姐夫,你真想要我的小命啊?我不想玩了。”
  她使劲扭着屁股。
  韩枫心一横,说道:“冰涵,再挺一挺吧,咱们离大功告成的时候不远了,你不要乱动。”
  说着,又挺着利器塞。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随着他的努力,那家伙渐渐推进,终于整个进去了。路冰涵想晃屁股躲开,可韩枫不让,他按住她的屁股说道:“冰涵,坚强点,你不是爱我吗?”
  路冰涵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哭道:“姐夫,你欺侮人,我回家告诉我妈去,看她怎么骂你。”
  韩枫微笑道:“冰涵,哭什么啊,已经进去了。”
  这一刻,韩枫感到多高兴啊,好像是多干了一个处女似的。
  进出是非常吃力的,想加速也不成,于是韩枫只好耐着性子慢慢动着,让那里早点适应进攻。
  每一个动作都令路冰涵啊啊直叫,她的泪水还流着哭道:“姐夫,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我跟你没完,我要跟你拼命。”
  韩枫一边动一边说道:“哪里得罪我了,我问你,冰涵,你最近有没有胡说八道啊?”
  路冰涵哼哼道:“我没有,你指的是什么?”
  韩枫想到这事就有气,将利器拔出来,沾了些水又猛地刺进去,刺得路冰涵呻吟一声,表明了自己很痛。韩枫大声道:“你难道没有跟冰娜嚼过舌头,胡说八道吗?”
  路冰涵心里明白,嘴上说:“什么事?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韩枫嘿嘿笑,说道:“冰涵,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跟我装糊涂。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告诉你好了,你跟冰娜胡说我跟丁瑶瑶的事,使她心情不好。这事有吗?”
  路冰涵回转头,她一张泪光闪闪的脸让韩枫看得有点心软,她说道:“我是说过,可那也只是怀疑啊。我作为你的情人,难道就不能管管你的私事吗?你的女人已经不少,不该再花心了。”
  韩枫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女人有几个?你都知道些什么?”
  路冰涵哼了哼,尖声说:“姐夫,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丁瑶瑶之外,连我大姐路冰琪都是你的女人,我看过你干她。”
  韩枫哦了一声,倒不觉得那么意外,只是说:“冰涵,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早晚你也会知道。可你应该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跟你二姐乱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乱说会把我的家庭搞乱,会使你二姐受到打击。你难道真的那么狠心吗?”
  路冰涵说道:“我一想到你找别的女人,心里就不舒服。我不让你找,你也不听,我有什么法子,只有让二姐管你。”
  韩枫问道:“这么说,冰琪的事你也都告诉你二姐了?”
  路冰涵说道:“她早知道了。不过,我可没有告诉她,那次拉柴火的中午,你跟大姐在屋里干,二姐她看到了。这可怪不了我。”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难怪那几天她的情绪不对劲呢,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一定都与你这个小家伙有关,一定是你带她去的。”
  路冰涵直摇头,说:“没有我的事,你不要冤枉好人呐。”
  韩枫瞪着眼,说道:“冰涵,你太过分了,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说着像是报复似的,按住她的屁股加快速度挺动,猛干不已。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感受着另一种紧迫的快感。而路冰涵呻吟着,啊啊叫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韩枫连干边说:“不听话的孩子就得管教管教。不然,以后会闹翻了天。”
  路冰涵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以乱玩女人,我说说就不行吗?你讲理不讲理?”
  韩枫将利器拔出来,然后轰然而入。路冰涵叫道:“干死我了,我的小命……要交待……交待了……”
  韩枫哼道:“在我面前以后不许顶嘴,要是惹火了我,我以后不要你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听清楚没有?”
  路冰涵再度哭道:“你是陈世美,你没有良心。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死。”
  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真是泪如雨下。
  韩枫又让路冰涵换个姿势,换成正常的男上女下式,这次容易多了,韩枫呼呼地开动着。路冰涵啊啊地叫着,从痛苦中感到了一些快感。她的眼泪还没有干呢,一张小脸真像带雨的梨花一样好看。韩枫见了心软,将她的眼泪给舔干净。
  路冰涵伸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献上香吻。韩枫呼呼地干着,干了不知多少下,干到后来,兴奋劲来了,啊啊地叫着,全爆在那里面了。路冰涵叫道:“怎么弄到那里了,真恶心。”
  她连忙后臀抬高,双腿弯曲,手把腿弯,说道:“姐夫,快点找东西擦,脏死了。”
  韩枫笑道:“有什么脏,往肚子里吃的时候忘了吗?”
  说着,还是去找卫生纸。
  做完这些善后工作,两人躺在床上,路冰涵半天不跟韩枫说话。韩枫伸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说道:“冰涵,生气了吗?”
  路冰涵背对着韩枫气鼓鼓地说:“能不生气吗?你在外面尽打野食,我说说都不行,你根本不讲理啊。”
  韩枫解释道:“我是个男人,打野食也是正常,但你不能跟你二姐说,那不是添乱吗?”
  路冰涵猛地转过身来,说道:“照你那么说的话,是我的不对了?现在可是讲究男女平等。好,以后我不说,我也跟你学。以后你上外面找一个女人,我就去找一个男人。咱们比着干,你说这总行了吧?我保证不再乱说。”
  韩枫照她的屁股拍了一记,训道:“又发疯了。你要是那样,咱们现在就分手吧。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马上回省城,以后都不要见你。”
  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路冰涵急了,推着韩枫的背说道:“姐夫,你别这么狠。你这么说,简直是没长人心,跟那些禽兽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这么做,你会遭报应、会遭雷劈。你强奸了我又抛弃了我,老天会罚你的。”
  韩枫转过身,说道:“冰涵,把话说明白,我有强奸你吗?还不都是你自愿的?”
  路冰涵不由笑了,说道:“就算你没有强奸我,你总有勾引我吧?你要是不要我,你说得过去吗?”
  韩枫拉着她的手,说道:“不分手也行,但是你以后得管住自己的嘴,不可以口无遮拦、没有管束。要是我的家庭被你破坏了,我可不饶你。”
  路冰涵板起脸,撅起嘴来说道:“好,我答应你,不再乱说话,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枫沉着脸,说道:“你还跟我讲条件?”
  路冰涵说道:“咱们都是平等的,我为什么不能讲条件呢?大家都是人。”
  韩枫说:“什么条件?说吧。”
  路冰涵不客气地说:“以后你得老实点,不准再勾引别的女人。现在有的女人也就有了,不准再发展新的。”
  韩枫心想:我不勾引别的女人,那也不难。要是别人勾引我,那我可没办法。要是我把持不住,那也不能怪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吃亏。再说,现在的女人也不用放弃,对自己还是有利。于是,韩枫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路冰涵很正经地说:“那咱们拉勾才行。”
  韩枫说:“好。”
  两人各伸一根指头勾在了一起。
  之后,路冰涵蹭着身子躺在韩枫的怀里,埋怨道:“坏男人,你也太狠了,干得我后面生疼,一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韩枫抱住她,安慰道:“这就跟处女开苞时一样,不要紧的,过几天就好了。”
  路冰涵问道:“那你也干过我姐姐的后面吗?”
  韩枫摇头道:“我没有啊。我宠着你,拿你当第一个。”
  路冰涵哼道:“不会吧,是拿我当试验品吧?”
  韩枫说道:“哪有的事?我最喜欢你,才把第一次的快乐给了你。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路冰涵嘴一撅,说道:“滚你的吧,快乐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刚才都要疼死了。我只玩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玩了,弄不好会得什么病的。你这个人呐,越来越变态。你要是再这么干,我可不敢靠近你了。”
  说着,路冰涵伸手去摸受过创伤的后面,轻轻揉着,心里好乱。
  韩枫继续安慰道:“冰涵,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路冰涵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疼的是我,又不是你,那种漂亮话我也会说。”
  韩枫想到刚才的好事,心里觉得很美,他将路冰涵抱得紧紧的,让她感觉到自己多么珍惜她、多么在乎她。
  时间差不多时,两人起来穿衣服。这回路冰涵以受伤为借口,摆起了架子,非得让韩枫服侍她。韩枫见她泪痕斑斑,实在不忍,便乖乖地帮她穿衣服。路冰涵好开心,说道:“要是每天你都对我这么好,那可开心死了。”
  韩枫说道:“那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倒像是我的女儿。”
  下地走时,路冰涵走路有点别扭,不敢迈大步,眉头还一皱一皱,这使韩枫有点歉意,他掏出二百块钱给了她,让她买好吃的,路冰涵的脸上这才多了些笑容。
  离开洗浴中心,韩枫骑着摩托车载路冰涵往学校去。路冰涵一路上不停地抱怨韩枫心肠太狠,干了自己的后面,要是得了病,可跟他没完。韩枫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有事,经过店铺时又帮她买了一大堆东西,有瓜子、水果、零食等等,使路冰涵的怨言立刻变少了。
  一直送到学校门口,路冰涵下了摩托车,一手拎着新买的皮包,一手拎着好吃的。她望着韩枫说道:“你让我做的,我会做好。但你也得说话算话,可不能再勾引那帮骚娘们了。”
  韩枫笑着说:“没问题。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给我。还有,不准再跟丁瑶瑶呕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路冰涵瞪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了。”
  心想:以前不能确定时,我还能对她容忍。确定之后,我更不能跟她和解。他们俩能勾搭在一块儿,姐夫自然有责任,可你丁瑶瑶就没有责任吗?你一定是处心积虑地勾引他,一定是这样。
  路冰涵向韩枫摆了摆手,便高高兴兴地往校门走去。隔着校门,看她迈步那么小心,脚落地都不敢太重,韩枫心里头有点难过。他心想:自己这次的教训是不是太重了?也许这么做是错了,可是这丫头,要是不给她点苦头尝,她会爬到自己头上的。正如一棵小树,长出畸形枝干,若不及时修整,会使整棵树都受到不良影响。
  他掉转摩托车刚要走时,一辆轿车正好停下,从车上走下了如花似玉的丁瑶瑶。丁瑶瑶穿着一条长裙子,别有风情。她一见到韩枫,矜持的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她慢慢走近韩枫说道:“韩大哥,来送冰涵吗?”
  她刚在在车上已经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
  韩枫看到她,心里也像被阳光照耀一样舒服。他说道:“瑶瑶,我是送冰涵来的,我老婆让我帮她买了一些东西。”
  丁瑶瑶含情地望着他,说道:“放心好了,韩大哥,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我还挺明白事理的。”
  韩枫点点头,说道:“瑶瑶,你是个好姑娘。对了,我要告诉你,冰涵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她已经答应我她不会乱说,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啊。这回咱们可真是一家人了。
  丁瑶瑶哦了一声,感到很意外。她说道:“我就说呢,咱们那天从游泳池相会以后,她跟我说话时都不一样了,总把我和你扯在一起,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韩枫便把那些事说了一遍。丁瑶瑶叹口气,说道:“看来,是咱们太不小心了。”
  韩枫安慰道:“瑶瑶,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早晚会教人知道,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丁瑶瑶点点头,说道:“看来,以后跟冰涵相处,还真的会有点变化了。”
  韩枫说:“只要别生冲突就行了。”
  丁瑶瑶看了看时间,说道:“韩大哥,不能跟你多谈了,我得进去上课了。”
  韩枫笑着说:“瑶瑶,快进去吧,好好念书。”
  丁瑶瑶嗯了一声,放低声音,说道:“韩大哥,我爱你,我会想你的,我期待着下次的约会。”
  韩枫对她灿烂地笑了,丁瑶瑶也对他抛个媚眼,转身便走进学校里了。韩枫望着她青春而优美的背影消失,这才骑摩托车走人,但他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去买了一些肉和蔬菜。
  他回想着今天的好事,心里头又甜又苦。头一次尝试那么玩,滋味倒还行,只是让冰涵受苦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冰涵应该会长点记性,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吧。她也不小了,应该长大一些了。想想将来若是她上大学,她还会一心跟着自己吗?只怕那时候思想就复杂了,也许会另有选择吧?唉,过一天算一天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免得会生烦恼。
  他骑摩托车回家。一路上不紧不慢,总是忍不住想着心事。一会儿想小村里的事、一会儿想省城里的事,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是女人。他心想:离开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父亲的病怎么样了?老天保佑,他可别活得那么短,他的那一摊子交给我,我可就累了。
  走到半途,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来,竟是公司老板打来的,这倒使韩枫感到奇怪,因为老板是不轻易打电话给自己。尤其是休假以后,他从来没打电话给自己,这使韩枫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
  老板说:“韩枫,你在农村待得挺舒服吧?比省城舒服吗?我都要羡慕你了。”
  韩枫含笑说:“还行还行,跟省城比各有好处吧。老板,有什么事吗?”
  老板语气变得严肃说道:“通知你一件事,咱们公司要换老板,我不当了。”
  韩枫啊了一声,说道:“怎么了?老板,你要高升了吗?”
  心里想:怎么了?莫非你被人抓到了小辫子,罪行暴露导致下台吗?但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老板笑了笑,说:“董事会决定,让我到咱们另一个部门当差,你得回来一趟了。我的变动,会使公司的一部分人员也跟着变动……”
  他的笑声有些勉强,透着一点凄凉味,使韩枫觉得这背后可能有许多人所不知的内情。
  韩枫应了一声,说:“老板,那我得快点赶回去为你饯行才行。”
  老板苦笑两声,说道:“免了吧,咱们不玩这些俗套。要真想喝酒,我请大伙好了。”
  韩枫又跟老板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他心想:老板的下台一定有原因。早就风闻老板的手脚不干净,不会是被人查到问题了吧?说的好听是到别处工作,该不是被降职戴罪立功吧?他下台后会有新老板上来,那时我的那份工作会不会受到冲击呢?看来非得回去一躺不可了。等冰琪调到省城,自己就不必再回来,那时候把陈熙凤跟冰涵都接到省城,大家过着好一点的物质生活。
  他回到家时,陈熙凤在西屋睡觉,路冰娜正东屋剪纸,她在纸上画了小孩衣服的样子,正认真地剪着,已经剪成一条裤子。韩枫往炕上一坐笑道:“冰娜,你现在琢磨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路冰娜跪坐在炕上,笑看了韩枫一眼,说道:“早什么?孩子有三个月了,离临盆还差多久啊?时间过得很快的。”
  一想到宝宝,自己即将要当父亲,韩枫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太好了。等咱们儿子生下,满月时我非大摆宴席庆祝一番不可。”
  路冰娜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吱吱地剪着说道:“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
  韩枫笑道:“儿子和女儿都一样,我都一视同仁。生女儿,我一样庆祝。”
  路冰娜放下剪纸,说道:“好,我没有意见。”
  她伸了伸胳膊腿,说道,“在家一天,我都有些腻了。刚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韩枫说道:“没问题。”
  两人出了东屋。这时候,陈熙凤已经睡醒,走出来见到两人,说道:“要出去吗?”
  路冰娜上前拉着陈熙凤的手,说道:“妈,我在屋里待得闷了,要他跟我出去透透气。妈,你要干什么活吗?我帮你。”
  陈熙凤露出慈爱的笑容,眼角露出几条淡淡的皱纹,说道:“没有活儿,一会儿才要做饭呢。你出去透气吧,多玩一会儿再回来。”
  路冰娜答应一声,便拉着韩枫往外走。两人并肩出了院子拐出胡同,走在乡间的大道上。这时候,太阳从西边照过来,金灿灿的光芒把收割后的田野照得通亮,处处耀眼。小村子也在阳光里变成一个受宠爱的孩子了。
  他们往学校方向走,阳光落到他们的身上都有了光彩。他们愉快的说着话,谈着人生最美好、最得意的一面,他们都对恋爱时的光景记得清清楚楚,都把那时候的事情当作宝贵财富。
  路冰娜转头望着英俊的韩枫,说道:“我那时候要不是跑到你的门口,咱们就不会有今天了。想来想去,那都是缘分呐。”
  韩枫微笑说:“可不是嘛,我当时要是把你赶走,咱们也不会结为夫妻啊!”
  路冰娜一脸的甜蜜,说道:“枫哥,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城市人,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找我一个乡下姑娘当老婆呢?这多么令人笑话啊。我跟你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韩枫说道:“别那么想。每个人找对象的标准不同,我的标准就是喜欢她、跟她在一起高兴就行,什么门当户对、才子佳人,那都不适合我。我觉得你是个好妻子。”
  路冰娜听了愉快,伸手挎上他的胳膊,两人走在温暖的阳光里。
  走了一段路,从前面的一个胡同里闪出一个小子,手里拿着根棍子,愁眉苦脸。一看到路冰娜时,张嘴笑了,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来。路冰娜一瞧,却是二狗子。
  路冰娜问道:“二狗子,你这是干嘛?”
  二狗子唉了一声,说道:“别提了,我可够倒霉的了。对了,你们看到我家的鹅没有?我家鹅丢了。”
  路冰娜笑了,说道:“满大道的鹅多了,长相都差不多,谁知道哪只是你家的?”
  二狗子说道:“我家这鹅和别人家不一样?”
  路冰娜跟韩枫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然后都看着二狗子,看他能说出什么话。
  二狗子说道:“我家这鹅,有自己的德性。别人家的鹅都是白的,我家这鹅有点黑;别人家的鹅都长得又大又结实,我家鹅长得又小又瘦。别看都成年了,还跟一只鸭子差不多大。”
  路冰娜听了直笑,说道:“二狗子,你尽在那胡扯什么。你说的那是鹅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这样的鹅呢?”
  二狗子笑咪咪的,样子好粗俗,使路冰娜联想起癞虾蟆。只听二狗子说道:“怎么就不是鹅呢?谁也不能说那是鸡,是吧?这只鹅到我家不到一个月,是别人送的。”
  路冰娜摇了摇头,说道:“听你这一说,这鹅也不怎么样,丢了就丢了吧,找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吃肉也不好吃。”
  二狗子眯起眼睛,哭丧着脸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我爸非要我把鹅给找回来,说啥活要见鹅、死要见尸。真他妈的一只鹅啊,快赶上我祖宗了。”
  路冰娜看了一眼韩枫,说道:“枫哥,这话你信吗?这是什么鹅啊,这么重要?”
  韩枫哈哈大笑,说道:“这只鹅可能是企鹅吧,不然谁会这么在意它啊,再不就是金子做的。”
  二狗子使劲点点头,说道:“差不多,这只鹅可重要了。不只我,连我爸、我妈都出来找鹅了。”
  这更使路冰娜觉得有趣,说道:“堂堂个大村长,没事闲着啊,不干别的,出来找鹅?这村长也太清闲了吧?对了,你妈不是让你爸打跑了吗?怎么也出来找鹅?”
  二狗子说道:“这只鹅对于我爸来说可赶上命根子了,他能不出来找吗?我妈虽说被我爸给打跑了,这不是气消了又回来,回来了就没法闲着,得出来使劲找鹅。”
  路冰娜瞪着二狗子,说道:“喂,我说二狗子,听了半天,我还是挺糊涂的。不就是一只破鹅,别说你家那只瘦得跟鸭子一样的,就是一只比普通大鹅肥的,对你家来说,丢了就丢了,也用不着出动这么些人来找啊,以你家的经济能力,买多少鹅买不到啊。”
  二狗子晃了晃手里的棍子,唉了两声,说道:“我说冰娜,这也不怪你,只怪我没跟你说明白。这鹅丢了,可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爸当官的事。”
  路冰娜听得更糊涂了,说道:“一只破鹅丢了就算了,跟你爸当官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鹅是一只有仙气的鹅吗?你爸当官全指着它吗?”
  二狗子嘿嘿笑了,笑得好傻,韩枫听了都觉得笑声难听。二狗子说道:“冰娜,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我爸说了,让人家知道会笑话的。那不是什么光彩事。”
  路冰娜说道:“一只鹅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我都不想听。”
  二狗子小声说:“跟你说吧,这鹅倒是一只破烂鹅,可是送鹅的主儿不是破烂,我爸怕人家啊。”
  路冰娜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谁那么神气啊,连你爸都怕他,难道是皇上的二大爷吗?”
  二狗子说道:“我爸不怕皇帝的二大爷,可怕那个人。”
  路冰娜责备道:“少卖关子了,说实话,到底是谁?”
  二狗子用手一挡嘴角,低声道:“是乡长啊,我爸的顶头上司。”
  路冰娜听了咯咯笑了,用手点指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原来不过是乡长啊,也是个芝麻官而已嘛!”
  二狗子苦笑道:“可我爸就是怕。”
  他见路冰娜笑得比花开好看,不禁有点看呆了,但见韩枫在旁,又不敢多看。
  路冰娜笑了一会儿,说道:“乡长送的鹅也是鹅啊,丢了就丢了吧。”
  二狗子说:“我也是这么跟我爸说的,你猜我爸说啥?我爸说,你这小子瞎说什么,这鹅是乡长送我的,要是鹅没了,乡长下次问起来,我可怎么说好呢?我说,你就说实话,说鹅丢了。我爸说,那乡长会以为我变着法表示对他不满意。我又说,就说鹅好好的,比大熊猫还幸福,啥事没有。我爸说,要是乡长哪天上咱家看,让他知道鹅没了,准会整我的。没法子,我就这样被我爸给赶出来找鹅了。”
  这番话出口,路冰娜与韩枫相视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路冰娜笑得肚子都疼了,断断续续地说:“这啥事都有,一只鹅也跟当官有关系了。哪天我要是听到一只公鸡下出蛋来,也没啥奇怪的了。”
  二狗子见路冰娜笑得开心,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一阵儿,也觉得舒服。之后,二狗子说道:“冰娜,哪天再聊吧,我得去找鹅去,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偷懒,又得骂我了。”
  路冰娜忍住笑,说道:“二狗子,快去吧,说不定那只鹅正在哪里等着你去跟它聊天呢。”
  二狗子贪婪地看了路冰娜两眼,恋恋不舍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冰娜啊,对了,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放电影,你知道吗?”
  路冰娜摇摇头,说道:“什么放电影?不知道。”
  二狗子说道:“是这样,今天晚上在学校操场放露天电影,你也去看吧。”
  路冰娜哦了一声,说道:“好久没有看电影了,怎么今天就有了呢?”
  二狗子说道:“是我爸今年的工作干得不错,我爸就跟县里提出这事,县里答应了。”
  路冰娜说道:“有这样的好事,那我不会错过的。”
  二狗子对她笑了笑,头却舍不得转回去。这时,只见村长从北边的一个胡同里走出来,手里也握了一根棍子,一脸铁青,头上都冒汗了。
  二狗子见了,吓得一伸舌头,连忙转回头,匆忙地去找鹅。
  路冰娜跟韩枫往前没几步,就跟村长迎面遇上。村长向他们笑了笑,说道:“冰娜,溜达呢?”
  路冰娜微笑道:“曾叔叔,你拿着棍子干嘛?”
  村长说道:“我家鹅丢了。丢了也没啥,我家老娘们非逼我出来找不可,好像这鹅是他爸似的。”
  说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忙活去了。
  这父子两个走了,韩枫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都蹲下了。等缓过气,站直了才说道:“冰娜,可逗死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只鹅就把人给折腾成这样啊?你们乡下可真是热闹啊!”
  路冰娜也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玩的。你要是在我们乡下待久了,会看到好多好玩的事呢。这些好玩的事,保管你在省城里看不到。”
  韩枫笑呵呵地说:“就冲这点,我也得在你们这个村子里多待一阵子才是。”
  路冰娜收起笑脸,问道:“枫哥,我有点想咱们的家了。不如咱们回去吧,以后不回来了吧?”
  韩枫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回来吗?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路冰娜很正经地说:“这里虽好,虽说是我的家乡,但究竟不如省城里好。那里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真真正正的花花世界。这里到处是草味儿、大粪一味儿、土气、粗野。我还是爱省城。”
  韩枫见她如此说,说道:“好吧,你既然这么想回去,那么就回去吧。咱们一起走。”
  接着就把自己接到公司电话一事说了一遍。路冰娜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两只美目都露出了亮光,说道:“好,咱们一起回去。”
  说着,很激动地拉着韩枫的胳膊,一脸幸福。两人接着散步,看着乡村风景,各自想着心事。
  走到半途,没想到正好遇到下班的路冰琪。这个大美女仪态万千,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而来。她的脸是冷静的,美目中透着聪明与坚毅。她的胸脯挺得那么高,像是藏了什么宝物在其中,走起路来那里一涌一涌的。
  路冰娜远远望见路冰琪,不由站住赞叹道:“韩枫,你看,那是大姐。大姐真美,越来越美了。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包活电视、电影里,没有一个比我大姐美的。”
  韩枫也看见路冰琪了,她走在夕阳里,走在树林的土路上,这路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明亮高雅。他望着她走过来,心里热乎乎的,心想:我的情人就是有魅力。我每次见她,不但敬她爱她,更想干她,干这样的女孩可有成就感。可他的嘴上说:“你不是说过嘛,说黛林比大姐强多了,这时候怎么又改调了呢?”
  路冰娜对他一笑,说道:“我以前对大姐不够了解。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才发现她是第一美女。我表姐虽然也很棒,但是在魅力上,比不上我大姐。谁要是娶了大姐,那男人得高兴死吧?”
  韩枫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跟路冰琪的私情,但他并不说破,觉得这样装糊涂不错,便说道:“你别看我,我可不想犯重婚罪。”
  说着,路冰琪已经走近了。
  路冰娜连忙笑脸相迎,过去拉她的手说道:“大姐,你真好看,我正劝韩枫娶你呢。”
  路冰琪一愣,看了韩枫一眼,接着一笑,说道:“这种玩笑可别乱开,我会生气的。”
  说着,迳自往前走了。
  路冰娜喊道:“等等我啊。”
  快步追过去了。
  韩枫望着两人动人的背影,没说什么,也跟上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路冰琪也说今晚上放电影。因为下午有工人在操场上干活儿,挖坑埋杆挂大幕。陈熙凤听了,也一脸笑容说道:“上回看电影是几年前了吧?这个热闹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路冰娜也说:“是啊,妈,咱们都去,不能错过。”
  韩枫笑道:“这露天电影我倒没有看过,我也去感受感受一下。”
  路冰娜转头看路冰琪,说道:“大姐,不用说了,你一定也不会不去吧?”
  路冰琪轻轻摇头,说道:“那么多人,乱糟糟的,有什么好看,不去也罢。”
  陈熙凤望着路冰琪清丽高雅又带着落寞的面孔,说道:“冰琪,去吧。咱们村里放电影那可不多见,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谁知道下一回是哪一个猴年马月的时候啊。”
  韩枫也看着她说道:“冰琪,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一块去吧。”
  他的眼睛向她放电。
  路冰琪感觉到了他的热情与渴望,便点点头说道:“那就去转一圈吧。”
  饭后,大家各拿了一把椅子或凳子,一起出了胡同。这时候是傍晚,夕阳已落,空留一段残霞。每个人的脸上被照得红红亮亮的,他们也加入看电影的人潮。由于机会难得,各家各户的人们也都跟路家人一样带着椅凳出来。他们愉快而真诚地跟路家人聊天谈心,对路家的两位美女投去喜欢的目光。这条往学校去的队伍虽说称不上人海,也足以当得起“人河”了。
  下了道,已经看到操场上立着的木杆,以及木杆间的银幕。银幕下已经聚集着一大帮人。有站、有坐、有喊叫的、有吹哨的、有痛斥的、有使横的、也有追逐的、摔皎的,看起来倒十分热闹。映着淡蓝的天、红砖的校舍、宽阔的操场、以及南边的民房、东边西边的田野,倒是一幅典型的农村画。
  韩枫仔细看了,心想:这里跟我们那里就是不同。城市有城市的风采,农村有农村的特色。
  他们拎着椅凳找地方放下,便坐下了。这时候,电影还没有开演,大家便跟乡亲们说话。等电影开演时,天已经黑透了。眼前挺暗的,放映机射出的光束以及电影画面上的光倒显得很亮了。
  这是一部老电影,叫《马路天使》主角是三十年代的两位当红影星,现在已经不在了,当时很年轻。他们青春的面孔、抖擞的精神、以及质朴自然的表演风格,使人们感到非常亲切和喜欢。尤其影片是黑白的,更给人一种辽远的历史感及深重的怀旧感。
  女主角很漂亮、很有气质,她的歌声清亮多情,使大家都不禁伸长了耳朵听。韩枫由这主角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女人,他向路冰琪望去,路冰琪隔着路冰娜坐在陈熙凤旁边。在昏暗中,她的影子朦胧,像是一个人像的剪影。
  韩枫真想伸手搂搂她、摸摸她,跟她谈谈爱情和**。若不是中间隔着个路冰娜,他一定会动手。反正光线暗,别人也未必注意。一想到后天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她。
  不能碰路冰琪,那就碰路冰娜吧。他伸出胳膊环住路冰娜的腰,路冰娜就势往他身上一靠。她的身体很温暖也很柔软,她的体香是韩枫所熟悉的,这香气虽使韩枫动心,但不会那么快产生**。不是路冰娜没有魅力,可能因为她是自己的老婆吧。
  韩枫搂了路冰娜一会儿,又把胳膊伸直,在路冰琪的背上按了按,又在她的后臀上捏了一把。路冰琪一惊,还以为哪个色狼乡亲轻薄她呢,等到转头发现是韩枫在作怪时,她狠狠瞪他一眼,在他的手指上使劲掐了一下。韩枫吃痛一吸鼻子,却不敢出声,连忙收回手,回到路冰娜的腰上。他看路冰琪时,路冰琪的脸被银幕映得一亮,分明是一副胜利的表情,既好看又可气。韩枫心想:这娘们掐得也够疼的,找机会再收拾你。
  第一部电影结束之后,又放了第二部。这是战争片,硝烟弥漫,飞机轰炸,动不动就看到平民的死伤和呻吟。陈熙凤看得难受,不想看了,路冰娜也看得想闭上眼睛。陈熙凤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片子我不喜欢。我想回家,你们谁陪我回去?”
  路冰娜马上说:“妈,我陪你回去。”
  看这种片子,我就想哭。
  路冰琪说道:“我一会儿再回去。”
  韩枫不想走,说道:“我等到最后拿凳子吧!”
  陈熙凤嗯了一声,说道:“喜欢的话就看下去吧,看一回电影可不容易啊。”
  路冰娜笑道:“有什么不容易?妈,等以后你跟我们去省城,那里有的是电影院。你喜欢的话,每天都有电影看。”
  陈熙凤说:“那敢情好了,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
  说着,起身走了。
  路冰娜为了让韩枫省力,拿走了一个凳子,临走时跟韩枫说:“好好照顾我大姐,别让她被人欺侮了……”
  声音别人听来平静,而韩枫却听出了醋意。他心想:冰娜已经知道我跟冰琪的事了,她虽然大方,但终究是一个女人,不可能不吃醋。何况她还那么爱我,我以后得多关心她才是。
  韩枫温和地说:“你好好照顾婶子吧,我跟冰琪很快就回去,不用担心。”
  路冰娜仔细看了看韩枫跟路冰琪一眼,没再说什么,跟着母亲走了。
  她们走了之后,韩枫便跟路冰琪凑到一起,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看电影,看着画面的变化,实际上他的手已经在黑暗的掩饰下伸过去拉手了。路冰琪推了几回都推不开,低声说:“韩枫,你又在欺侮我了。”
  韩枫低声笑,说:“我是喜欢你呢,你刚才掐得好疼啊,够狠的。”
  她的手好柔软、好纤细、好光滑。
  路冰琪说:“谁叫你调戏我?胆子可真大,冰娜可在跟前呢。”
  韩枫说道:“怕什么?我啥都不怕。”
  说着,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抚摸。可惜的是,她此时并没有穿裙子,摸起来没有那天在车里摸着过瘾和刺激。那天在车里摸才叫爽,把她的胯下都摸得流水了。
  那手很放肆,滑来滑去跑路冰琪的双腿间,往胯下挪去。到达后连抠带按,虽隔着裤子,也让路冰琪面热心跳、不得安宁。她推了几把没推掉之后,便双腿使劲儿,把韩枫的手夹住,使他不能自由活动。
  路冰琪挑衅地说:“这下你没招了吧?”
  韩枫嘿嘿笑,说道:“冰琪,你信不信,我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搂着你亲嘴。”
  路冰琪听了紧张,提醒道:“你可不准胡来,你要是那么干,我会活不下去的。”
  韩枫说道:“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倒当真了。好了,咱们走吧,我有话要跟你说呢。”
  路冰琪被他弄得看不下去了,也没有反对。于是,拿起凳子往人群外走去。两人出了人群,韩枫松了一口气。在人群中,他感觉呼吸都没有那么顺畅。
  他大口吸了几口气,说道:“要闷死我了。以后,我可不再参与这事了。”
  路冰琪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不觉得闷?是你的贼心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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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意外落水
  韩枫说道:“没有贼心,哪有快乐。你说是不是?”
  路冰琪脸一板,说道:“你这个家伙,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跟你没有共同的语言。”
  说毕,装作生气似的快步走。
  韩枫哈哈一笑,扛着凳子随后追去。在这种追逐之中,体验到一种得不到却很想得到的急迫感。
  离开学校一段路之后,两人并排走,路冰琪身上的香气令韩枫感到无比愉快。他说道:“冰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失望。”
  路冰琪脚步放慢,说道:“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也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
  韩枫微笑道:“你先说吧,你的话我没有不爱听的,你说好了。”
  路冰琪说:“不,你先说。”
  韩枫说:“女士优先,你先说。”
  路冰琪嗯了一声,说道:“我想告诉你,我们学校获得‘优秀教师’称号的教师在下周就要动身了,按照事先说好的去省城旅游和讲课。”
  韩枫听了高兴,说道:“这很好啊,冰琪,恭喜你了。”
  路冰琪轻叹一口气,显得心情沉重,久久没有说话。
  韩枫不解,忙问:“冰琪,你怎么了?这么好的事你居然会不高兴?你应该对我笑、对我唱歌和跳舞才是啊,怎么会愁眉苦脸呢?这也太奇怪了。”
  韩枫停住步子,将凳子放在地上,慢慢地说:“咱们就要分别了,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你对分别可以没有感觉,我却不能。我们女人很重感情,虽然你不是我的丈夫,可是我从跟你好的那一天起,就当你是我的老公了。这次分别,我实在有点想哭的感觉。”
  韩枫听罢,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路冰琪见了有点不悦,嗔道:”
  我都要烦死了,你还有心情笑?你长没长人心呐?“说罢,拎起凳子就走。
  韩枫忙上去,说道:“冰琪,你听我解释。你怎么变得这么急躁冲动呢?我记得你一直是一个冷静慎重的人啊。”
  路冰琪冷哼道:“我再冷静慎重也受不了你的无情和残酷,我没法子不急躁激动。”
  韩枫收起笑脸,说道:“冰琪,你误会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后天也要回省城。”
  这话犹如一声霹雳,在路冰琪的芳心里炸响,她立刻停步放下凳子,颤声说:“真的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你为什么回去呢?”
  韩枫很冷静地说:“我自然没有骗你,我怎么忍心骗你呢?”
  说着,便把回去的原因说了一番。
  路冰琪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那咱们可以双宿双飞、随心所欲了。”
  她兴奋地握着小拳头。紧接着,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韩枫不解地问:“又怎么了呢?”
  路冰琪说道:“冰娜怎么办?她可一直想回省城。你这次回去,她怎么可能不跟着?有她在旁边,我实在乐不起来,更不会上你家住。你跟她同床共枕、风流快活儿,我看着憋气。”
  韩枫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说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冰琪,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也可以帮你找地方住,尽量给咱们一个好的空间。这样的机会太好了,人生苦短,怎么能不及时行乐?”
  路冰琪摇头道:“这个问题若解决不了的话,我便不去跟你相会,我可不想与我的妹妹公开撕破脸皮。我虽然爱你,可我也不能不顾姐妹之情。”
  韩枫嗯了两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来解决。”
  说着,把路冰琪的那个凳子叠在自己的凳子上,一起扛了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
  经过两人上次**的路段时,韩枫看了看旁边的林子,想起那次的好事,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快乐之外还有骄傲和兴奋。谁能跟路冰琪这样的妞好上,谁能不觉得是世上最有福的男人呢?
  路冰琪见韩枫不走了,便也停下来看着他说:“韩枫,你怎么了?让人给点穴了吗?你看啥呢?”
  韩枫笑着说:“我想起了咱们上回在这林子里的风流事。”
  路冰琪早想到了,只是没说出来。她听了不禁害羞,说道:“你这个家伙,越来越没个正经,那事有什么好想,还不是跟动物一个样子,想想真教人脸红啊。”
  说罢,转身要走。
  韩枫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冰琪,咱们再去乐一乐,好吗?”
  路冰琪摇头道:“不不,韩枫,还是别干了。今晚经过这路上的人多,要是不小心出声,被人家听到了,那咱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不是你老婆,你也不是我老公。你干我,在大家的心中是不合规矩的。”
  韩枫笑道:“我可不管它,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现在想要你,你怕被人听到,咱们小点声就是了,你说好不好?”
  路冰琪被他缠得没法子,又听他语气可怜,不禁心软说道:“好吧,好吧,不过做几下就得了,别无休无止,家里的冰娜还等着你呢。”
  韩枫听她答应特别开心,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好。”
  说罢,扛着凳子往林子里走。
  路冰琪看了看路南路北,确定附近没有人,才小心地跟进去。
  进了林子,放下凳子,韩枫搂住路冰琪,将嘴凑上去,亲吻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攀上高峰,使劲推动着。那里真大,真有弹性,是韩枫摸过最好的**。
  很快,韩枫就将舌头探入路冰琪嘴里,路冰琪也不示弱,把香舌迎上。二舌战在一起互不相让,两人的脑袋都在转着晃着,受舌头的影响,路冰琪的腰还不时扭着,因韩枫的手太过分了,摸完这个奶,又摸那只,时不时地还用下身顶她的胯下。没一会儿,路冰琪的呼吸就急促起来,鼻子也有了哼声,像是病了一般。
  路冰琪轻轻推开韩枫,说道:“韩枫,快点,别浪费宝贵时间了,这可不是在咱们家的炕上。”
  她的声音多了娇媚跟柔美,鼻音稍重,跟平时的正经和严肃截然不同。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来,坐在凳子上。”
  推她坐下了。
  韩枫解开她的衣服,使她敞开怀,露出只有胸罩的上身,将胸罩费力地推上去,然后双手各握一只,像玩球一样把玩着,各种动作先后用上。路冰琪的**真好,滑如凝脂,软如棉花,大如馒头,暖如阳春。这些优点使她的**绝对第一,更何况还弹性十足呢,怎能不教韩枫爱不释手呢?
  他贪婪、仔细地玩着,对两粒敏感的大奶头更是宠爱有加。之后低下头,用嘴含住一奶头,像婴儿般地吸了起来。路冰琪虽然极力抑制,也还是呻吟出声:“韩枫、韩枫,别吸了,我会挺不住的,我会大叫出声的。”
  韩枫吐出奶头,说道:“我就是想吃你的奶,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你的奶水一定可以喂好几个孩子。”
  路冰琪不禁笑了,说道:“去你的吧,我又不是猪。”
  韩枫哈哈一笑,又伸嘴舔起了另一只。路冰琪便轻声地啊啊叫个不停,声音那么骚媚、那么性感,男人听了肯定会雄风乍起,跃跃欲试。
  韩枫还没有过足瘾呢,路冰琪就催他“上马”韩枫考虑到此时此地,实在不宜“持久战”只有来个“闪电战”了。采取什么姿势呢?他把三个凳子一字排开,令路冰琪躺上去。
  路冰琪说道:“不是很舒服啊。”
  她还是躺上去了。韩枫凑上去,扒光她的下身,蹲下来凑上嘴,兴高采烈地吸起来。没几下,那里已经溪水潺潺了,散发着姑娘家特殊的气味。这股味,把韩枫刺激得要爆炸了。
  路冰琪呼呼喘着,说道:“快干吧,韩枫。你要是再耗下去,我就会躺不住了。”
  韩枫忙解开裤子,褪到脚踝,挺着身子,刺了进去,再一使劲,已经顶到底了。之后,韩枫便一下一下地动起来,那种暖暖的、痒痒的快感,使他喘起气来。
  路冰琪低声呻吟道:“韩枫,你的玩意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我都要装不下了。”
  韩枫得意地笑道:“再过两年,还能长得更大呢,你就有更大的艳福了。”
  他抱起路冰琪的大腿猛地开动着,下面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声音使路冰琪害羞,使韩枫兴奋。
  一会儿,路冰琪要躺不住了,韩枫决定换姿势,他将裤子脱掉后,坐在凳子上。路冰琪走近他,扶着他肩膀,往他大腿上坐。双方宝贝结合后,双方一起扭腰晃臀,放肆地活动起来。
  韩枫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抓完这只、抓那只,反覆玩弄着,玩得两只**都胀得大大的。若是白天,看起来准是很壮观。路冰琪哼道:“韩枫,我亲爱的老公,你可真会玩,冰琪迟早得被你给害死。”
  韩枫亲了亲她的脸,说道:“什么害死,是乐死吧。”
  说罢,双手捧着她的后臀使劲干起来。
  路冰琪啊啊地叫着,鼻子哼哼着,表现着自己的无比愉快。若不是极力抑制,她的叫声就会惊天动地,引来无数观众。
  韩枫一边干、一边问道:“冰琪,好受不好受?”
  他的血液都沸腾了。
  路冰琪答道:“好受、好受极了。”
  她忍不住乱亲着韩枫的脸。
  韩枫问:“怎么个好受法?”
  路冰琪回答道:“好受得想变成一团棉花,包在你的身上。”
  她的声音令人**蚀百,充满幻想。想想她的身份跟美貌,谁能不豁出命干她呢。
  韩枫欣喜地站起来,让路冰琪搂紧他的脖子,他要边走边干了。这一式多么好玩咧,美女在男人的身上弹跳,此刻,他们只顾乐了,顾不上别的。
  干了一会儿后,路冰琪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快点爆了吧,我已经好了。”
  韩枫抱着她丰满的双臀,说道:“冰琪,我一时间爆不出来。你跟我说点好听话吧,让我兴奋起来才好结束啊。”
  路冰琪知道他想听什么,摇着头说:“我不说,我不说,说那话多贱呐。”
  韩枫微笑道:“你那么爱我,什么都给我了,难道还会吝啬那几句话吗?快点说吧,咱们好回家。”
  路冰琪还是说不出口,说道:“我不会,我忘了。”
  韩枫说道:“冰琪,你到底说不说?”
  说着,他更用力了。
  在他的攻击下,路冰琪鼓足勇气说道:“我要老公干冰琪,狠狠地干冰琪,把我干上天。”
  声音好小像是呼吸一样轻,但那含羞的腔调还是让韩枫冲动了。他变得凶恶,像是猛兽一般猛干着路冰琪,几百下之后终于缴枪了。
  两人做好善后工作后,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去,两人欢欢喜喜回到家,家里的灯都亮着,东屋西屋都有人等着。他们在外屋分开时,感到了一种离别的遗憾。显然,他们都渴望那美好的一刻能够长久一些。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哪有事事都跟着自己的意志走?遗憾也是一种残缺的美,更显得相聚的可贵。
  韩枫在路冰琪的胸脯上捏了几把后才放她走。他眼看着路冰琪开了屋门,对自己回眸一笑,心里又甜又苦,而他的手上还留着抚摸的美感,使他久久地怀念和留恋。
  这时,东屋门一开,路冰娜的声音传来:“枫哥,你回来了?”
  声音中透着喜悦跟温情,使韩枫心里感到特别舒服。
  他转过身来,见路冰娜站在门口,脸带微笑,含情脉脉,便感到无限的幸福。他走了过去,进了屋,关上门,拉着路冰娜的手,一同坐到炕沿上。路冰娜就势将头倚在他的怀里,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路冰娜问道:“枫哥,电影好看吗?怎么没有多看一会儿呢?”
  她的声音是带着一丝酸味儿。她早就知道韩枫跟路冰琪的事,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她想,他们两人独处,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呢?他们自然会找个地方快活,不然就不是情人了。一想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干那事,她心里绝不可能风平浪静,像没事人一样,她总觉得,老公的那个东西应该只属于自己才是,不应与别人分享。可是,她管不了他。他就好比一个皇帝一样,除了自己这个皇后之外还会有别的女人,老公的能力太强,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韩枫回答道:“不怎么好看,太假了,太不现实,那里的人多么傻啊。”
  路冰娜笑道:“要不怎么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呢。认书讲戏,都是骗人的。”
  韩枫又说道:“不过没事看看也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缓解一下生活带来的压力,放松心情。也许电影要是演得太真实,就更没有意思了。艺术是带着虚构性的。”
  路冰娜摇头道:“我这辈子是不仅艺术了。生来就没有艺术细胞,我要是能变成一个才女该多好啊。”
  韩枫想到回省城的事,说道:“冰娜,明天你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后天就走。”
  路冰娜嗯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枫哥,我和妈在回来的路上说了好些话,听妈的意思还不想让我走呢。回到家时,我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韩枫说道:“那是自然,你难得回来一趟,现在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怎么能不留恋你、惦记你呢?”
  他心里一动,暗想:要是陈熙凤能把她留住就太好了。那样的话,我回去是多么快活啊!可以跟冰琪过几天浪漫日子了。嗯,看来可以在陈熙凤身上做点文章。
  路冰娜接着说:“可是,我实在想回去了。这农村的生活太落后、太单调,哪能赶得上省城?城市才是现代化、才跟世界接轨,哪一样都显现物质文明的优越。就是上个厕所吧,在这里还得往外跑,更别提洗衣服、倒水什么的了。”
  说到城市,路冰娜黑亮的眼睛就特别有神,表情特别兴奋。这方面,她跟许多的农村人是一样的。
  韩枫微微一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城市有城市的好处,农村也有农村的妙处,时间久了,你就会有这样的感受。既然你这么想回家,那还多想什么,就回去吧。等待够了,再回来看看。”
  路冰娜兴高采烈地欢呼:“好、好啊。那么好的地方,哪有待够的时候。要不足亲人在这里,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这里是穷山沟,城里可是人间天堂。”
  韩枫心想:要是冰娜跟回去,我可受影响了,之后想跟冰琪尽情地玩一玩都不太可能。而冰琪又特别重视姐妹之情,她肯定不会住到我家去,得另找地方才行,这样就更不方便了。唉,还得从陈熙凤下手。
  韩枫问道:“你们农村人都喜欢城市吗?你妈也喜欢城市吗?”
  路冰娜兴致勃勃地说:“那还用问吗?我们村里人哪有几个不愿意住进城市的?只是想归想,多数人却实现不了这个愿望。那些年轻人多数都是在城市干几年,挣一些钱就回来,最后能定居在城市的人太少了。城市人不喜欢我们,哪有几个城市人愿意娶农村姑娘呢?我们农村姑娘土气、又没有知识,哪里比得上有学历、又有气质的城市姑娘啊!至于我妈,她也喜欢城市,她说,鸡活在城市,也会变成金鸡。可是,她本人却不想去城里住。她说,城市的生活不适合她。她说,她是一辆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多难看,只能丢人现眼。她说,她是生在农村,死在农村。”
  韩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看到的只是城市的好处,而我总能看到城市的坏处。我想,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倒不一定会选哪里呢。不过城市确实让入迷恋,不说别的,单说玩就五花八门、花样繁多。就算拿着十万块钱,一夜之间也能花掉它。在农村就不行了。”
  路冰娜思了思,说道:“就是就是。在农村,有钱也没处花。别看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农村。比如夏天,我可以穿着裙子在城市的大街上遛跶,在村里的路上哪行?那土道穿什么都会很快就完蛋。”
  韩枫说道:“农村也有好的一面啊,比如说吃东西,像鸡鸭鹅狗的肉都是新鲜的,吃着香。在城市就不一样了,鸡蛋都没有鸡蛋味,连鸡都是吃化肥长大的,难怪现在得癌症或得一些奇怪的病的人那么多呢。”
  路冰娜说道:“可是食物不是天上掉下来,都是农村种的,然后再卖到城市里。”
  韩枫问道:“你们种地的时候,就不能不上化肥吗?”
  路冰娜摇头道:“怎么行呢?不上化肥,庄稼长不大、长不高,果实长得不饱满,产量会减少许多,农民的收入也将会少得多了,生活水准也会跟着下降。”
  韩枫叹气道:“这工业文明真够害人,连农村带城市都害了。”
  路冰娜坚决表示:“就是天天吃化肥,我也愿意住在城市里。住在城市像在天空飞,住在农村像在土堆里爬。”
  韩枫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可别让你们那些乡亲们听到,他们要是听到的话,一定跟你过不去。”
  路冰娜嘻嘻笑,说:“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谁不愿意在城市里过清闲生活?谁不愿意在城市的早晨遛鸟玩啊?谁愿意撅着屁股在田里铲地?谁愿意在山上打柴、受着寒风吹啊?”
  韩枫说道:“你妈要是听到你说这话,她一定会说你忘本。”
  路冰娜嗯了声,说道:“我去城市打工的时候,我妈还提醒过我,要我一辈子都别忘了自己是个农村姑娘。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我心想:自己生在哪里由不得自己,可谁不愿意生在城市呢?”
  韩枫笑道:“城市人最早也是来自农村的。”
  路冰娜说:“我在打工期间,这些农村的小姐妹们一提起城市人就羡慕得不得了,都想当城市的少奶奶,谁也不想回去过那种‘面朝黄上背朝天’的日子。她们说,来生就是托生条狗,也要托生在城市。”
  韩枫直摇头,说道:“说这话的人真没有人格、更没有志气,竟然把自己跟畜生划等号了。”
  路冰娜强调道:“枫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再没志气,也不会那么想。我可是一个要面子的姑娘。”
  韩枫看看天色,说道:“好了,咱们别再谈城乡差距了,咱们还是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于是,两人关了灯脱衣就寝,亲热相拥。韩枫并没有那么快睡着,不是考虑城乡的话题,而是想着该怎么样跟陈熙凤说,让她主动地出声将冰娜给留下,以便让自己的风流多一些自由。
  国庆要到了,孙大亮与柳若娜打算开心的玩玩。店里的事,就交给苏小雪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柳若娜看得出,这姑娘是可以信任的。手脚虽不那么麻利,做事已经很用心了。人也不笨,在柳若娜的熏陶下,已能独立卖货了。别看缺乏有些服务员的狡猾与机灵,但绝对不傻,不会场卖赔钱的。
  这样的表现,柳若娜基本满意,她刚刚起步,一切慢慢来,不会的东西可以学的。
  孙大亮私下问柳若娜:“为什么选她当服务员?我看她不适合当服务员,一点都不精明。”
  柳若娜说:“因为她漂亮,女孩子漂亮,本身就是广告,东西自然卖得比别人快,没有谁是天才,天才也得学习。只要用心,蠢才也可能成为天才。难道你生来就会做买卖吗?我看你刚开始时,还不如她呢。”
  孙大亮笑道:“你就能护着她。哪天她给咱们赔钱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柳若娜坚定地说:“我对她有信心,她绝对是个可造之才。”
  孙大亮不再言语了。自己向来是辩论不过柳若娜的。再说,自己也从来不跟她斗嘴。他可不想伤感情。尤其在没有成就好事之前,更不能伤她的心。男人追女人的过程,是从奴隶到将军的过程,艰难着呢。
  在游玩之前,柳若娜把帐整理一下,对着刚刚赚到的那笔钱,两人都热血沸腾。柳若娜把本钱给朋友汇去,剩下的钱怎么处理呢?经过商量,就那么办,十万元进银行,留下一万元两人零花,其余的用在店里投资。并决定,把家里堆放的那些衬衫拿出去卖了,便宜点处理,换些现金回来。
  柳若娜顺便问孙大亮:“孙大哥,你在商业上最高目标是什么?”
  孙大亮拍拍头,想了想说:“把咱们开店的那一幢楼都买下来,当个大商人。”
  柳若娜一笑,神态迷人,令孙大亮眼睛一直,她说道:“你的目标只是小学生的目标,太小了点。”
  孙大亮不服气地说:“那么请问夫人,你这大学生的目标是?”
  柳若娜傲然道:“至少得拥有一条街吧。”
  听得孙大亮张大嘴巴,半天才说:“老婆,你胃口真大,像个女强人,像个大人物。”
  柳若娜一挺胸,说道:“什么叫像呀,我本来就是女强人,大人物嘛。”
  孙大亮盯着她高高的胸脯,那诱人的曲线,性感的球体,使他要停止呼吸。他定定神,口水差点流出来。嘴上说:“老婆,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哪里大。”
  说着,双手向**摸去。
  柳若娜像一条泥鳅,轻松的躲开,笑道:“被你欺侮多少回了,我早防着你吃豆腐呢。”
  孙大亮撇撇嘴,笑道:“不让摸就不摸呗,反正早就摸过了,那滋味俺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不忘。”
  柳若娜羞得红了脸,冲上来骂道:“让你说,让你占便宜,看我不拍你。”
  孙大亮也知道她会来这手,也及时闪躲。自然,他的身手不行,被柳若娜捶了多下。不但不疼,倒让孙大亮美滋滋的。事后想起,还回味无穷。
  国庆到来,临出门时,柳若娜与孙大亮来到小店。柳若娜跟苏小雪交待一些必要的话。苏小雪认真地听着,脸上很平静,很谦虚。等两人出门时,柳若娜打头,孙大亮在后,他回望苏小雪,只见她正望着自己,眼中的神情变了,没有怒,没有恨,只有迷惑与幽怨,还有几分期待。这种眼神孙大亮是看得出来的。
  孙大亮不敢往深处想,自己与柳若娜在和平发展,已经不容易了,还是少惹麻烦。离她远点,万一把握不好,会鸡飞蛋打,得不偿失的,自己可不能那么蠢。
  这天天气极好,阳光普照,整个城市罩上金色的光环。平添上绚丽与高贵。就像一个平民,穿上龙袍。
  两人在北方剧场下车。这里车流奔腾,人流不断,十分热闹。两人拉着手,走在人群里。向时代商厦那边走去。远远听到铿锵的鼓点声,乐曲声,像在搞什么活动,原来在时代旁边的空地上,搭个T型台,正有男女模特,穿着新潮秋装,在上边展示风采呢,两人凑上去观看。
  柳若娜对高头大马的女模赞不绝口,不时鼓掌。孙大亮乘机奉承道:“你上去,她们就成丑小鸭了。”
  柳若娜向他挤着眼睛,说道:“那我上去,试一试吧?”
  孙大亮连连摇头说:“那哪行呢,不行的。咱家东西,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呢。我可受不了,别人用淫贼的眼光瞅你。”
  柳若娜哼一声,说道:“瞧你那小气叭拉的样儿,哪像个男子汉。”
  说着,甩开他的手,不理他。孙大亮脸皮挺厚,讨好的笑着,又拉她的手。
  正这时,后边有人说话了:“小俩口吵架了,你怎么惹若娜生气了,还不跪下认错。”
  两人回头一看,却是如梦与班花。柳若娜忙打招呼,并抽回被握的手。
  两位美女都穿着长裙,如梦是红的,班花是蓝的。如梦显得成熟艳媚,班花端庄清雅。孙大亮笑着望着她们,眼中有话。嘴上不说,二女也能感觉出来。无非是与那事有关的。
  班花脸一红,目光躲开。如梦可不怕他,在孙大亮嘴边道:“我可能怀孕了,你等着当爹吧。”
  这话听得孙大亮身体一震。直勾勾的瞧着她。
  如梦嗔道:“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表嫂呀。再说,若娜也会吃醋的。”
  柳若娜笑道:“他愿意瞅谁就瞅谁,跟我没关系。”
  如梦道:“没关系,你们俩怎么还穿着情侣装呢。”
  柳若娜瞧瞧自己身上,又看孙大亮,见孙大亮正得意的笑呢。就解释道:“我本来不想穿,是他逼我的。不信,你问他。”
  孙大亮当然得向着她,说道:“我不对,我有罪,我错了,我检讨。下次咱不穿情侣装了,咱穿别的。”
  如梦说:“那穿什么呢?”
  、孙大亮瞅着柳若娜,坏笑道:“穿夫妻装吧。”
  话音一落,如梦与班花都笑了。柳若娜脸现窘态,恨恨地说:“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大亮说道:“表嫂,班花妹妹,你们要没什么事,跟我们去太阳岛玩吧,一切由我买单。”
  如梦瞧着他俩笑道:“那敢情好。不过,还是别当灯泡了,我俩还有事呢。”
  她表面很洒脱,可孙大亮看得出来,她眼里有几分惆怅。看来,她对孙大亮还是有感情的。
  跟二人告别,孙大亮与柳若娜打车奔江边。柳若娜在车上问孙大亮:“我表嫂跟你说什么,那么神秘。”
  孙大亮在柳若娜耳边说:“你表嫂说,如果我对你不好,她说,她就阉了我。”
  柳若娜听了,开心的笑起来。笑声清脆而甜美,惹得司机一分神,差点车失控了。
  江边人更多,好像这城市里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了。人们带着愉快的心情,跟家人,跟爱人来欢度节日。大江茫茫,远望白光光,明晃晃的。看不出它的流动,仿佛已经睡了似的。
  岸边停有大量的载人的船,是那种狭长的的机动船,是普通木船改造成的。船上有棚,四面露天,因为价钱便宜,生意还不错。
  孙大亮与柳若娜上了这样的一只船,很快人就满了,船离岸开行,向辽阔的江面行去,迅速而平稳。孙大亮不怕水,他的水性向来不错。
  他很有兴趣的看着江上的风景,跟柳若娜说着话。柳若娜却有点不自然,孙大亮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若娜说:“没什么,一见水,就有点怕。你看,这船上连个救生衣都没有,真要有个啥事,我可惨了。”
  孙大亮仔细打量这船的各个角落,还真没发现救生衣的影子。他仗着会水,便安慰她说:“放心吧,我是有名的水上飞,担保你没事。”
  还没等柳若娜答话,后边一个声音说:“若娜,你别怕,他不救你,我也会救你的。”
  这声音挺耳熟的。孙大亮与柳若娜回头一望,原来是潘景辉。孙大亮一想起来这个人,就如吃到苍蝇一样不舒服。
  柳若娜平静地说:“怎么是你?要上太阳岛搞研究吗?”
  潘景辉叹息道:“我是去散心的,我心里一直很难过,都是因为你。”
  柳若娜不吱声,转回头。潘景辉依然说道:“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柳若娜低声说:“你小点声,怕别人耳朵不好使吗?我和你的事,都成历史了,不用再提。再说,我已经有了男友了,快结婚了,到时找你喝喜酒。”
  这话孙大亮听着真爽,心里暗叫万岁。
  潘景辉长叹一声,悲切地说:“若娜,你在骗我,我不信你会看上他。看在咱们过去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不会伤你了。”
  柳若娜沉吟道:“你对我真的那么真心吗?”
  潘景辉睁大眼睛,坚决地说:“那还用问吗?此心此情,苍天可鉴。”
  柳若娜说:“如果我现在掉到水里了,你会救我吗?”
  潘景辉回答:“那当然,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柳若娜问道:“这么说,你宁可自己不活也要我活了?”
  潘景辉道:“没错,真有那时候,我会象铁达尼号的杰克一样,把唯一生存的机会留给自己的爱人。”
  柳若娜笑了笑,望着孙大亮,说道:“孙大哥,如果我拿同样的问题问你,你怎么说。”
  孙大亮恶狠狠地盯着潘景辉,回答若娜说:“我孙大亮不会说漂亮话,只会行动。”
  柳若娜点头道:“我感到自己真幸运,有两人对我都这样好。可惜,没法检验一下。最好还是别检验,弄不好,连小命都没有了。
  孙大亮不说话,拉住柳若娜的手给后边的潘景辉看,有意气气他。果然,潘景辉脸色苍白,眼中冒火,要吃人似的。看来旁边没人的话,早就冲上去咬孙大亮了。
  这时,船到江心了,在船上发生一件事。
  这船上共有四排座,一左一右的,有这样两个乘客,他们一胖一瘦,中间隔着过道,本来相安无事,这瘦子随口吐了口痰,不想,正吐在胖子的鞋面上,新买的高档皮鞋,粘上这肮脏东西,令胖子勃然大怒,让瘦子给擦下去,瘦子脸上笑着,说啥不肯。
  胖子大怒:“你他妈的,要不把这狗屎给我舔干净,我把你小子扔到江里喂王八。”
  瘦子气得蹦起来,大叫道:“干你妈的,你他妈的骂谁呢?”
  胖子也站起来,声色倶厉地骂道:“你个狗养的,就骂你,看你这熊样,肯定就是个杂种。”
  此话一出,瘦子动手了,胖子也不示弱,两人在船上支起黄瓜架来,旁边的船老板以及别的乘客当然要竭力劝架,使两人熄火。哪知,大家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两人的火药味更浓。
  瘦子先挣开胖子的纠缠,几步窜到船头,回头向胖子挑衅:“大胖猪,有种的就过来,没种的就躲到你妈肚子里别出来。”
  胖子怒不可遏,也跑到船头,大叫道:“小猴崽子,今天不把你仍到江里喂王八,我就是不是男人。”
  说着,向瘦子扑去。
  大家平时爱看热闹,这时见了,好多人都兴奋起来,比看武侠片都过瘾。见胖子扑了好几回,都没成绩,有的人大叫起来,先是站起,然后向船头凑去。先是一个人,然后越来越多,成群的向前边涌去。
  船老大大叫道:“都回来,人们不要命了,会翻船的。”
  可哪有人听他的呢,除了柳若娜与孙大亮等少数人还在原位,别人都欢呼着向前。于是,船尾便翘起来。
  孙大亮对柳若娜叫道:“不好,船要翻。”
  柳若娜吓得面色都变了。这时,船尾越来越高,整只船渐渐向“人立”发展。当大家意识到怎么回事时,那船已经要翻了。
  扑通一声,潘景辉先跳进水里。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他没有多想,以他的水性,是不难逃生的。在船将翻的一瞬间,孙大亮拉着柳若娜的手,一起跳到江里。耳边充满杂乱的惊叫声,哭喊声。
  那船直立后,便缓缓扣下,“啪”的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倒进水里。大水像是一只猛兽,张开大口,向这些无辜的生命吞来。
  孙大亮与柳若娜跳进水里,鼓足勇气,与天抗争,与命抗争,与大自然抗争。孙大亮一手搂住柳若娜的腰,一手向前游着,两足踏水,他嘴上吩咐:“若娜,快脱衣服,脱你的,也脱我的。”
  柳若娜明白,这样做是为减少阻力与体重,生还的希望会更大些。她哆哆嗦嗦地动手,好不容易解开孙大亮的扣子,然后又解自己的。不大一会儿,两人的外衣都扔进水里,身上只剩泳衣。原来,两人事先说好,要到水上乐园玩去,因此,来前换上泳衣了。
  柳若娜望着远远的对岸,心往下沉,问道:“能游到哪儿吗?”
  孙大亮说:“能,没事的,放心好了。”
  其实他心里直打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游到对岸是很可能的。现在多了柳若娜,可能就变成不可能了。但他不能放弃希望,他要她活下去,他还要娶她当老婆呢。
  孙大亮咬紧牙关,跟水流搏斗,这是他的敌人,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会被他杀死。他英勇向前,以空前的刚强与坚韧,向前冲着,强大的水流向两边分开,似乎在投降。
  没过多久,孙大亮的脸上冒出汗来,他有点累,而活命的距离还远着呢,他必须挺住。柳若娜看在眼里,心疼得为他擦汗,又亲亲他的脸,给他精神上的鼓励。
  后来柳若娜的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你对我已经够意思了,我就是死了,也已经知足了。听我的,放开我,你自己逃命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孙大亮摇头道:“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此话一出,柳若娜的眼泪禁不住流下,她不再说什么了,她不想影响他的体力与士气。
  孙大亮超常发挥,他的能力远远超过平时,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这团火不熄,他就不会低头,他自认不是弱者,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更不服输。这时的孙大亮像是个大英雄,他从来没象现在这么能耐过。
  对岸由小变大,由远及近。孙大亮不时地变换着游水的花样,时而踩水,时而甩水,时而飘扬,偶而还来一阵狗刨。这样的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缓和体力,扩大成绩。
  柳若娜也异常坚强起来,不停的给孙大亮打气,夸道:“好样的,孙大哥,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公。过了今天,我就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样都行,你一定坚持到底。”
  孙大亮不答话,用眼神望望她,继续努力。汪洋越来越小,土地越来越近,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快了,快了,八十米,五十米,二十米,快了,快到了,我们要胜利了,我们要安全了。柳若娜高兴得要大叫,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来。
  而这时,孙大亮的腿却软了,手再也动不了,他累坏了,他内心的火熄灭了,他绝望了,他悲伤着,人世的一切灰飞烟灭。我的女人们,永别了,他口中唤道:“若娜,若娜,我……我真没用……”
  说罢,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往下沉着。
  柳若娜连忙抱住他,大哭道:“孙大哥,孙大哥,你不能死,要死咱们死在一块儿。”
  说完,身体下降,水向她嘴里灌去。她也绝望了,既然是夫妻,死在一块儿也是件幸福的事,到了天堂也不分开,来世还是夫妻,她真后悔在家时,没有让他为所欲为,要他带着遗憾而去,真是对不住他了。
  就在两人身体要被大水吞没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若娜听到个极刺耳的破锣嗓子叫道:“快站直身子,那儿水浅,淹不死人的。”
  柳若娜按话行动,身体直立,两脚踏到江底,江水才到肩膀。柳若娜长出一口气,哑然失笑。再看怀中的孙大亮,双目紧闭,没什么动静。
  柳若娜大急,她把孙大亮抱到岸上来,连声叫道:“孙大哥,孙大哥,快醒醒,咱们得救了,你快看呢。”
  柳若娜把孙大亮放在地上,不停地叫。
  这时一个老头过来,对柳若娜说:“让我看看。”
  老头上上下下瞧瞧孙大亮,又翻眼皮,又听心跳。说道:“没事的,是累的,休息一会儿就会醒的。”
  柳若娜心中一宽。她听他声音,知道就是他刚才提醒自己的,连忙道谢。那老头连连摆手,说道:“谢什么呀,老头子最怕这谢字了。”
  一张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说完便走了。
  孙大亮打量眼前的环境,是岛上的一角,北边多树木,青翠葱茏,静悄悄的。向东望,远处是这岛上的渡口,自然人多,房子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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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高兴与失落
  等了一会儿,孙大亮还是不醒。柳若娜又担心起来,怎么办呢?她想起人工呼吸来,便捏住孙大亮的鼻子,用嘴向他嘴里吹气。吹了一阵儿,放开他,想看看效果,哪知,对方的嘴忽地凑上来,吻住自己的小嘴,在她慌乱之时,那大舌头进来了。
  他活过来了!惊喜之下,柳若娜主动把舌头伸出来,任他享用。孙大亮大丑啯得不如平常有力,毕竟体力不行。柳若娜见此,热情地啯起他来。孙大亮的舌头返回嘴里,柳若娜跟过来,缠缠绵绵,激情四射,把个孙大亮美得差点又晕过去。
  很快,柳若娜意识到太大胆了,推开孙大亮,低头不语。她想:真是羞死人,自己居然主动跟男人亲热,这太不像自己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点也不象平时冷静谨慎的自己,自己变了。
  孙大亮搂着柳若娜,深情地望着她,轻轻的喘息着。他问道:“老婆,我们还活着吗?这是哪里,这里是天堂吗?”
  柳若娜贴着他的脸,以前所未有温柔声音,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孙大亮嘿嘿笑了,说道:“这是老天爷可怜我呀,知道我没娶老婆,再给我五十年时间,让我伺候你。我真是太开心了,对了,那位恩人呢?”
  柳若娜微笑道:“少说话,养养神。”
  孙大亮点着头。
  良久,孙大亮好了一些,就说:“老婆,你现在这样真好看,我真看不够。”
  柳若娜嗔道:“好什么看,头发都湿了,像个水鸭子。”
  孙大亮赞叹道:“你穿上泳装真美,可惜这泳装太古老了,要是三点式就更好了。”
  的确,柳若娜穿着体操服样的泳装,美妙的身材暴露无遗。突胸,圆臀,细腰,再加上露在外边的美腿,玉臂,引人入胜。换了平时,孙大亮的口水都会流出多长,下身更会犯罪般的硬起,现在不行,他有心无力。
  柳若娜得意地笑道:“你愿意看,等回家了,每天晚上,我都穿这个给你看。”
  孙大亮逗她说:“不行,这个太老了,穿三点式吧,你会更迷人的。”
  说着,伸伸舌头。
  柳若娜把脸贴到孙大亮胸上,说道:“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我以后要对你好,要给你当老婆。”
  孙大亮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湿润了。这番话,一直是自己的梦想。当它真出现时,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手放在柳若娜的**上,那里那么挺,充满生命力。他用力的揉着,不带一点邪气,这动作,像是对生命的赞美,是对幸福的回应。
  休息差不多了,两人站起来。柳若娜扶着孙大亮,向东边走去,得找点衣服穿上,得找船回家才是。
  柳若娜说:“我的手机,咱们的钱都没了,一千多块呢。”
  孙大亮笑道:“知足吧,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柳若娜道:“你比我奸呢,有自知之明,没带手机来。”
  孙大亮说:“我的手机不是在家充电吗?再说,出来玩,带它干什么,会影响心情的。”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热闹地带。两人这打扮,与众不同,何况柳若娜美如天仙,又是泳装在身,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男人们眼睛直了,女人充满妒意。柳若娜平常这种目光见多了,只是现在这衣服,使她有点羞怯。
  孙大亮火冒三丈,他最讨厌别人目奸柳若娜了,他叫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们也从大江里逃命游过来,肯定比我们还狼狈。”
  这时从人群中出来两个人,一人扛着摄影机,一人拿着麦克风,自称是省电视台记者,正在采访翻船事件的新闻。要请柳若娜与孙大亮谈谈。孙大亮说:“采访是可以的,不过,请找件衣服,给我女朋友披上,再把我们送回去。”
  二人答应着,其中一个脱下衣服给柳若娜披上。
  孙大亮对着镜头就不会说话,便把机会让给柳若娜,由柳若娜来答对他们。而他自己眺望着大江,眺望刚才差点要命的大江,想到刚才,孙大亮觉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好,阎王爷不收他。
  孙大亮望着江面,发现几条小船正在打捞,还有几只汽艇正在江上转悠,显然都在救援遇险者。不知道那些同船人有几个活下来的。命运真是难测,活生生的人,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转眼间便成为冰凉的尸体。
  转头看看柳若娜,她美目闪闪,带着骄傲的神气正在眉飞色舞的讲孙大亮勇救爱妻的感人事迹。讲的同时,不时深情地望着孙大亮,令孙大亮感到无比温暖,从这一刻起,他才觉得她是真正属于他的。
  等电视台采访完,又有报社来采访。当采访结束时,人家要给两人照相。平常在男女之事很拘谨的柳若娜,这时显得很大方,拿掉身上的外衣,双臂勾住孙大亮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望着镜头。周围的人群登时沸腾起来,那些男同胞,看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心里直骂老天太不公平了,这样的美人,是本城的骄傲,竟然找这么一个男人,也太那个了吧。
  当采访结束,记者与两人一一握手。他们挺讲信用,找来衣服,鞋袜,找来船只,并送两人回家。
  回到家,两人往床上一躺,像是散了架一样,再也不想起来。这时候,柳若娜才觉得累,说不清是心累,还是身累,也许两者都有吧。
  展开被子,孙大亮抱着柳若娜,两人舒服地睡上一觉。这一觉比哪觉睡得都香,都甜,都有味道,人生没有比这一觉更美的时候。
  等孙大亮再度睁眼时,天已经黑了。一看表七点多了,再看柳若娜,睡得正香呢。他不想影响她,轻轻挣开她的搂抱。悄悄下了床。他有点饿了,想做点东西吃,但发现家里已经没什么菜了,再说,就算有,现在他也不愿动弹。
  拿起手机,他给跟前的饭店打电话,要几个菜来,要了自己喜欢的,也要了柳若娜喜欢的。他想,她也一定饿了。很快,菜上来了,都摆在客厅的桌上。孙大亮想要叫柳若娜时,一抬头,柳若娜已站在门口,正对他甜甜的笑呢,像是一个需要人疼的小姑娘。
  “来,老婆,来吃东西,这里有你最爱吃的鱼。”
  孙大亮向她招手。
  柳若娜说:“我要去换衣服。说罢,走进自己的屋里。”
  孙大亮说:“我也要换。”
  他向柳若娜屋里走去。
  柳若娜叫道:“孙大哥,你好讨厌,你的衣服不在我这里,快回你自己屋。“说着,把孙大亮给推出来。没办法,孙大亮回屋换上短裤背心。
  柳若娜换上长裤小衫,出来吃饭。两人对视,都生出无限的感慨。这一天的变化好大,差点变成古人,自己是何等幸运,不知有多少人吃不到晚上的饭呢。
  两人谈起江上的经历,还心有余悸。柳若娜望着孙大亮,笑意盈盈。心说,想不到他会爱我这么深,我以前还以为他只是迷恋我的容貌。时穷节乃见,潘景辉口口声声说爱我,关键时刻,一个人单飞了。这孙大亮多傻,让他自己逃生都不肯,真是人间第一等的痴情人。看来,我柳若娜并没有看错人,他的确是一个好男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有这样一个人爱我,我真幸福。只是他对别的女人太好了,太乱来了,以后我得管管他。
  孙大亮冲她眨眨眼,笑道:“别看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还以为你春心荡漾了呢。”
  柳若娜笑道:“我就是春心荡漾了,你敢把我怎么样?”
  孙大亮一眯眼,伸长舌头,做出色狼模样。柳若娜吃吃笑道:“我才不怕你呢,你的那点小伎俩想唬谁呀。”
  两人正在闲谈时,电话响了,是赵亚品打来的,原来她看到电视了,特地打电话来询问。孙大亮便把情况简要地说明了,赵亚品说:“吓死我了,没事就好,你们好好休息,改天我去看你们。”
  在柳若娜面前,孙大亮对赵亚品很礼貌。
  孙大亮坐下来继续吃饭,柳若娜说道:“赵姐姐对咱们不错呀,改天咱们请请她。”
  孙大亮点头同意。不久,先后有三个电话打来,分别是如梦,王紫琳,班花,她们都是通过电视知道今天两人遇险的事,都一个目的,都是关心和问好的。感动得孙大亮眼睛发酸,心里热乎乎的。人在危难时,最能感到人情的可贵,有这帮朋友,人生实在太美。
  孙大亮说:“改天我作东,请这些朋友们吃一顿,这些朋友太好了,总给我们帮助。”
  柳若娜望着孙大亮,大有深意地笑着,问道:“你跟紫琳,班花,米娜是什么关系?”
  孙大亮吃口肉,说道:“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柳若娜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你和她们仅仅是朋友。”
  孙大亮笑眯眯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嘴是你的。当然,你也可以直接问她们,她们会告诉你的。
  柳若娜笑了,说道:“我问人家干什么,我只问你。说来也怪我,是我没有管好你,使你在外沾花惹草的。”
  孙大亮叫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别坏了人家的名声。”
  柳若娜说:“想要证据还不简单,一会儿,就让你跪搓板,你就什么都说了。”
  孙大亮求饶道:“大老婆,你行行好吧,要跪换个日子吧,今天我真有点累了。一会儿,洗个澡就睡觉,你也一块儿来吧。”
  柳若娜摇头说:“我离你得远点,你是有名的采花大盗。”
  孙大亮放下碗,笑道:“那我就采给你看看。”
  说着,要扑过来,柳若娜马上跑自己房里了。
  晚上睡觉,孙大亮没有缠着柳若娜,他想: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让她安心休息吧,硬和她在一块儿,尽管自己挺爽,软玉温香抱满怀,也许在若娜那边看来,是不舒服的。孙大亮对女人向来是体贴的,尽量不惹她们反感。
  孙大亮躺在自己的床上,白天的疲乏基本快消了。不知怎么,他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连连打滚,脸朝哪边都没有睡意。一闭上眼睛,便感觉是在大水中挣扎,在拼命呢。他想:自己在汪洋面前,渺小得象一粒尘埃,生命随时会断绝,自己随时会象一缕轻烟,被风吹散。
  因为落水的是若娜,自己舍命相救,不计后果。如果那时,那个人不是若娜,在大水中呼救,岌岌可危,那么自己还会像救若娜那样,勇敢的救他(她)吗?这可就难说了。
  他又想到自己来到这座陌生城市后,所遭遇的一切。一幕幕,一段段,像电影一般在眼前放映,多数是与女人有关的。自己在她们身上得到**的艳福,令常人所不及,令自己有了骄傲的资本。尽管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自己从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这一点,不知道她们可能感受得到。
  这些美女之中,自己到底最爱谁呢?林小薇,李莉,赵亚品,柳若娜,毫无疑问,后边两个更叫他迷恋。赵亚品成熟的风情,高贵的气质,如火的真情,常令自己恋恋不舍。自己有难时,她总会挺身而出。而柳若娜的强硬个性,不屈不挠的精神,由帼不让须眉的气慨,更令自己折服。如果她是男人,准成为大人物。她的美貌,更叫人倾倒,在外表上几乎是完美的,只是脸上常有冷气与傲气。还好,对自己总算是和气的,温暖的,毕竟我与她关系不同。
  想到白天,在江中,两人共度患难,差点成为亡命鸳鸯。那潘景辉口口声声说爱她,到关键时刻,还是弃她而去。这并不能表示,他不爱她,只是在他眼中,生命比她更重要。自己并不鄙视他,毕竟生命诚贵呀。既然如此,若娜问他时,他就不该表现得那么坚决与爽快。到头来,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虚伪与软弱。
  听说他的水性也不错的。如果当时,他真能舍命救若娜,像自己一样,那么若娜会不会被他感动,舍我而去?说老实话,这个潘景辉的综合条件比我强多了,自己拿什么跟他比呢?也许是自己诚实可靠吧,说得出做得到。
  进行这一阵的思想活动,孙大亮更睡不着了。这时候,隔壁的若娜可能已在美梦之中了吧?白天在江中的经历,她恐怕一生都不会忘。那是生死关头,也是一场恶梦,她还是尽快忘掉的好,经过这一回的危难,自己跟她的关系应该是更进一层了。
  想到柳若娜,他就想过去看一眼她,不看一眼她,他放心不下,好象此时还在水中遇险一般。
  孙大亮穿条短裤,轻轻推开柳若娜的门。黑暗之中,只能见到床的一片黑影,看不到她的轮廓。他想看的清楚些,便蹑手蹑脚地向前凑乎,直到柳若娜的脸前。虽然看不清,但听得到她平稳的呼吸,呼吸之间,飘着淡淡的香气,啊,是她的体香,自己很熟悉。这种香,多次令孙大亮魂飞神荡,欲火如炽。
  他忍不住低头,在柳若娜的脸上亲一下,觉得不够劲儿,又在她的嘴上亲一下。又仔细瞧一眼,便想走了。哪知,柳若娜忽地坐起来,把孙大亮吓了一跳。
  柳若娜笑问:“这么晚来干嘛,想采花吗?”
  孙大亮坐到床边,说道:“我一直睡不着,想到白天的事,有点不放心,来看看你。”
  柳若娜说:“现在不是在水里,是在陆地上,在陆地上,我本领大得很。”
  孙大亮说:“那就好,我放心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柳若娜故意怒道:“你一亲我,就把我亲醒了。都弄上口水了,你可真色,换了别人,晚上偷入我房间,一定打他个半死,然后再向全世界宣布他的罪行。”
  孙大亮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是你老公,你怎么也不能那么狠吧?”
  柳若娜拉着孙大亮的手说:“既然是老公,那就上来吧,别装正经了,被窝里暖和。”
  孙大亮最爱听这话了,抬腿上床,钻进被窝。柳若娜贴到他怀里,两人情话绵绵。
  孙大亮微笑道:“你身上真香,真软,搂在怀里,我的魂都没了,要能搂一辈子就太好了。”
  柳若娜说:“等你的小薇来了,你就当着她的面,钻我被窝,看她有什么反应,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大亮的手在柳若娜的背上滑行,嘴上说:“她来更好,我一手搂一个,咱仨一块儿睡,一块儿做那种事。”
  柳若娜哼道:“想左拥右抱,你想得倒美,你忘了我说过的,我不想跟人分享一个男人。”
  “事情到这地步,你说怎么办才好?”
  “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我们俩只能选一个,要我还是要她,你看着办吧。”
  “那我两个都要。”
  “不行,只选一个。”
  “好吧,我选她。还好,咱们还没有那种关系,你想嫁给别人还来得及。”
  “这更不行,你不能那么没有良心。我把一颗心都给了你,都在一个床上了,你竟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滚吧。”
  说着,把孙大亮往外边推。
  孙大亮紧紧抱住她,说:“我是逗你玩的,娶老婆,我当然得选你。你是最优秀的女孩子,我不要你,岂不是睁眼瞎。”
  柳若娜夸道:“说了半天,就这句像人话。”
  孙大亮问:“难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兽语吗?”
  柳若娜笑了,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孙大亮叫道:“敢骂我是兽?现在,叫你尝尝老牛我的兽性。”
  然后,一翻身,便把柳若娜压到下边,一张嘴在柳若娜脸上亲着,两手握着她的**,又揉又搓的,非常快意。
  柳若娜求饶道:“老公,我服了你了,你快下来,咱们还不能那样。”
  孙大亮软语相求:“老婆,咱们现在就洞房吧,让我真的成为你老公,你真当我的老婆。”
  柳若娜推着孙大亮,和气地说:“我答应你,但今晚不行。我还没有考虑好,我是个大姑娘,真要做那事,心里总有点怕,再给我点时间吧。”
  孙大亮磨擦着她的奶头,弄得柳若娜鼻子有了哼声。孙大亮说:“行,不洞房也成,那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得老实回答我。”
  柳若娜说:“你快把手放开,我才回答你。”
  孙大亮放开摸奶的手,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处女?”
  柳若娜一笑,说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孙大亮说:“并不重要,但我想知道。”
  柳若娜嗫嚅道:“这个……这个……”
  孙大亮说:“不说是吧,家法从事。”
  说着,又把手放在她的胸上。
  柳若娜叫道:“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你老婆我,当然还是黄花姑娘了。”
  孙大亮怒道:“那你那天晚上还说什么被强奸了,你是纯心骗我玩吗?”
  柳若娜微笑道:“人家是试你的,看你听了有什么反应,如果你要是很在乎贞操问题的话,那咱们的事,干脆算了吧,证明你不是真爱我的。”
  孙大亮说:“那我算通过了吧?”
  柳若娜回答:“顺利通过,再加上在江里你奋不顾身的救我,从那一刻起,我决定了,这辈子都缠着你,你想甩都甩不掉我。”
  孙大亮大为开心,笑道:“那你不就成为二皮脸了吗?”
  “什么,你敢骂我二皮脸,你找不自在呢。”
  她双手伸到孙大亮的腋窝下挠着,痒得孙大亮从她身上跌下,笑个不止,两人闹成一团。到了后半夜,才抱一块儿睡了。
  第二天早饭后,两人上班去。一进店门,两人大吃一惊,店里站了半屋子人。苏小雪从里边跑出来,叫道:“孙大哥,柳姐姐,你看他们,我叫他们走开,他们就是不听。”
  柳若娜问苏小雪:“他们是干什么的?”
  没等苏小雪回答,那帮人已经将两人围上,一脸的热情。只见他们手里都拿着报纸,七嘴八舌的说:“我们是来看英雄的。”
  “我们是来看省城第一美女的。”
  “我们都是这城市里的居民。”
  这一下把柳若娜与孙大亮造愣了。抓过一份报纸,匆匆看过,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孙大亮在江上勇救女友的事迹在报上登出,上面还配有两人的照片。正是在岛上,柳若娜搂孙大亮脖子的那张。照片上的柳若娜,比电视上的那些女明星漂亮百倍,身材更是在泳装的包裹下,棒得不得了。柳若娜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好美。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美。
  孙大亮看看照片,望望柳若娜,笑道:“这上边还夸你是省城第一美女呢。说你是省城骄傲,省城的瑰宝。”
  柳若娜哼了两声,笑道:“我快成大熊猫了。”
  旁边那些人跟着起哄,大叫着瑰宝,仙子下凡什么的。闹了一会儿,春涵礼貌地把大家打发走了。不想,一会儿,又来一批,有看英雄的,有来跟柳若娜比美的,照例让柳若娜给送走了。
  等安静下来,柳若娜与孙大亮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孙大亮说:“想不到我孙大亮成了大英雄,成了名人。”
  苏小雪过来,一脸的关心,问起昨天的事。她说,昨晚,她在电视上也看到报道了,担心坏了,昨晚就想上家里去看看。
  柳若娜拉起苏小雪的手,感慨地道:“昨天要不是你孙大哥不顾命的救我,今天,你去参加我的追悼会吧,我的命不错,总算找到一个真爱我的男人。”
  苏小雪望着孙大亮,目光变了,好像是头一回认识孙大亮似的,她的眼中有一点酸楚。
  没过多久,又有一批人到来。孙大亮实在烦了,跟柳若娜说:“我有点头痛,我出去走走。”
  也不等柳若娜吱声,他一溜烟地跑了。
  苏小雪笑起来,说道:“姐姐,你看孙大哥吓得那样,那像个英雄。”
  柳若娜望着他的背影,说道:“我了解他的性格,他有点不习惯这种人多的场面。人一多,他话说不出来。”
  中午,孙大亮才慢慢回到店里,他拎回一兜子的水果。柳若娜高兴地拿出个梨来给苏小雪,自己扒开一根香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孙大亮瞅着她笑而不语。柳若娜白他一眼,问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你鬼头鬼脑的,一定有埋汰念头。”
  孙大亮笑道:“想知道吗?把耳朵伸过来。”
  柳若娜伸过耳朵,孙大亮低声说了一句。柳若娜立刻脸红了,叫道:“你好恶心,我还怎么吃东西呀。”
  说着,望着自己手中的半截香蕉,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孙大亮说:“你不吃,我吃。”
  说着,抢过来吃着。而柳若娜则扒开另一根香蕉来。
  苏小雪在旁边望着两人打情骂俏,心里不是滋味。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遇不上这样一个好男人呢?自己以前的那些男友,对自己哪有什么真爱,只想跟自己干那事倒是真的,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会儿,柳若娜去扔果皮。孙大亮问苏小雪:“小雪,你怎么会来这里应聘?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这时苏小雪一脸的怒气,说道:“你占了我的便宜,难道就算了吗?我苏小雪是仇必报的人。你祸害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孙大亮气恼了,说道:“你讲不讲理?那是我逼你那样做的吗?是你自己愿意的,怎么能怪我。”
  苏小雪涨红了脸,说道:“那是我自愿的吗?我不那样做,那债务非把我逼疯了。我无可奈何,才让你这个臭男人糟蹋的。”
  孙大亮叹息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还是忘了吧,那样你会活得更好。”
  苏小雪瞪着孙大亮,眼睛都红了,说道:“我忘不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夜,我一定让你讨出代价!”孙大亮笑道:“代价,已经讨过了,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苏小雪道:“那是两码事,你伤害了我,就得给我个说法,一个姑娘的第一次,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孙大亮皱眉,长叹道:“跟你们这些女人,真是说不清。”
  这时,柳若娜进屋来,见苏小雪眼睛发红,要哭的样儿,心疼的拉过她的手,问道:“小雪,谁欺侮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说着话,眼睛瞄着孙大亮。
  孙大亮摆手道:“我可没欺侮她,我想,是因为刚才的水果,我多吃了,她吃得少了,所以才难过得哭鼻子吧。”
  此言一出,逗得柳若娜与苏小雪都笑了起来。苏小雪用眼睛斜着孙大亮,做出凶恶的样子。而在孙大亮眼里,却显得很顽皮和淘气。
  过一会儿,柳若娜忽然说:“有件事,还没有告诉你呢。刚才,服装城的小马来了。”
  孙大亮问:“这小子来干什么?不是又来对你抒情的吧?”
  柳若娜微笑道:“他来通知咱们,说星期六晚要请咱们吃饭,说大家同事一场,相处得都不错,咱俩离开服装城,一直没有欢送,这回给补上。”
  “咱们离开这么久,怎么才想起欢送来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告诉你吧,这里是有一个原因的。不少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孙大亮努力想着明天是个什么日子,从阴历上看,没有什么特殊的。难道那天是西方的什么节日不成?圣诞节,情人节,复活节,愚人节等等,好象都不是。孙大亮猜不到,一脸的为难。
  柳若娜在孙大亮耳边低语道:“那天是我生日。”
  孙大亮脸上立刻绽放笑容,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好有点准备,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他看看柳若娜和苏小雪,说道:“现在到吃饭时间了,我出去买点饭菜来。你们报名,都喜欢吃什么。”
  柳若娜与苏小雪各自说了,孙大亮转头便走。
  苏小雪突然说:“不用麻烦了,我还不饿呢。”
  柳若娜拦阻道:“别管他,反正是他掏钱,咱们当女人的,只管张嘴就好了。”
  说着,一脸幸福的笑。
  孙大亮走在街上,心中盘算着,若娜要过生日了,我该送点什么给她好呢?一定得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五十年后都记得。
  孙大亮冥思苦想,半天没有一个结果。毕竟他这脑瓜算不上太聪明,够得上中等已经很不错了。
  这天,趁周围没有人时,韩枫找陈熙凤说话。陈熙凤穿着家常衣服,头发随便在后脑勺挽了个髻,正在洗碗。
  韩枫露出和气的笑脸,说道:“婶子,我想跟你说,我和冰娜明天就要回省城了。”
  陈熙凤抬起头看着韩枫,那张俏脸并不因沧桑而少了魅力,她的美目仍是明亮温柔,只是此时却多了一层薄雾。她放下碗,在手巾上擦了擦手说道:“我知道,冰娜昨天都跟我说了。”
  说话时,她不禁皱眉了。
  韩枫说道:“这次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办完之后我们会再回来的。”
  陈熙凤问道:“那冰娜也跟着回来吧?”
  韩枫望着风韵犹存的她,说道:“是的,也就是几天的事而已。”
  陈熙凤眉头稍展,又问道:“那来回的坐车麻烦吗?”
  韩枫唉了一声,说道:“坐几个小时的车,自然不轻松,听说最近高速公路上老出事,我心里乱乱的。有些路段还得走以前的旧路。旧道是土道,车跑在上面颤颤悠悠、上上下下,我真不愿意她跟我受那份苦。折腾一趟,很快还得返回。可我说不了她,怕她多心,以为我不愿意让她跟我在一起呢。”
  这番话听得陈熙凤脸色都变了,大为担心,忙说道:“这样子还折腾个啥啊?反正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让她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闻言,韩枫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说道:“还是婶子跟她说得好,不过,你可不能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话。”
  心想:陈熙凤一发话,冰娜肯定是走不成了。
  陈熙凤点头,说道:“放心吧,韩枫,我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脸凝重。
  于是韩枫放了心,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他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农村的风光不错,地道的乡村特色,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吹来的风是湿润干净的,带着一股青草的气息,而城市里是看不到这些的。韩枫心想:要是自己没有事干,一年下乡几次住上几天,那也是一种幸福。
  走着走着,韩枫碰上了路冰娜,路冰娜正要去邻居家办事。两人相遇,脸上都带上笑容。韩枫拉住她的手,心里有一点愧疚,心想:冰娜要是知道我跟她妈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一定会难过吧。可我也很无奈,并不想那么做,但我不这么做的话,冰琪到省城去也不好办。我们哪里会有自由呢?冰娜,你以后知道了,不要怪我才好。
  路冰娜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枫哥,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城市人,再也不用像我一样在农村种地、风吹日晒。他会成为一个白领阶级,过上好日子。”
  韩枫附和道:“是啊,孩子会有福气的。”
  路冰娜说道:“枫哥,你希望孩子是男还是女呢?”
  韩枫微笑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男的长大必是豪杰,女的长大会是巾帼英雄。”
  路冰娜也笑靥如花说道:“我相信,我相信,咱们的孩子自然差不了的。”
  韩枫说道:“那时候你可要辛苦了。”
  路冰娜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为了孩子,再辛苦也是高兴的。”
  一会儿到了家,韩枫回到东屋,路冰娜则是去西屋跟陈熙凤说话。韩枫坐在炕沿上心里清楚,路冰娜在听了她妈的话后,她的心里一定会像吹进了寒风一样不高兴。别怪我,冰娜,我是不得已的。
  他想着这次回省城该干点什么事。除了上公司看状况之外,还要见父亲,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新情况?然后还要会陈黛林。陈黛林不止说了一回要跟我武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她呢?打不过她,输给她也可以。我已经占过她的便宜了,这个丫头一定心里挺恨我吧?恨归恨,但应该对我也有喜欢的成分吧?不然,这次在营救冰娜的时候,她不会对这事那么用心。
  当然,跟冰琪在省城欢乐还是最大的乐事。那时候我们两人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一定会让她尝到人间最大的快乐,让她知道做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想到美处,韩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候门一开,路冰娜拉长着脸进来,一副要哭的样子。韩枫心知肚明,却故意装糊涂,忙关心地问:“冰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想吃什么好吃的吃不到?”
  路冰娜走上来,扑到他的怀里,说道:“枫哥,不好了,我妈她……她……”
  话没说完,便哭出声来了。
  韩枫连忙安慰,轻拍她的后背问道:“冰娜,你别哭。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不要闷在心里。”
  路冰娜抬起泪蒙蒙的脸说道:“我妈跟我说,她舍不得我走。她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我用不着折腾这一躺,怪受苦的。但我真的想回省城,那里才是我的家啊!”
  韩枫说:“你不要哭了。这样吧,我去跟你妈说,让你跟我一起走。不过走了,那暂时就不要回来了。”
  路冰娜摇头道:“不成不成,那我妈一定会很伤心的。其实我也舍不得她,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妈就不回家了。”
  韩枫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可怎么办呢?你说说。”
  路冰娜擦了擦眼泪犹豫半天,像突然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妈那么疼我,我也不忍心再伤她的心。再说,反正咱们在农村也待不久,我再忍几天就是。等下回再走时,我可一定得跟着。农村不是我的家,城市才是。”
  说这话时,她显得特别可怜。
  韩枫听得心花怒放,说道:“是是是,下回咱们一起回去。那时候,咱们就像以前一样,长期定居在城市生活。”
  心想: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跟冰琪尽情地疯一疯。她高兴,我也高兴,只是对冰娜有点不公平。唉,人呐,都是自私的。冰娜,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路冰娜抬眼望着韩枫,说道:“枫哥,我可真舍不得你走,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生命中没有了你,真跟天上没有太阳一样严重。”
  韩枫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同样爱你。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你不要哭了,咱们只是分开几天而已。”
  路冰娜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我不哭,我不哭。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心里却说:这次我不在他跟前,他又会去找别的女人吧。一个女人嫁这样的男人好是好,可是,他像野马一样,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够控制住他呢?和他的实力相比,我差得太远了。我答应他可以找情人也是没法子,我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地位才会这么做。若是我狠着心反对他找情人,会引起他强烈的反感,那我这个当妻子的地位就会动摇,那种傻事我可是不干。唉,当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中午吃饭的时候,路冰琪下班回来。四人围坐在桌上,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在饭桌上,陈熙凤跟路冰琪说道:“冰琪,冰娜这次不跟韩枫回去了。”
  路冰琪感到很意外,忙问道:“为什么?”
  陈熙凤微笑道:“我想韩枫回去没几天就要回来,最近路也不太好走,车颠得厉害,冰娜又怀孕了,怕她身体吃不消,还是留在这儿吧。”
  路冰琪看了看一脸不悦的路冰娜,说道:“那冰娜愿意吗?”
  陈熙凤不等路冰娜回答,就说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也是为她着想。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可真舍不得她走。这要是走了,又要好几天看不到她了。”
  路冰娜望着陈熙凤说道:“妈,我也舍不得你。等我们真要走时,妈,你也跟我们去吧,省得我在省城老是惦记着你。”
  陈熙凤笑了笑说道:“冰娜,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是乡下的老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不合适。我还是不去了吧。”
  路冰娜睁大美目说道:“妈,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是乡下的老牛车吗?我不也照样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吗?”
  陈熙凤说道:“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由牛车变成汽车,而我这辈子是变不成汽车了。”
  说道:”
  要是哪天兰强这小子发达、娶老婆了,买了房子他接你去,你还不去吗?“陈熙凤听他提起儿子,精神一振说道:“等那小子发达接我上城市,都不知道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那是做梦吧!”
  路冰娜说道:“我是说假如啊。”
  陈熙凤直摇头说道:“没有啥假如不假如,还是等那混小子真发达了再说。”
  韩枫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眼睛不时看向路冰琪。路冰琪偶尔也不露声色地看看韩枫,她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次去省城又会再留下美好的回忆。在不受拘束的大城市里,二个人的世界就是天堂,那种美好与**实在教人刻骨铭心。
  路冰琪在两人说话的空档说道:“冰娜,你真是一个体贴母亲的好孩子,大姐在这方面可不如你。”
  路冰娜勉强一笑说道:“大姐,你还是别夸我了。跟你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要说大姐你是奔驰轿车的话,妹妹我只能算是一辆牛车吧。”
  陈熙凤和韩枫听了都不由地笑了。路冰琪直摇手说道:“你乱说,我才没有那么强,你也没有那么差。”
  陈熙凤看看两个女儿,说道:“韩枫,你怎么说?”
  两女都把眼光看向了韩枫,期待着他的发言。韩枫想了想说道:“冰琪要是轿车,冰娜也肯定是轿车,只是车名不同罢了。”
  陈熙凤点点头说道:“这话公平,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很棒的,没有一个差的。”
  路冰琪笑盈盈地说:“就是啊,咱们家的姑娘那有差的呢?连冰涵都算上,那也是人中之凤。在咱们村里头,谁不知道咱们路家的姑娘最优秀、最漂亮。”
  听到这些话,路冰娜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虽比不上大姐,但也绝不会太差。如果自己真差的话,那么韩枫也不会看上自己,更不会娶自己了。
  等到饭后,路冰琪悄悄地问韩枫:“妈怎么会突然要冰娜留下来呢?不会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韩枫老实回答:“是有点关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坏话就是。”
  接着,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路冰琪长叹几声,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韩枫摸摸自己的头皱眉道:“好像有一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好日子着想。”
  路冰琪低下头小声说:“要是冰娜知道这一切,她一定会恨我这个当大姐的吧?”
  韩枫哎了一声,拉起她的手,说道:“要恨就恨我吧,这事与你无关。”
  路冰琪忙甩开他的手,说道:“别乱来,让人看见可不好。”
  说完后便转身跑开了。
  到了晚上,路冰娜的脸色好了一些。韩枫问道:“冰娜,你心情好一点了吧?”
  路冰娜微笑着说:“全好了,没事。”
  韩枫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冰娜,这事也没有什么,你早该想通。我这次回家也只是过几天就回来,又不是几年后才回来,我也不愿意你跟着我劳累这么一趟。下回咱们一起回去,回去之后,短期内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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